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那座黑色城堡后,門前佇立著兩只兇猛的野獸,它們的眼睛血紅,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這些兇獸顯然受到了邪惡力量的影響,形態怪異,難以辨認其原始種類,不過比起那些邪神通者,這兇獸異變的沒那么夸張。
也許就是如之前那超階邪神通者所說,釋放出內心的扭曲,這獸類心性沒那么扭曲,自然外貌異變的也沒那么變態。
屋內的大多數人看起來都是正常的,這讓沈寒楊和趙玉感到困惑。
他們并非邪惡的神通者,而是普通的神通者。
其中一些人看起來像是華夏人,為首的那位與村里的長者頗為相似,盡管他身著西裝,眼神中卻透著冷漠。
可以感受到,他的修為達到了高階,但身邊卻有超階的邪惡神通者作為護衛。
王隊長彎腰上前,恭敬地說道:“白先生,新貨到了。”
白先生掃視了他們一眼,隨后指示道:“先去做測試吧。”
他們被帶到了七樓,乘坐扶梯一層層上升,沿途的景象盡收眼底。
三層傳來的陣陣慘叫和狂笑,地上的血跡很快被清潔工清理干凈。
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氣味,與血池中的味道相似,這些物質可能與毒品類似,但這種依賴更應被稱為著魔。
到達七樓后,墻上掛滿了各種邪神的畫像。
七樓還陳列著各種咒文和祭壇。
那些祭壇如同機械裝置一般,配備了各種設施,王隊瞪大眼睛命令道:“都去測試一下,看看有沒有邪神通者的天賦!”
“如果有天賦,你們將成為我們的一員。雖然這不是你們向往的生活,但絕不會是恐怖的生活。”
一臺測試設備被打開,他們開始逐一測試。
沈寒楊望向趙玉,趙玉輕拍沈寒楊,隨即武蘊匯聚全身。
趙玉的武蘊變得更加精純,若非直接接觸,幾乎難以察覺。
武蘊環繞沈寒楊,形成了一層武蘊薄膜。
沈寒楊走上測試臺時,已經做好了戰斗準備,一旦修為暴露,便立即出手。
測試很快結束,祭壇顯示器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紅叉,表明他測試失敗,趙玉的武蘊破膜生效了。
接下來是趙玉,趙玉的武蘊成功阻斷了祭壇儀器的探測。
所有人都測試完畢,令人驚訝的是,有三人竟然都具備成為邪神通者的天賦。
一個中年人和兩個青年,他們臉上沒有喜悅,但似乎松了一口氣。
王隊萬萬沒想到,那個腳被捏碎的青年,也擁有邪神通者的天賦。
王隊嘆了口氣,拍了拍那青年的肩膀說:“你啊,要是不逃跑,現在不就皆大歡喜了。不過沒關系,第二天就能讓你恢復。”
青年只是應了一聲,眼神中依然充滿了絕望。
第一天,接下來,他們需要熟悉日常的流程。
王隊向他們解釋道:“每天早上,你們需要去血池放血,每人必須放血二百毫升。”
“當然,每天的飯菜里都會含有補血劑。”
“之后,你們的工作是負責發送消息,誘騙人們來這里。如果一周內沒有成功誘騙到人,你們就會被我們砍掉一些身體部位。”
“表現最差的,將淪為祭品。”
他的話音剛落,有人就承受不住了。
那人瞪大眼睛,突然沖出,一頭撞向不遠處的鐵棱支柱。
就在所有人都緊張地屏住呼吸時,那人在空中突然停了下來。
王隊眼神陰狠,瞪著那青年說道:“我早就告訴過你們,這里是求死不能的地方,你們都是我的貨物,誰允許你死了!”
“你若敢惹我不高興,我會用最痛苦的刑法折磨你們!”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
一位念師看了看王隊,說道:“明天吧,明天再把所有新人聚集起來施刑,現在很多人都在工作,必須讓所有人知道,想死的代價!”
隨后王隊喊道:“來人,拿項圈!”
此時,一些黑色的項圈被拿來,透著邪惡的氣息,隨后被套在了這些人的脖子上。
“這些項圈具有保護功能,如果你們再敢尋死,我們都會知道。到那時,你們可能會和他一樣,生不如死!”
王隊說完,狠狠地掃視了所有人一眼。
今天他們不會直接工作,而是會被帶著四處轉轉,隨后分配住處。
住處位于那座黑色大樓的地下,那里昏暗無比,24小時都亮著燈光,但光線并不明亮。
沈寒楊和趙玉被分配到一個不算大的房間,里面全是上下鋪。
地下共有十八層,每一層都如此擁擠,而且這里不斷有人死去,可以想象受害者數量之多。
這只是邪神通者的一個主要營地,而且還是新搬遷過來的。
屋子里的人都是新來的,他們被關在這里,包括那三個擁有邪神通者天賦的家伙。
然而,那位中年大叔卻悠然自得地躺了下來,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一個機敏的青年走上前說道:“大哥,您以后也是主宰者了,以后請多關照兄弟,兄弟給您跪下了。”
說完,青年跪下磕頭,那中年人此時感到無比得意。
他伸出腳說:“跪下磕頭有什么用,給我舔腳趾頭!”
青年一愣,隨后坐了回去。
中年人尖聲大笑,隨即陰險地說:“好,等我成為邪神通者,我會折磨死你。現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給我舔腳趾頭!”
在另外兩個擁有邪神通者天賦的青年中,一個平頭青年站了起來,走到中年人面前說:“我也有邪神通者天賦,那個兄弟也有,你別太囂張!”
中年人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隨后得意地躺下,說道:“只是有天賦,能不能成事還不一定呢!”
他是個社會底層的人,過去因為偷竊被判過刑,這些年也遭受了無數白眼和針對。
如今他想到自己也能和那些家伙一樣為所欲為,就感覺如魚得水。
一瞬間,他的心情變得無比舒暢。
想到自己也能像他們一樣折磨別人,成為主宰者,他忍不住又狂笑起來。
幾乎沒有人能安然入睡,即便是那位中年人也一樣。
半夜里突然一聲慘叫,接著是一陣變態般的笑聲。
聽到叫聲,趙玉和沈寒楊對視一眼,他們走了出去。
“別出去,我們什么也做不了!”平頭青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