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一大爺易中海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你最好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你拿著這包來路不明的東西,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地出現在李大海的窗外,到底想干什么?”
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這粉末是用來害人的,但許大茂的行為已經將他的意圖暴露無遺。
面對一大爺的質問和全院人審判似的目光,許大茂徹底蔫了。
他能怎么解釋?說自己是來給李大海的被子加點“料”?
那他以后還怎么在軋鋼廠,怎么在這四合院里做人?
他屁股上的傷,手上的刺,身上的癢,再加上此刻無地自容的羞恥,一起涌上心頭。
許大茂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地。
最后,還是二大爺劉海中站出來和稀泥,三大爺閻埠貴在一旁敲邊鼓,這事才算暫時告一段落。
一大爺易中海最后拍了板,對著許大茂一通劈頭蓋臉的訓斥,勒令他回家好好反省,并且賠償李大海“精神損失”——兩塊錢。
許大茂是有苦說不出,有冤無處伸,自己害人不成反害己,還得捏著鼻子認栽。
他從兜里哆哆嗦嗦地掏出兩塊錢,像是剜心頭肉一樣拍給李大海。
然后在全院人鄙夷、嘲弄、幸災樂禍的目光中,一瘸一拐,抓著撓著,狼狽不堪地逃回了家。
剛一進門,他媳婦婁曉娥就迎了上來。
看到他這副鬼樣子,先是一驚,隨即聞到了他身上那股怪味,再聯想到院里的動靜,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許大茂!你又去招惹是非了是不是?你看看你這副德行!臉都讓你丟盡了!”
夫妻倆的爭吵聲,隱隱約約地傳了出來,成了今晚鬧劇的尾聲。
而另一邊,李大海作為“受害者”,不僅博得了滿院的同情,還在眾人心中留下了一個不好惹的印象。
尤其是傻柱,臨走前還特意拍了拍李大海的肩膀,擠眉弄眼道:“行啊大海,真人不露相!今兒這事,解氣!”
回到屋里,關上門,隔絕了外界的一切。
李大海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之前緊繃的神經徹底放松下來。他掂了掂手里的兩塊錢,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了。
他打開系統面板,看著上面清晰的數字。
【缺德值:349點】
之前反擊賈張氏得了150點,在商城兌換仙人掌花了1點,剩余149點。
加上剛才的200點,足足有300多點!
這是一筆巨款!
李大海的毫不猶豫地打開了技能升級界面。
【初級廚藝(升級需150點缺德值)】
【初級鉗工(升級需150點缺德值)】
“升級!全都升級!”李大海在心中默念。
【叮!消耗150點缺德值,初級廚藝已升級為中級廚藝!】
【叮!消耗150點缺德值,初級鉗工已升級為中級鉗工!】
兩道金光在腦海中炸開,無數關于烹飪的技巧和鉗工操作的精髓,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記憶深處。
原本模糊生疏的知識,瞬間變得清晰無比,仿佛他已經在灶臺前顛勺了十年,在機床邊工作了十年!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雙手變得更加穩定有力,十指的靈巧度也提升了一個檔次。
這是一種源于身體本能的自信!
升級完技能,還剩下49點缺德值。
李大海的目光在系統商城里逡巡,最后,一個閃爍著微光的道具吸引了他的注意。
【好運符(持續24小時):使用后,小概率觸發好運事件。兌換需40點缺德值。】
好運符?
這玩意兒聽著就玄乎。
但李大海今天心情好,決定奢侈一把,試試水。
“兌換!”
【叮!消耗40點缺德值,獲得‘好運符’x1。】
【剩余缺德值:9點】
幾乎花光了積蓄,李大海卻一點也不心疼,反而充滿了對明天的期待。
中級鉗工的技術,再加上這神秘的好運符,或許,是時候在軋鋼廠里,真正打開局面了!
……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
李大海神清氣爽地起了床,只覺得渾身充滿了用不完的力氣。
昨晚的鬧劇,像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讓他從里到外都透著一股舒坦。
他推開門,院子里靜悄悄的。
許大茂家的門窗緊閉,看樣子是沒臉出門了。
而斜對門的賈家,門簾一挑,棒梗那瘦小的身影探了出來。
他睡眼惺忪,本想出來撒尿,卻一眼就看到了精神抖擻的李大海。
他看著李大海穿著干凈的工服,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那是一種吃飽喝足、心滿意足的模樣。
再想想自己家,每天早上都是玉米糊糊配咸菜,棒梗的心里頓時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又酸又澀。
憑什么?
憑什么這個李大海的日子越過越好?
以前他爹還在的時候,李大海就是個悶葫蘆,在院里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可現在,他不僅敢跟奶奶對著干,還能把院里橫著走的許大茂治得服服帖帖。
嫉妒的種子,在棒梗心里瘋狂地生根發芽。
他看著李大海,眼神變得陰沉起來,小小的腦袋里,已經開始盤算著,怎么才能從這個暴發戶身上,占點便宜過來。
第二天。
李大海起床后將那張薄薄的“好運符”小心翼翼地貼在了內衣的里側,緊貼著胸口。
符紙剛一接觸皮膚,一股若有若無的暖意便滲透出來。
仿佛冬日里的一縷陽光,瞬間驅散了清晨的微涼,讓他整個人都精神一振。
洗漱完畢后他懷著幾分期待,幾分忐忑的心情,踏進了軋鋼廠的大門。
還沒等走到自己的工位,一股熱浪夾雜著刺鼻的機油味便撲面而來。
緊接著,一陣機器異常的轟鳴和焦急的爭吵聲,打破了車間里往日井然有序的生產節奏。
出事了!
李大海心里一咯噔,快步朝著聲音的源頭走去。
只見三車間的核心區域,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
人群中央,一臺從馬克國進口的舊機床正“哐當哐當”地怪叫著,機身側面還冒著絲絲縷縷的黑煙,像個病入膏肓的老頭在痛苦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