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根會怎樣對其他人解釋呢,不會第二天大家就都知道我是老城主了吧?
這時,白月天走到大門前。
伴隨低沉的嗡鳴聲,大門敞開一條剛好能容人通過的門縫。
白月天穿過門縫。
下一秒,大門轟然合攏,將摩根隔絕在門后。
走廊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
白月天環顧四周。
看樣子,城防總指揮維克多離開時,把所有人都帶走了,連城防軍都沒留一個。
先回軍械整備庫吧,省得大家擔心。
他來到中央電梯井門口,把手掌貼到指紋檢測器上。
嘀!
檢測器亮起綠光,門鎖應聲而開。
白月天露出感慨的表情。
有權限就是好!
沒權限只能走樓梯,有權限可以坐電梯,一下子節省不少時間。
白月天推門,身后忽然傳來呼喊聲。
“月天!”
艾麗卡小跑過來,發梢上的兩顆綠色小球跟著蹦蹦跳跳。
“你怎么來了?”白月天驚訝道。
馬克帶他上來的時候,沒帶艾麗卡,因為艾麗卡跟這件事無關,不便參與。
可艾麗卡還是出現了。
不坐電梯,在燈塔里要走很久。
艾麗卡眨了眨眼睛:“你沒來過這里,我怕你不知道怎么回去,萬一又撞上光影教會的人,那就太晦氣了!”
“謝謝。”白月天微笑。
“查爾斯那家伙是怎么說的?”艾麗卡擔憂道,“城主大人沒有為難你吧,你們怎么聊了那么久?”
艾麗卡歪著腦袋,蹙著眉毛,巴掌大的小臉上寫滿了關切。
白月天心中一暖。
他跟摩根聊了很長時間,艾麗卡如果一直在附近等待,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說來話長,我們先坐電梯回去吧。”白月天推開門。
門縫里露出中央電梯井的景象。
“哇!”艾麗卡驚呼一聲。
她吃驚地說;“你怎么有這里的權限,不是只有各部門的負責人才能進這里嗎?”
她滿臉不可思議。
白月天微笑:“你就當是城主給我的吧。”
老城主自己給自己開的權限,讓他給繼承了。
“城主居然把坐電梯的權限給你了,你是不是沒事了?”艾麗卡驚訝地追問道。
“算是沒事了。”白月天點頭。
艾麗卡眉飛色舞:“太好了!”
白月天笑了笑。
艾麗卡是個不會藏情緒的女孩,他能感受到,艾麗卡是發自內心地為他高興。
“我們回去吧,別讓其他人擔心我。”白月天輕聲道。
“嗯嗯!”艾麗卡用力點頭。
兩人進入中央電梯井。
艾麗卡的腳上仿佛長了小翅膀,整個人東飄西蕩的。
“這里是電磁炮的發射軌道啊!”
“我從來沒來過這里!”
“好壯觀啊!”
她不停地發出驚嘆。
白月天笑了笑,他剛才跟馬克來的時候,也驚訝了一下。
嗒嗒嗒——
迎面傳來高跟鞋的聲音。
白月天抬頭。
一個黑發美女從樓梯走上來,看到白月天后怔了一下。
“鏡南總指揮,您要去找城主嗎?”艾麗卡從白月天身后冒出來。
鏡南?
白月天聽摩根提到過這個名字。
鏡南,燈塔航行室無可替代的總指揮,燈塔能長久地飄在天上,這個女人功不可沒。
馬克跟鏡南關系不錯。
馬克在軍械整備庫給他開蘿卜崗,就是通過鏡南。
說起來,地面任務已經結束了,不出意外,那個蘿卜崗明天就要公開招募了。
想到這里,白月天露出微笑。
鏡南好奇道:“艾麗卡,你怎么進來的?”
“我跟月天進來的,城主給了他權限!”艾麗卡笑嘻嘻地說。
鏡南抬頭,仔細端詳白月天。
月天,塵民1012。
“我知道你,馬克非常看重你。”鏡南朝白月天伸手。
白月天握了一下:“你好。”
“我還有事情要找城主大人匯報,先走了。”鏡南微笑道。
艾麗卡點頭:“你去忙吧,鏡南總指揮。”
鏡南笑了笑,邁步離開。
她背對著白月天和艾麗卡,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燈塔能源短缺,而中央電梯井同時還是電磁炮的發射軌道,除了負責維護的工程師,只有極個別人有資格進入。
這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按理來說,絕無可能授予一個塵民。
他究竟是怎么得到權限的?
鏡南不禁感到好奇。
與此同時,白月天和艾麗卡進入電梯。
白月天伸手驗證權限,然后按下軍械整備庫所在的樓層。
嗡!
地板微微顫抖,電梯下行。
很快,白月天和艾麗卡回到軍械整備庫。
兩人一進門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快看!白月天回來了!”
“他沒有受罰!”
“光影教會只會玩陰的,打不過就找城主大人告狀,真丟光影之主的臉。”
馬克走過來,拍了下白月天的肩膀。
“回來就好。”
“城主說要怎么處置你了嗎?”他好奇道。
白月天笑了笑:“城主大人體諒我初來乍到,說會為我擺平這件事。”
“這真不像是城主大人能說出口的話。”馬克壓低聲音,“你們在舊世界是不是認識?”
白月天笑了笑:“算是吧。”
反正摩根認識他。
這趟跟摩根的交談得到了太多信息,他得好好消化一下。
“下次地面任務我還要去。”
“記得帶上我。”
......
時間一晃過去兩天。
“老板,全都殺了。”
麥朵立在槍上,臉頰沾著血珠,眼神里一片蕭殺。
白月魁微微頷首。
龍骨村以往也跟基因瘋子交過手,吃了不小的虧。
龍骨村走的是精英路線,每個人的潛能都是不可復制的,損失任何一個人對龍骨村來說都是難以承受之重。
基因瘋子這次更不像人了,動作和思維都偏向于噬極獸,并且格外執著摧毀屏蔽塔。
拉鋸和追殺持續了兩天之久。
結果是好的。
站在浮空車上,俯瞰四周。
遍地都是怪異的尸體。
這些尸體大體上保持著人形,但四肢都發生了變異。
有的人身上還長出了類似地蔓藤的樹芽,它們的宿主死了,但它們還活著。
樹芽上密密麻麻的眼球沾著血液滾動,發出粘稠的惡心聲響。
“把自己改造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就算活下來又有什么意義?”胥童感慨道。
白月魁點了點頭:“我們該回去了,這次追他們追得太遠了。”
忽然,ASH二號走到白月魁身旁,從側面看著白月魁。
白月魁感到異樣。
她扭頭看向ASH二號,眼里露出一抹疑惑:“有什么事嗎?”
ASH二號平時很安靜。
沒事的時候,就蜷縮在浮空車的角落,仿佛不存在一樣。
是出什么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