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楞此刻已無暇顧及惡心,一招泰山壓頂,便將那三頭怪人壓倒在地。
三頭怪人的三個頭顱瞬間爆裂,引發(fā)了自爆。
然而,在爆炸的剎那,二楞迅速鉆回了御獸空間。
在御獸空間內,二楞擦去冷汗,深吸一口氣,感嘆道:“太危險了。”
但二楞不敢有絲毫懈怠,立刻又沖了出來。
此時,犄角男的尸體已被肉瘤男吞噬。
肉瘤男的身體膨脹,畸形得令人恐懼,他的雙眼射出道道紅光,周身環(huán)繞著紅霧。
他口中念著詭異的咒語,四周隨即長出了黑色和紅色的植物,宛如一座祭壇。
祭壇上睜開一只眼睛,四處張望,下一刻便定格在沈寒楊身上。
眼睛微微顫抖,似乎對肉瘤男傳達了某種指令。
此時,毒瘤男跪在地上說道:“遵命,我的主人。不過我也需要你強大的力量,我的第四只伴生怪物,將會是化妖級的存在!”
下一刻,眼睛釋放出邪異的力量,犄角男體內的靈魂似乎受到了強烈刺激,竟控制著石頭在毒瘤男體內亂竄。
毒瘤男的皮膚沖出了一張臉的形狀,正是那犄角男的樣子,但很快又被彈回去。
是那犄角男的靈魂,正在被肉瘤男煉化成伴生怪物。
無論犄角男如何掙扎,都難逃生不如死的命運。
之后他被復活了,但已不再是原來的他。
作為人的最后機會已不復存在,他已化身為真正的怪物。
這就是他所謂的展現(xiàn)本來面目嗎?
毒瘤男按住自己的皮肉,身體不斷扭曲,犄角男的臉龐不斷浮現(xiàn)。
毒瘤男卻笑著說道:“你為何要掙扎呢?你不是說過,人本來就是丑惡的嗎?等你化作我的伴生怪物后,你的丑惡將會更加真實!”
幾十秒后,犄角男已無法控制自己,那松弛的皮囊不再被沖擊。
毒瘤男張口一吐,直接吐出了一個怪物。
這個怪物面目全非,全身散發(fā)著灼熱的氣息,血肉模糊的犄角男力量反而更加強大。
“告訴你,現(xiàn)在的它可不是之前能比的了!”
就在這時,趙玉怒吼一聲,猛沖而出,憤怒地對沈寒楊喊道:“你還不跑!”
“白狼,帶著他走,我能拖住這兩人!”
二楞看了看沈寒楊,沈寒楊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看著沈寒楊堅定的眼神,二楞只好準備繼續(xù)戰(zhàn)斗。
但是二楞腳下的光環(huán)已經(jīng)消失,蛙神降臨的效果已經(jīng)結束,失去了這個削弱效果,對面的兩人更不是他們能對抗的了。
月逐白狼此時看了看沈寒楊,請求回到御獸空間。
沈寒楊立刻打開御獸空間,讓白狼回去了,剩下他一人,毫無表情的盯著面前這些自稱為人的邪神通者。
趙玉捂住腦袋說道:“我生死無所謂,你有這等天賦,有的是機會,何必如此!”
月逐白狼沖入御獸空間,它瞪大眼睛,拼盡全力咬住了灼炎惡魔樹身上的鎖鏈。
它朝著之前殘缺的部位狠狠咬下,一口咬下去,碎屑飄落。
它的狼嘴也溢出了鮮血。
隨后它聚集所有力量,再次猛烈地咬了下去。
又是一咬,這一次比上一次力量更大。
灼炎惡魔樹從御獸空間內目睹了戰(zhàn)斗,此時它看到趙玉拼命沖出,卻被一拳擊飛。
二楞施展尖刺沖擊和蛤蟆拳,卻被那怪物輕易擋住,化妖級的怪物狠狠踩在了二楞的肚子上。
二楞無力地顫抖,隨后呱了一聲,掙脫后回頭噴出了火焰。
二楞掌控著很多技能,甚至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擁有多少的技能。
它是沈寒楊在契約獸神世界時自帶的御獸,擁有無法估測的天賦和潛力。
但平日里養(yǎng)尊處優(yōu),且與對方存在一個大境界的差距,它還是力不從心。
然而,高階與超階之間是質的飛躍,這兩個境界的跨越,要比中階跨越高階難上數(shù)倍。
趙玉的手臂被魚鰓男折斷,但他臉上卻沒有絲毫波動。
他此時正匯聚武蘊,抵御著對方的攻勢。
“這是一種什么能量,攻擊時威力巨大,還能恢復生機,甚至能格擋攻擊,真是萬能而強大的能量啊!”魚鰓男邊打邊說。
肉瘤男說道:“回去后要好好做實驗,研究一下,最好能讓這種新職業(yè)出現(xiàn)在我們邪神通者的陣營!”
二楞和趙玉的生命危在旦夕。
沈寒楊已被邪手怪抓住了手腳。
那手中傳來的寒意深入靈魂,那陰冷的感覺帶來難以忍受的痛苦,仿佛要撕裂他的頭腦。
他們要活捉,因為需要帶回去做實驗。
月逐白狼拼命地咬著鎖鏈,最終它的牙齒崩碎了。
只不過此時的鎖鏈,磨掉了不到一半。
之前它咬了兩天,才咬下去不到一半,現(xiàn)在即使拼盡全力,也無法完全咬碎這條鎖鏈。
它的牙齒碎了,它就用爪子匯聚月之力,拼命地抓。
它一邊抓一邊回頭透過御獸空間看著外面的一切。
它感到自責和憤怒,如果前兩天能日夜不停地拼命咬這條鎖鏈,或許現(xiàn)在就差不多了。
實際上,前兩天它已經(jīng)非常努力了,重傷初愈,每天能咬十幾個小時,已經(jīng)是極難能可貴的毅力了。
一聲脆響之后,月逐白狼的爪子碎掉了,那黑色的鎖鏈宛如命運的枷鎖,即使拼盡全力對抗撕扯,也毫無作用。
月逐白狼不肯放棄,它不斷地噴出月光噴射,但月光噴射對那鎖鏈毫無效果。
那鎖鏈只能用爪子和嘴巴才能造成傷害。
因為只有本體,才能散發(fā)出最精純的神圣月之力。
月逐白狼眼神驚慌,它和被鎖著的灼炎惡魔樹都知道,只要沈寒楊和趙玉被帶走,肯定也會變成那樣的怪物。
于是月逐白狼轉過身子,用自己后退的爪子狠狠的蹬著那鎖鏈,但是這樣效果更是微弱。
隨后它直接開始了無牙的撕咬,每一次撕咬都讓血液四射,但是它那眼睛,卻堅定無比。
灼炎惡魔樹咧著嘴,火焰狀態(tài)的眼睛流出了火焰眼淚,它哽咽著發(fā)出哭聲,那聲音嘶啞,卻透出了無比的悲傷。
沈寒楊此時全身煞白,再被那邪手怪抓一會兒,也許就真的變成和他們一樣的怪物了。
它哭泣著,火焰淚水滴在黑暗的御獸空間,化成了絢爛的煙花,可這一朵朵煙花,綻放出的只有痛苦和絕望。
沈寒楊此時卻傳音道:“阿樹,你需要的并不是什么神圣的力量,你需要的力量,要從白狼的身上學習。”
“身為隱藏生靈的你既然已經(jīng)出現(xiàn),那就再不要在乎什么世界的規(guī)則!”
“阿樹啊,那鎖鏈是這世界的規(guī)則,但是這世界的規(guī)則鎖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