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物眾多,輝光耀眼,鱗次櫛比。
姜陽看的是花眼了,但沒挑花了眼,這里頭只有【孟春花】與那一味【酉陽槐雨】可以滿足他的要求。
‘春宜花,夏宜雨...’
心里念叨著,姜陽抬眉道:
“勞煩高師兄了,便要這一朵【孟春花】與那【酉陽槐雨】吧,不知需得多少靈石?”
高岳振聞言托著下巴想了一下說道:
“【孟春花】向陽從木,應時而動,多為生發療愈的藥材用度,不算太稀有,就算姜師弟三百二十枚靈石罷?!?/p>
“至于這【酉陽槐雨】采集著實不易,需待到‘槐花掛滿枝,維夏迎時雨’之際,以秘法采納,故而要賣五百枚靈石。”
兩件練氣靈物共計八百二十枚靈石,不算便宜但要說貴也還能接受,畢竟要讓姜陽去外面的攤位上找各峰弟子去收還不知道要收到什么時候。
商鋪也有商鋪的好處,便是渠道廣品類多,些許溢價也是應該的。
錢花出去才是自己的,姜陽沒什么心疼的,當即點頭答應了。
“好,姜師弟要求的儲物袋我也帶來的,請看?!?/p>
高岳振叫了聲好,臉上笑容也真切起來,隨后揮揮手第二個托盤上擺放的正是個巴掌大的絲嚢布袋,束口垂著兩根金線一般的穗。
“這儲物袋品質上佳可不算小了,其內有三丈見方,別說是一應身家,師弟便是裝幾頭虎狼猛獸也是綽綽有余?!?/p>
‘三丈的空間....’
姜陽聽后暗自摸了摸自己藏在袖里的儲物袋,這一款是宗門制式的,只有一尺見方,當初他還引為寶貝。
現在這一對比簡直是天差地別,瞬間就感覺自己的不香了。
“這儲物袋是出自【司巧峰】的織女們之手,宗門弟子來買可要便宜的多,只需三百枚靈石即可,要放到外頭翻上一倍也不是不可能?!?/p>
姜陽聞言疑惑道:
“那為何不放到外面去賣,掙得的靈石還多些?!?/p>
“你怎知沒有去售賣呢?山門那邊的瓊林坊市面向宗門外的散修,可比咱們這邊繁華多了?!?/p>
高岳振笑著解釋道。
“明白了,這也算是我等宗門弟子的隱性福利了?!?/p>
姜陽點點頭道。
“差不離,如何?姜師弟可還滿意,還需其他什么物什?”
高岳振看著姜陽詢問道。
差了最后一樣靈物這里沒有,姜陽自然是沒其他要求了,于是回道:
“滿意滿意,我已別無所求?!?/p>
“既如此,兩樣靈物八百二十枚,儲物袋三百枚,共計一千一百二十枚靈石,余下的姜師弟點一點?!?/p>
高岳振指著托盤上的儲物袋說道。
“不必了。”
姜陽隨意揮了揮手。
“好,姜師弟爽快,錢貨兩訖,交割完畢,多余的零頭我已為師弟抹去了,就當做交個朋友。”
高岳振說著站起身拱手道。
“這如何使得....多謝高師兄?!?/p>
姜陽起身還禮,見他態度堅決也就半推半的答應了下來,反正左右也就是個添頭,讓了你開心我也開心。
隨后高岳振送著姜陽來到門口,兩人寒暄幾句這才各自離開。
出了‘漱玉齋’,姜陽跨著劍拍了拍胸口,感覺沉甸甸的很踏實。
新得來的儲物袋中一木盒一玉瓶在其中沉浮,余下角落里堆積了五百塊靈石,閃爍著盈盈光澤。
“真是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啊...”
想他三四個月前還袋內空空,連一百塊的靈石都沒有,可謂是窮的響叮當,現如今搖身一變立馬就不同了。
隨之姜陽感嘆道:
“不過這五百枚靈石雖看著多,但也不經花啊。”
目前他境界還低,所需所求不多,故而還看不出,如若卡了瓶頸需服用丹藥破境,恐怕這剛到手的靈石立馬就得跟別人姓了。
一路出了坊市,外面已是星夜密布,在耗了一整天后,身上的冗余的零碎已經全部處理完了。
四序嬗化蘊靈法所需的四樣靈物也集齊了三樣,身上就只剩兩枚剪水玄珀還未處置了。
姜陽打算明日就前往清儀峰,差的那一味冬之意象的靈物就打算問一問清儀峰內有沒有了。
當初告示上不是說了,丹藥資糧、丹符道功一應換取,想必這個小小要求應是不難做到。
心里想著事,姜陽回到了自家洞府。
坐到蒲團上將自己小儲物袋的東西通通倒了出來,打算全部倒騰到這個新的大儲物袋。
書簡玉玨,丹藥玉瓶,瀾清元水,玉盒木盒靈石等等一系列零碎在周圍擺開了。
東西不算多,但平鋪開來看著還挺豐富的,這都是自己積攢的身家,姜陽瞅著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一樣樣的整理歸置好,他喜歡這個過程的,很舒適。
替換下來這小的儲物袋姜陽也沒舍得扔,畢竟是自己獲得的第一個儲物袋,還是很有紀念意義的,遂將之留下收好了。
白棠坐在一旁翹腿從頭看到尾,開口說道:
“你可知你方才的模樣像什么?”
姜陽正把新的儲物袋給折進袖口收好,以便自己隨時取用,聞言道:
“像什么?”
白棠瞇著眼笑說:
“像只松柏林里的嚙齒倉鼠,一趟趟的往樹洞里運松果兒?!?/p>
姜陽一聽愣住,隨后漲紅了臉爭辯道:
“哪有?我這是歸類有序,方便取用,萬一事有不諧,不至于手忙腳亂....”
“哈哈哈....”
白棠可不聽他解釋,笑的十分開懷。
“不許笑,這叫空間管理你懂不懂。”
姜陽咬牙道。
白棠聽后以手覆面偷笑,另一只擺了擺道:
“懂了懂了,小財迷?!?/p>
“我不是財!迷!”
……
次日,姜陽迎著晨露修行完后,便動身離開了洞府。
先去尚食司美美的吃上一頓飯,這才往寒溪而去。
因為清儀峰在祖庭那頭,他想要過去還是得先到寒溪坐船。
姜陽在溪流邊上等候不久,便有船舫開了過來。
照例交上一塊靈石,姜陽登船坐在側舷遙望起了這大湖的美景。
時隔雖然不算久,但再次觀景依舊還是那么美麗。
早起的晨霧在湖面彌漫,船舫破開霧氣駛在一片鏡面上,迷迷蒙蒙,煙波浩渺。
有一股神秘又悠遠的寂寥之感,每每收回目光之后總有些悵然若失。
姜陽倚在窗邊,極目遠眺。
這景色美則美矣,但再也沒有初見時的那種震撼。
不多時,船舫途經了丹泉島隨后又在祖庭的湖岸邊停下,姜陽隨著人流一同下了船。
‘清儀峰,應在白榆峰再往西側...’
姜陽回憶著諸峰散布,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