這一天,陸遠無論走到哪里都能聽見大家在議論這件大事,大爺老太太全都手舞足蹈比劃著黃金多重錢票有多少。
平時大家見面都是隨口你吃了嗎,今天大家碰見都是一臉八卦地問:你聽說了嗎?
晚上下班后,莫大舅一家和溫啟航兩口子飯都沒吃,各自從廠子里打了飯菜又買了一點熟食就來了小院,就這件事也是大聊特聊。
“那姓梁藏的夠深的,這么多年大家都當他是個好人,誰知道卻是人面獸心,不僅是個特務,還跟領導的愛人那啥?”
“跟他老領導的愛人那啥還是其次,聽說他那老領導的兩個兒子先后出了意外也是他搞的鬼。”
“我的天,這也太惡毒了!”
“特務呢,能不惡毒嗎!”
“他那老領導的兩個兒子出了事,他就借此機會安慰照顧老領導,又是送房子又是介紹溫柔小意的女同志,沒多久又讓老領導感染肺結核住院治療,他就將老領導的房子當成了幽會和秘密聯(lián)絡點,想著就算查出來,別人也以為是他老領導不是他。”
莫大舅得到的消息是最全面和權威的。
陸遠聽得直咂舌,那老領導真是被姓梁的害得家破人亡,兩個兒子的意外是他搞的鬼,感染上肺結核也是拜他所賜,所謂的送房送人,最后享用的也是姓梁的自己。
只是有一點陸遠不解,“大舅,聽說那房子房契上寫的是梁國斌愛人的名字,為啥他不直接過戶給他老領導?按理說他藏了那么多黃魚和錢票,不至于舍不得那么一套房子。”
莫明德笑了,“那房子是他的秘密點,總歸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放心,也就是因為這點,他現(xiàn)在想抵賴這房子跟他沒關系都不行。反倒是他愛人,這房子在她名下是一點都不知情。”
“這么說他特務的事他愛人不知道也沒參與?”
“暫時審問出來是這樣,包括他兒子梁超也不知情。”
“那老領導小嬌妻呢?”
“也喊冤枉。”
林月娥接話,“她冤枉啥?不僅跟姓梁的有一腿,還跟姓梁的下屬也不清不楚。不是說今早被抓的時候,她還跟那男的赤條條的在床上都沒分開呢!”
林月娥大咧咧地說出來,可這里有長輩有小輩,加上這個年代的人本就保守,搞得一屋子的人都有點尷尬。
除了陸遠和溫沫雪以及大寶二寶沒啥反應,就連三寶都面紅耳赤。
莫藝桃見三寶這樣,輕咳一聲立馬轉(zhuǎn)移話題,“三寶是不是要拉粑粑?”
三寶紅著臉搖頭。
“那是要尿尿?”
三寶依舊搖頭。
“那你怎么憋得這么臉紅?”
三寶:誰叫你們當著孩子的面污言穢語!
沒再管他,大人們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你們說誰這么厲害居然發(fā)現(xiàn)姓梁的是個特務,現(xiàn)在大家都在猜到底是誰舉報的。”莫子揚道。
溫沫雪和三寶都抬眼看了看陸遠,陸遠沒注意三寶,只對自家媳婦笑了笑。
莫子鴻說,“聽說是匿名舉報的,不過大家都猜是個老大爺。”
“為啥?”曲文靜問。
莫子鴻解釋,“舉報信上雖然沒留名字,但落款是活雷鋒大爺。大家都覺得這是平時人家喊他大爺他聽習慣了寫舉報信的時候下意識寫的。”
眾人齊齊點頭,覺得是這么個理。
溫沫雪對著陸遠無聲地叫了一句老大爺,然后就抿唇偷笑,陸遠看她的口型就知道她在喊自己什么,眼眸深了深。
陸遠很不服氣那句老大爺,媳婦這是嫌棄他老了?
晚上,等孩子們都睡著了后,就拉著媳婦進了空間,一次又一次地讓媳婦感受他到底老不老。
“現(xiàn)在知道我是老大爺還是爺了吧?”
溫沫雪有氣無力地翻個白眼,“你是爺!”
陸遠滿意了,正想出空間,被溫沫雪拉著,“你弄回來的那些錢票我都找個箱子裝了起來。”
陸遠一拍額頭,想起了這茬,“差點忘了,我還弄了十萬塊和一些票據(jù)。”
“有些票據(jù)都是杭城本地的,要不拿出來給爸媽大哥他們。”
陸遠說,“錢也給他們一些,我拿十萬塊是算好的,咱們家五口、老丈人和丈母娘大舅哥還有我爸媽每人一萬,剛好十萬。”
溫沫雪道,“可是突然之間給他們這么多錢,他們會要嗎?”
“不要就先放我們這里,等以后形勢好了就給他們買房子。”
“行,走的時候先少給爸媽一點錢,我哥那里先不給,等他們生孩子了再給。”
“依你的。”陸遠道。
溫沫雪帶著他去找裝錢票的箱子,她將箱子放到了三寶的那家珠寶黃金店門口。
陸遠提著箱子就走,“別放三寶這門口,他就是個小財迷,回頭看到指不定又覺得這錢全是他的。”
溫沫雪笑,“放心,他就喜歡黃金珠寶,對錢票不感冒。”
“小小年紀就鉆錢眼里了,每次進空間都要來他這家店看看,還想進去旁邊幾家灰蒙蒙的黃金珠寶店,每次被彈回來才死心。”
溫沫雪想起這也好笑,“遠哥你說三寶那家店怎么突然就打開了,其他店依舊不行?”
陸遠腳步一頓,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幾家灰蒙蒙的金店,“回頭帶大寶和二寶進來試試。”
“可他們睡著后也有放進空間過啊。”
“等他們醒著的時候帶到這商場來看看。”
溫沫雪點頭。
陸遠又說,“咱們找一間商鋪清理出來,稍微布置一下,就當我們以后在空間里面的住所。”
兩人以前在里面休息睡覺都是直接在床上用品店,那里有床有被褥,方便得很。也沒想過弄一間他們自己住得房間出來。
被陸遠這樣一說,溫沫雪頓時來了興致,說干馬上就干,在三樓選定了一家家私店。
“這家店就挺好,我喜歡這家具風格。”
兩人擼起袖子就開始布置,直接用家具隔斷,隔出了一間大臥室,一間大客廳,還有一間寶寶房,并排放著三張小床。
還去選了喜歡的床上用品將床鋪好。
弄好這一切,就將所有錢票都放到了臥室的柜子里,不止這次的,還有以前陸遠在黑市弄來的錢。
清算一下,一共居然有21萬多。
“遠哥,我們好窮啊,怎么才這點錢!”
陸遠:……
“媳婦,你要不要聽聽你說的什么話?”
溫沫雪嘻嘻笑,“想上輩子,我一天的零花錢都不止20萬。”
“上輩子你家是江城首富,但現(xiàn)在,咱們應該是全國首富,你覺得還窮嗎?”
“是哦,這樣一看,好像比上輩子還富裕呢。”
“那當然,上輩子那些財產(chǎn)只有一小部分是你的,可現(xiàn)在,這空間所有都是你的。”
將人摟進懷里,耳鬢廝磨,“包括我!”
溫沫雪被哄得咯咯笑,主動攀上了脖頸,踮腳送上了香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