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往縣城的路上,楊劍打開旅行包,從里面掏出一條夏志豪送來的熊貓香煙,只留了兩盒,其余的丟到了副駕駛上,“拿回去給兄弟們分了。”
正在開車副處長,扭頭一瞧,驚呼道:“嚯!紀念版的熊貓香煙啊!處長,太貴重了,您還是留著自己抽吧。”
“我還有一條呢。”說著,楊劍當場拆開一盒,遞給正在開車的副處長一根。
“謝謝處長!”副處長連忙道謝,因為正在開車,便自顧自地點燃了。
楊劍猛吸一口,回味無窮,真他娘的好抽,得想辦法多搞幾條了。
“處長,我們連夜調查了航空公司的柳如煙,目前得出的結論是,這位柳如煙,極有可能會跟胡常務有牽連,我建議您慎重決定。”
“哦?她跟胡常務有牽連?具體是什么關系?”楊劍詫異地追問。
“這么跟您說吧,專機與機組成員,都是胡常務親自敲定的。并且,胡常務每次出行,幾乎都選柳如煙的航班。”副處長話里有話道。
聞言,楊劍沉思起來,如果柳如煙與胡鐵明曖昧不清......
“照原計劃進行!我這就打給她,試一試她的誠意。”說著,楊劍掏出手機,翻出柳如煙塞來的名片,當場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您好,哪位?”柳如煙知道這是楊劍的號碼,卻佯裝不知道。
楊劍笑道:“我是楊劍,乘務長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哎呀~原來是楊處長啊!我真沒想到您會主動打給我。”柳如煙嬌嗲嗲地說道。
“是嗎?那我兜里的名片是誰放進去的呢?”楊劍當場拆穿柳如煙的小伎倆。
柳如煙只能用嬌滴滴的笑聲來化解尷尬,“楊處長想喝酒了嗎?如煙剛好有時間呢。”
“喝酒多沒意思啊!再說了,就算想喝酒,那也得去個配得上柳小姐的地方嘛。”
“我想去港島玩一圈,柳小姐有興趣當次導游嗎?”楊劍熱情邀請。
柳如煙頓時犯了難,倒不是不想去,而是胡鐵明命令她二十四小時待命,不允許她離開鵬城一步。
耳聽柳如煙遲遲沒有回答,楊劍冷語道:“算了,我去問問其他人吧。”
“等一下!我先問問領導,如果沒有其他的航程安排,如煙愿意給楊處長當導游。”柳如煙急忙挽留。
“好!那我等你電話。”楊劍說完就掛,“聽見了吧?這個柳如煙,肯定有問題。”
“我贊成處長觀點!吩咐兄弟們盯著點,沒準還能挖出線索呢。”副處長連忙表態。
“注意尺度,千萬別讓胡常務知道,否則我也得罪不起啊!”楊劍提醒一句,但卻不太忌憚常務副省長胡鐵明,只是不想看見奉天省內的政局越來越亂罷了。
外加,目前還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能夠證明,柳如煙與胡鐵明糾纏不清,那便暗中盯著點即可。
.......
與此同時,柳如煙打給了常務副省長胡鐵明,正在開會的胡鐵明不方便接聽,便回條短信:怎么了?
柳如煙以無聊為由,想要胡鐵明陪她去港島購物。當然,柳如煙也深知胡鐵明沒辦法抽身,只是無理取鬧的借口。
胡鐵明沒回,他也不怕柳如煙生氣,但卻對柳如煙不聽話的舉動,生了點火氣,打算抽空敲打她幾句。
而遲遲等不到回復的柳如煙,全當胡鐵明默許了,興高采烈地打給楊劍,并約好去港島的時間。
掛斷柳如煙的電話,楊劍倍感納悶,如果柳如煙是胡鐵明的女人,她絕對不會答應,也不敢答應才對。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胡鐵明同意柳如煙去,他想抓到我楊劍的把柄。
楊劍突然覺得,后一種可能性最大,犧牲一次柳如煙,換取我楊劍的把柄,在政客的眼里,那是最劃算的買賣。
“處長,我還是覺得,這個女人有問題,要不還是算了吧。”副處長也覺得這是個圈套,可他不敢明說胡鐵明有問題。
楊劍滿不在乎地回道:“沒事兒,咱們是正常辦案,就算被他們知道了也無妨。”
“柳如煙總飛這條航線,肯定知道很多領導的私密行程,盡量勸服她當個編外人員吧。”
“處長英明!等到了港島,我讓弟兄們上點手段,保證讓柳如煙乖乖地為組織收集情報。”副處長的嘴角,帶著一絲壞笑。
楊劍的嘴角,也勾起一抹弧度,“物盡其用,人盡其才,咱們二處得多多挖掘一些各行各業的優秀人才了。”
“是!處長!”副處長微笑著點頭,心想該說不說,處長就是善于為組織發掘人才,也難怪會被造謠拉出一個東大幫呢。
.........
天黑之前,楊劍順利抵達縣城里的小酒店,范閑的秘書李剛出門相迎。
“李兄,咱們又見面了。”楊劍主動給個擁抱,主要是不方便握手。
“范老板等你呢,快進去吧。”李剛推開楊劍,引領楊劍與副處長進屋。
輕敲一聲房門,李剛推開房門,邀請楊劍入內,他與副處長去了隔壁。
帶緊房門的楊劍,激動著上前問好:“范老板,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可換來的卻是范閑的冷,“哼!我看你小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而是沒有省委省政府的指示,我也不敢亂登中紀委的寶殿啊!”
說著,楊劍趕忙拿起桌面上的水壺,畢恭畢敬地為范閑滿上一杯熱茶。
雙手奉到范閑的嘴邊,哀求道:“領導,求求您,幫幫忙吧。我們省經不起大風大浪了啊!”
“你們剛走,應急管理部與安全監察局就來了,應急管理部與安全監察局前腳剛走,電力工業部又派來了督導組與督查組。”
“領導啊!人心穩才能談發展啊!如果中紀委再來一遍,我都沒心思回去工作了啊!”
“因此,我懇請中紀委的領導,能給我們一次自我檢討!自我批評!自我改正!自我反省的機會!”
楊劍仍不死心地苦苦哀求范閑,他仍舊想要爭取能把慕寶柱等人的案情,降低到最小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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