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之后,只有沈寒楊愿意與他們深入探索。
呂明涵無奈地收起魚竿,其實他并沒有太大的野心,只是想多釣一些泥鰍賣錢。
但他也不敢獨自留在這個地方,畢竟沈寒楊已經(jīng)讓那群人的牙齒都掉了,如果他們要報復,自己可承受不起。
危機解除后,救援隊也轉(zhuǎn)移到了其他村鎮(zhèn),那里的混亂情況更加嚴重。
很快他們就深入了這片沼澤,來到了當初遭遇泥猴子的地方。
這里零星分布著幾個垂釣者,他們都是中階御獸師。
然而那男人仍在前進,幾乎要到達他們之前與走私犯戰(zhàn)斗的地方了。
他們走在泥濘中,那高級額御獸師威壓散發(fā)出來,威懾這湖中的妖魔。
他們繼續(xù)前行,直至一個圓湖的邊緣。
這是一個圓湖,是雨水匯集最密集的地方,元新湖就是被雨水沖刷出來的。
湖水僅有一兩米深,下面仍是沼澤,但靈氣濃郁,在這樣的地方遇到泥靈的幾率最大。
在圓湖的邊緣,坐著一個男人,他專注地盯著魚漂,宛如一座雕像,而且還只有他一個人。
這種地方落點稀少,那釣魚男子所在之處,有幾塊巨石,算是最佳的垂釣地點,想要釣魚也只能選擇那里。
隨后高階御獸師走向那里,靠近那人后問道:“這位朋友,釣到什么了?”
男子呆滯地轉(zhuǎn)過頭回答:“什么也沒有。”
呂明涵看著那人的魚竿,不禁感到尷尬,那人手持一根竹竿,根本不是能用御獸之氣催動的御獸師魚竿。
最重要的是,從那人身上,沒有感受到一絲御獸之氣。
男人也沒有理會他們,繼續(xù)釣魚。
片刻之后,四人準備就緒,沈寒楊率先甩桿,魚鉤帶著魚漂飛了出去,隨后魚漂并沒有隨意起伏,因為這里強大的泥妖魔氣息,讓那些小魚小蝦都避之不及。
一個小時過去了,誰的魚竿都沒有動靜。
連續(xù)三個小時,魚漂依舊靜止不動。
“釣大魚真的需要忍受這種煎熬嗎!”田玉打了個哈欠說道。
呂明涵說道:“還是外面好,可以一直釣到粗條泥鰍,還能賣錢。我們來這里,純粹是浪費時間,而且我們?nèi)齻€都不需要泥靈作為御獸了。”
“不對,沈寒楊是中階御獸師,他現(xiàn)在就可以契約泥靈······”
“好吧,還是大事要緊,這種限量版的御獸,值得我們?nèi)L試。”
說著,呂明涵忽然感到困倦,現(xiàn)在身處泥潭之中,他無法入睡,只有一張簡單的折疊椅,而且這個落點也不夠穩(wěn)固。
此時呂明涵打了個哈欠,他向那男人問道:“這位大哥,你為什么不在魚鉤上放魚餌呢,難道有什么特別的技巧嗎?”
呂明涵也是無聊至極,才會向?qū)Ψ教岢鲞@樣的問題。
而男人呆滯地指著湖面說:“這圓湖本身就是誘餌。”
呂明涵愣了一下,他沒聽明白,繼續(xù)問道:“這圓湖算是什么誘餌?”
男人回答:“圓湖是誘餌,吸引的是我們。”
“我們想釣出泥中的妖魔,泥中的妖魔同樣也想吞噬我們,比的是耐心,看是它們先忍不住對我們出手,還是我們先忍不住對它們動手。”
說完,男人又指向一處地方說:“看,那里有兩個領(lǐng)主級泥妖,它們正盯著我們。”
呂明涵頓時感到全身發(fā)麻,他看了看沈寒楊說:“我們還是走吧。”
那男人嘆了口氣說:“你釣泥鰍時,想要用它的生命換取金錢,當泥中妖魔想要吃掉你時,你卻如此恐懼,但這個世界本就是因果循環(huán)的啊。”
呂明涵呆滯地看著那個人,田玉小聲說:“他不是御獸師釣魚,是不是有精神問題。”
“說話神神秘秘的,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下一刻,那男人說道:“我看除了沈寒楊小哥在這里待得住,你們兩個既然困了,不如回去睡覺吧。”
聞言,沈寒楊也點頭說:“他說得沒錯。”
隨后沈寒楊看向那高階御獸師說:“是你帶我們來的,就麻煩你帶他們回去。”
高階御獸師一愣,而下一刻那男人也說:“對啊,你帶著他們兩個回去吧,我在這里等待妖魔,如果一會兒開戰(zhàn),兩個小友只會成為累贅。”
田玉看向沈寒楊說:“沈寒楊,你也離開吧。”
沈寒楊搖頭說:“放心吧,我和他能應(yīng)對得來。”
還不等呂明涵說話,那男人就抓住了他的手臂,直接將其拉走,連同田玉一起。
他們心中感到怪異,但也沒有辦法反抗,似乎他們剛要說話,就被一股力量壓制下去,仿佛被迷了心竅一般,不由自主地回去了。
一路無言,他們返回了泥洼村。
看到只有三個人回來,不見沈寒楊,那些被砸掉牙齒的家伙笑了起來,其中一人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他問道:“那沈寒楊呢,是不是被泥中的大妖魔吃了?”
呂明涵瞪大眼睛呵斥道:“我看你是槽牙也不想要了,沈寒楊的實力豈是能被吃掉的?”
那人閉嘴不語,對于這個回答感到失望。
而此時,那高階御獸師發(fā)現(xiàn)自己胸口的黑色小刀已經(jīng)消失了,化作了一團黑氣。
他突然大口喘息,精神狀態(tài)變得極為憔悴,仿佛一瞬間老了幾歲。
這段時間他無時無刻不在承受巨大的壓力,還要保持鎮(zhèn)定自若的表情,他幾乎要崩潰了。
尤其是那黑色小劍,它蘊含著強大的黑暗力量,能輕易摧毀人的意志。
他再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確認那黑色小劍確實不見了。
隨后男人轉(zhuǎn)身看向沼澤之后,手微微顫抖。
他不確定自己是否應(yīng)該為此事負責,但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他還是決定說出來。
他自顧自地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后,傳來一個響亮的男聲,“這里是天南省審判會!”
男人應(yīng)了一聲,隨后氣喘吁吁地說:“這里是天南省、TH市的一個村子,叫做泥洼村,在泥洼盆地中出現(xiàn)了暗殺工會的殺手,他們企圖刺殺最近名聲大噪的沈寒楊,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