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說這話的時(shí)候,我心里也是忍不住一驚。
我看著張晏說道:“師父,我剛才看到神像動了一下。”
張晏聽了我的話,一副面色凝重的樣子。
還沒等張晏回答,黃皮子忽然說道:“小子,你可別嚇我,難不成張?zhí)鞄熞@靈了嗎?”
張晏反應(yīng)很快,旋即說道:“張?zhí)鞄熑羰秋@靈了,那就更好了。”
話落,我看到張晏忽然摸出一道符篆,朝著神像處拍去。
下一秒,我聽到一道慘叫聲響起,我看到神像頭頂處,一只半黃不白的狐貍,滾落了下來。
狐貍滾落下來后,沒有任何猶豫,“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張晏面前,就像是“活人”的樣子,一邊磕頭,一邊求饒,“道爺,我錯了,求求你饒了小的一次吧。”
狐貍口吐人言,對于這一幕,我已經(jīng)算是見怪不怪,都習(xí)慣了。
我很快問道:“是誰派你來的?”
狐貍被嚇得渾身顫抖,吞吞吐吐地說不清楚。
見它這個樣子,我也知道背后的人大概率就是山神爺。
我心里琢磨著,從我們上山開始,山神爺應(yīng)該就已經(jīng)知道我們來了,派人盯著我們也算預(yù)料之內(nèi)的事情。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山神爺派來的。”黃皮子說道。
狐貍也沒有直接說話,而是點(diǎn)點(diǎn)頭。
“道爺,我知道錯了,我馬上滾……”
狐貍轉(zhuǎn)身就想離開,張晏卻忽然說道:“下次,你最好不要爬到天師神像頭上去了,你這樣做,道爺很不高興。”
狐貍嚇得又立馬磕頭,“道爺,小的下次不敢了,不敢了……”
“好了,你走吧。”張晏淡淡地說道。
狐貍倉皇的就從這里給退走了。
這時(shí)候,我看見張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頂,像是在清理什么東西一樣。
他眉頭緊皺了一些,等手放下來,眉頭就舒展開了。
黃皮子此時(shí)也恢復(fù)了一臉鎮(zhèn)定的樣子。
我心里忍不住生出了一些疑惑,自從我認(rèn)識張晏以后,似乎從來沒有看見他皺眉,向來都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
今天這狐貍跳到天師神像頭頂,張晏似乎有些不悅。
我心里嘀咕著,看來張晏是真的很尊師重道,為了維護(hù)祖師爺?shù)淖饑?yán),才生氣的。
等待了一番,我問張晏道:“師父,你這大半夜讓我來這里做什么?”
“很簡單,先試試你能不能拔出來這把劍。”
張晏說完,我心里想著,張晏這是提前帶我來適應(yīng)一下嗎?
還沒等我上前,黃皮子卻忽然說道:“道爺,張?zhí)鞄煹倪@把劍,可不是尋常人能拔出來的,就算是道爺你親自動手,也未必能拔出來吧?更何況是夏川這小子。”
黃皮子這話,顯然是輕蔑我的樣子。
我也是年輕氣盛,有些聽不得這樣的話,當(dāng)即就站出來說道:“胖哥,你這不是小看人嗎?能不能拔出來,我試試就知道了。”
我一躍上了神臺,但上去之前,我還是說道:“祖師爺,得罪了!”
張晏是道士,我現(xiàn)在是張晏的徒弟,也算是入了道門。
所以張?zhí)鞄熥匀皇俏业淖鎺煚敗?/p>
我來到了神像面前,但沒有立即動手,而是詢問張晏道:“師父,我可以動手了嗎?”
“好。”張晏點(diǎn)頭。
我伸手就去觸碰張?zhí)鞄熓种心弥哪且槐鷦Α?/p>
說來也邪門,我的手剛觸碰到那一柄劍,忽然“轟”的一聲,高空之上,雷聲滾滾而過。
天空之中,還有一道閃電劃過。
劃過的閃電,一瞬間就將夜色給撕裂,將漆黑的道觀當(dāng)中,照得有些慘白!
我心里忍不住一驚,旱天發(fā)雷,這實(shí)屬不正常。
難不成,這是張?zhí)鞄熢诰嫖遥炕蛘哒f是在提示我什么?
我盯著張晏看了眼,張晏此刻也沒有說什么話,點(diǎn)點(diǎn)頭,“動手吧。”
我嗯了聲,也不再廢話,伸手去觸碰張?zhí)鞄煹哪沁厔Γ墒钱?dāng)我的手觸碰到張?zhí)鞄熌前褎Γ芸煳揖蜕焓秩グ蝿Γ前瘟税胩欤前褎κ且稽c(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當(dāng)下,我一顆心忍不住沉了沉,心想,完?duì)僮恿艘?/p>
我輸定了!
“師父,我拔不出來。”我對張晏說道。
張晏笑著看向我,“你拔不出來才是正常的。”
我:“……”
我有些不解看向張晏,心想他這不是坑我嗎?明知道我拔不出來,還要讓我以此為賭注,去和山神爺打賭,我這不是輸定了嗎?
可張晏卻似乎不這么想,看著我的眼神,說道:“怎么?氣餒了?”
“師父,我這不是輸定了嗎?”我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道。
黃皮子臉上也是布滿著疑惑,忍不住說道:“道爺,夏川現(xiàn)在拔不出來張?zhí)鞄煹膭Γ鞘?*可能輸了。”
張晏卻是說道:“小川,你拔不出來,你覺得山神能拔出來嗎?”
我一時(shí)間怔住,“他畢竟是山神,說不定有什么特殊手段?”
黃皮子聽后,卻和我說道:“小子,你這完全不用擔(dān)心,若是山神爺有什么特殊的手段,這把張?zhí)鞄煹膭Γ缇桶巫吡耍@可是上等的法器,對付一般的邪祟什么,抬劍就可以斬殺。”
我聽著黃皮子這話,一顆懸著的心,忍不住落了幾分,它說得倒是也對。
如果山神爺有什么特殊的手段,張?zhí)鞄熯@把劍不可能現(xiàn)在還會存在破道觀當(dāng)中。
正當(dāng)我和黃皮子說著話的時(shí)候,張晏卻忽然說道:“好了,我們可以該下山了。”
他說完,也不等我們回答,拔腿就往外走去,我和黃皮子快速跟了上去,期間,我還是感覺到身后,有什么東西跟著我們。
但快要到山腳下的時(shí)候,我感覺跟著我們的東西,才算是撤走。
這會,我忍不住問道:“師父,既然我和山神爺都拔不出來那把劍,我們還比什么?如果我們是平手,那怎么定輸贏?”
黃皮子也疑惑地看著張晏,很明顯很好奇這個問題的答案。
張晏聽我這么問,忽然頓住腳步,看向我,“很簡單,因?yàn)槟銈儾豢赡苁瞧绞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