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霆總覺得柳靜怡像是在故意勾引他的一樣。
男人纖長的手指,攥的緊緊的,身體的燥熱被他給壓了回去。
冷云霆白天還是比較收斂的,即便是在家里,看了柳靜怡一眼,一本正經的說道:“別鬧。”
柳靜怡心里吐槽,白天,一本正經像個老干部,晚上就變成了禽獸。
正巧傅杰軒送了封信過來,打破了屋子里纏綿的氣氛。
柳靜怡瞥了一眼信封上郵寄的地址,然后抬頭望著冷云霆。
傅杰軒就是故意的,不然他也不至于特地送來一趟,所以送完信,都沒多待片刻,就走了。
“咳咳……”
柳靜怡看著他不自在的表情,疑惑的問道:“誰寄來的信?”
冷云霆將那封薄薄的信捏在指間,信封上娟秀的字跡好似帶著灼人的溫度,喉結不經意滾動了一下,試圖維持表面的冷靜:“J城寄來的,應該是媽寄過來的。”
柳靜怡清亮的眸子盯著他,仿佛要看穿他故作鎮定的偽裝。
她分明覺得此刻的冷云霆,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那肯定是有急事吧?我看看。”柳靜怡不動聲色,自然地伸出手,纖細白皙的手指懸在半空,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冷云霆此刻只覺得那封信像塊燒紅的烙鐵。
他真想立刻把它撕碎,或者一把火把它燒個干凈。
該死的傅杰軒!
他絕對是故意的!
白伊瑤的信非要特意送過來嗎?
冷云霆在心里已經把傅杰軒揍離開八百回了。
“咳咳,想來沒什么要緊的事吧!”
柳靜怡盯著他許久,意味深長的說道:“是嗎?”
“嗯,排骨好了,你不是要吃嘛?我去給你盛。”
冷云霆將信隨手往兜里一塞,就去了廚房。
柳靜怡看著男人的背影,沒再繼續追問,畢竟她又不傻,何必呢?
那娟秀的字跡,來自首都的地址,還有冷云霆不敢對視的樣子……
除了那位原書中的女主--白伊瑤,還能有誰?
果然,靠山山倒,靠男人?
呵!
柳靜怡更堅定了要搞錢的決心。
這邊不準她這樣那樣的,條條框框的管著她,自己倒好,舊情人的信都送到家里來了!
既然他不想讓她知道,她又何必非要自尋煩惱呢!
非要去捅破這層紙,上演一出爭風吃醋的戲碼?
她沒那個閑心,更沒那個興致!
柳靜怡一口氣喝了兩大碗,絲毫沒有因為那封信,而影響自己的胃口。
她吃得專注且滿足,,好似剛剛那封信,只是拂過水面的一縷微風,連一絲漣漪都未曾留下。
白伊瑤的信?
那是什么?
能吃嘛?
有她的排骨湯香嘛?
再說,現在她是有著軍婚的保護的,只要她不離,其余都是小三,即便她是原書中的女主,那又如何?
冷云霆坐在她嗲的對面,看著她吃得兩頰微鼓,心滿意足的樣子,自己卻毫無胃口。
冷云霆看著柳靜怡那沒心沒肺的樣子,像根小刺,扎得他心里莫名的煩躁,甚至隱隱升起一股懊惱!
她吃得倒是香,難道對他……還有那封信,她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這種被徹底無視的感覺,比質問他,還要更讓他憋悶。
“你怎么不吃?”柳靜怡終于從碗里抬起頭,抽空問了一句。
“我不餓,你多補補。”
柳靜怡哦了一聲,隨后問了一句,“信看完了,不寫個回信嘛?”
這句話就像是點燃引線的火星!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用回。”
“哦。”
柳靜怡應了一聲,干脆利落,沒有任何的追問,不帶任何情緒的起伏。
冷云霆就這么靜靜地盯著她。
天氣比較炎熱,所以柳靜怡在家穿得十分清涼。
這還是她用自己的舊衣服改的,一件簡單的白色細吊帶上衣,露出大片雪白細膩的肩膀和精致的鎖骨,
下身是同色的寬松短褲,兩條筆直修長的大腿毫無遮掩。
細嫩的胳膊,優美的頸項線條,再配上那張不施粉黛卻依舊精致招人的小臉,整個人像一塊在夏日里散發著誘人甜香的,水靈靈的蜜桃。
冷云霆望著眼前嬌嫩的人,他內心翻涌的陰暗**呼之欲出。
他恨不得立刻掐住她那纖細脆弱的脖子,讓她那雙清亮的眸子里只能映出他的影子,讓她為這份該死的漠然付出代價!
不行!
再待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
“部隊臨時有事,我回去一趟。”
冷云霆幾乎是咬著牙,從齒縫里擠出這句話,聲音嘶啞得可怕。
柳靜怡一臉無語的,看著黑著臉往外走的男人。
呵!
她還沒嫌他和舊情人藕斷絲連,書信來往呢,他倒好,擺出一臉的不高興,給誰看呢?
正午的太陽像巨大的火球懸在頭頂,毒辣辣地炙熱烤著大地。
本應是午休時間,偌大的訓練場上卻是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
一群精壯的小伙子,穿著被汗水浸透的迷彩背心,個個齜牙咧嘴,苦不堪言。
他們正在進行著遠超于平日強度的極限體能訓練--負重深蹲,泥潭匍匐,扛圓木沖刺……
每一個動作都是在挑戰著生理極限。
而造成這一切的源頭--冷云霆,像一尊煞神般矗立在場地邊緣的陰影里。
他軍裝扣子一絲不茍地扣到最上面一顆,身姿挺拔,臉色卻比鍋底還黑,眼神銳利如刀,掃過場上每一個累得快要虛脫的身影。
冷云霆周身散發出的低氣壓,比頭頂的烈日還要讓人窒息。
沒有人敢抱怨,甚至連眼神都不敢亂瞟,只能咬著牙,拼盡全力完成每一項指令。
當然了,這群“苦命”的小伙子中,最慘的,毫無懸念地是傅杰軒。
別人都是常規的極限訓練,可到了傅杰軒這里,直接升級成了地獄模式。
“傅杰軒!再加五十個俯臥撐!標準點!腰要是塌下去,就重來!”
“傅杰軒!泥潭匍匐,別人兩趟,你四趟!爬快點!沒吃飯嗎?”
“傅杰軒!扛圓木!換最粗的那根!”
冷云霆冰冷的聲音,如同催命符,一次次精準地砸在了傅杰軒的頭上。
汗水像小溪一樣從傅杰軒的額頭,脖頸,脊背淌下,滴進滾燙的地上,瞬間就蒸發了。
他累得眼前發黑,手臂和腿都在不受控制地顫抖,他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