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開始了嘛?”他問。
在這么沉默下去,也不是個事。
“你準備好了就行。”蘇酥點頭,又說:“閉上你的眼睛,然后把你的右手伸出來。”
蕭衍之按她的話照做,蘇酥握住他的右手,將他身上的陰氣吸到自己體內。
與其說是祛除陰氣,倒不如說是,蘇酥將對方的陰氣牽引到自己體內。
她是僵尸,自然不怕陰氣的侵蝕,反而益處多多。
所以這件事,對于雙方而言,是雙贏,各有裨益。
當然,也僅限于此。
后續蘇酥要做的,可就沒有現在這么輕松了。
“好了,”不一會,蘇酥就放開他的手腕,說:“現在感覺如何?”
“很舒服,感覺多年來壓在心頭的什么東西,全都煙消云散了。”蕭衍之睜開眼,有些驚奇的感受身體的變化。
他已經有好多年,沒有這么輕松愜意過了。
從前他一直感覺到,似乎有什么東西,沉積在心口,讓他很是不舒服。
去了醫院檢查多次,從來沒有查出什么原因。
蘇酥點點頭,叮囑一句:“這幾天再多出去曬曬太陽,就可以了。”
“謝謝你,蘇酥。”蕭衍之眼尾微微泛紅,真誠道謝。
蘇酥擺擺手,表示不用客氣,“我初來乍到的,你們也幫了我很多。”
蕭衍之抿了抿唇,“你說的烙印,會不會很麻煩!”
在回來的路上,蘇酥就說過,在祛除陰氣后,她會在他身上,烙下一個印記。
“別擔心,不疼的。”蘇酥以為他是在害怕,便出言寬他的心。
說著,她指了指床鋪,“過去躺著吧,我要開始了。”
一切準備就緒,蘇酥站在床沿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上面的蕭衍之。
“看著我的眼睛,”她低聲說道。
蘇酥的聲音,似乎帶著股魔力,蕭衍之聞聲,視線不由自主轉向她。
四目相對時,蕭衍之眼皮一翻,直接“睡”了過去。
將蕭衍之弄昏過去,蘇酥扒拉開他的領口,露出潔白的脖頸。
她頓時仰頭,發出一聲吼叫,嘴里長出一對長長的尖牙。
蘇酥一鼓作氣,俯身朝蕭衍之脖頸一咬。
驟然間,蕭衍之脖子上的舍利,發出一道金光,擊向蘇酥。
蘇酥身上涌出大量黑氣,與金光不斷纏斗,直至舍利失去光芒。
沒了舍利的防護,尖牙刺入蕭衍之脖子,一口鮮血涌進喉嚨,感受到其中蘊含的能量,蘇酥血紅的眼眸,發出詭異的精光。
好在,蘇酥理智善在,她將自己體內的威能,刻印在這道烙印中。
有了這道烙印,就能威嚇住那些蠢蠢欲動的魑魅魍魎,就算有不怕死的,蘇酥也能透過烙印,快速抵達蕭衍之的身邊。
過了好一會,烙印成功刻下,蘇酥松開他的脖子,舔了舔沾在唇角的鮮血,目光貪婪的看著男人。
她突然想到,老道士是不是早就想到會有這么一天,所以他才強求自己,不能吸食人血的。
頓時間,蘇酥深深的嘆了口氣。
......
“一大早就吃冰淇淋,小飛,我看你的胃是不想要了!”裴行舟從二樓走下來,一眼看到坐在客廳里,手上抱著一大桶冰淇淋,在那挖著吃的蕭霖飛。
蕭霖飛吃得正嗨,聞言只是說:“天氣這么熱,吃點冰的怎么了。”
“被你小叔看見了,看他說不說你!”
“略略...”蕭霖飛朝他做了個鬼臉。
裴行舟哭笑不得,目光瞥向桌上的手機盒,沒好氣說:“你手機不是剛換么?又買!”
蕭霖飛看了一眼,咬著勺子,口齒不清的說:“叔叔的。”
裴行舟恍然過來,打趣少年,“你準備的?”
“不是,”蕭霖飛連忙搖頭,“王姨說,是小叔讓準備的。”
“是衍之啊—”裴行舟挑了挑眉,拉長尾音說。
蕭霖飛白了他一眼,不屑道:“蘇酥可是小叔的救命恩人,送只手機怎么了。”
“我又沒有其他意思,”裴行舟收斂表情,拿過桌上的手機盒,打開一看。
“怎么是黑色的,”看到手機顏色,他忍不住搖頭,“衍之是怎么想的,送女孩子黑色。”
蕭霖飛倒是一臉淡定,鄙夷看他:“讓你亂點鴛鴦譜。”
“不說這些了,也不知道衍之身體怎么樣了?有沒有好些。”裴行舟放下手機,不在說笑。
蕭霖飛眨了眨眼,“應該沒事吧,蘇酥那么厲害!”
人總是不經念的,說曹操曹操就到。
“你倆起這么早!”蕭衍之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看著客廳二人。
蕭霖飛看到蕭衍之,屁顛屁顛跑過去,“小叔,你怎么樣了?”
裴行舟眼尖,臉上出現笑意:“臉色不錯嘛,看著也很有精神。”
他已經有三四年,沒有見過這樣狀態下的蕭衍之了。
這幾年來,他的臉色總是蒼白的,不見半點血色。
似乎隨時都會昏厥過去,一副病美人的姿態。
“嗯。”蕭衍之走下來,在他們身邊站定,“身體好了很多,沒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太好了。”蕭霖飛一臉激動,掏出手機就說,“我要告訴我爸,他知道了肯定也很高興。”
“不用了,我剛才跟他通過電話了。”蕭衍之說道。
“對喲!”蕭霖飛突然想起什么,“我爸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的體質了。”
蕭衍之頷首,想到在房間打的那通電話,“他們在很早以前,就一同決定不告訴我事情的真相,擔心我知道得太多,會一直生活在恐懼中。”
蕭家在社會上的地位,已經是站在金字塔的最頂尖。
錢財和權勢,在玄門中能起一定的作用,但也不是什么都可以解決。
沒有辦法,就是真的沒有辦法。
如果不是遇見蘇酥,或許再過幾個月,自己真的會被那些妖魔鬼怪分食了吧。
想到這里,蕭衍之面色一沉,相比起死亡
或許對于自己而言,從頭到尾都不知情
這四年來,因為他的身體開始虛弱,蕭
或許對于自己而言,從頭到尾都不知情
這四年來,因為他的身體開始虛弱,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