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這些人高馬大的魂魄。
一個個看起來,就不是那么好惹的。
我笑著說道:“我是黃鴉鎮土地爺夏川,特意來拜見一下馬首富。”
包圍著我們的魂魄,一聽我們是黃鴉鎮土地爺,面色當即就變了變。
沒有先前那么兇神惡煞。
“原來是土地爺啊,剛才不好意思。”為首的魂魄說道。
“沒事,麻煩你們通報一下。”
“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家老爺輕易不見他人,需要有預約,請問你們有預約嗎?要是沒有,還真見不到我們就愛老爺。”
他說話雖然還算客氣,但態度,明顯還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
根本就沒有打算讓我見馬首富。
旁邊的阿黃帶著笑臉,“兄弟,麻煩你通融一下,我們真的是有重要事情要見馬首富。”
為首的魂魄嘴角帶著不屑冷笑,“實在抱歉,我們家老爺每天要見的人太多了,每個人都說找我們家老爺有重要的大事,如果我們家老爺說都見,那豈不是要累死。”
“你……”阿黃顯然有些憤怒了。
“那這樣,兄弟,你進去通報一下,就說我們是來見邱道長的,你幫我將邱道長給請出來就可以了。”我說道。
“不好意思……,你要見誰都需要經過預約。”為首的人繼續說道。
我聽到這話,相當不爽。
卻在這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是夏大人嗎?”
我抬頭看去,看到了一張有些熟悉,卻不是很熟悉的面孔。
他一路小跑到了近前。
為首的魂魄看到他來到近前,臉上當即就浮現了笑容,“六管家,您怎么來了?”
六管家盯著為首的魂魄看了眼,沒好氣說道:“我為什么來,需要和你匯報嗎?”
一句話就將這狗東西給懟死。
“沒有,沒有……”
六管家的目光很快落到了我們身上,臉上堆積著笑容,“夏大人,您來了,怎么不提前說一聲,我好親自來接你,我們家老爺可是說了,要是您來我們家,隨便進。”
為首的魂魄看到六管家對我是這種態度,面色當即就變了變。
臉上帶著尷尬的笑容看著我,“夏大人,剛才都是誤會……”
“什么誤會?”我說道。
“你知道的,我……”
六管家忽然說道:“怎么了?有什么誤會。”
“哦,是這樣的,剛才我們大人要進去,他攔著不讓,不止如此,我家大人讓他進去通報一聲,他還是不愿意,百般刁難,狗眼看人低。”阿黃忽然說道。
為首的魂魄一聽這話,面色當即變得難看無比。
“我,我……”
六管家忽然怒了,盯著為首的魂魄道:“你好大的膽子,我們家老爺的貴客,你居然還敢刁難,你找死!”
六管家抬手就給了為首的魂魄一個耳光,“我告訴你,趕緊給夏大人道歉。”
為首的魂魄哪里還敢耽擱,當即給我道歉,“夏大人,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請大人饒了小的。”
“我告訴你,趕緊滾!我們馬家不需要你這樣的人。”
六管家話落,為首的魂魄嚇得腿軟,當即雙膝跪地,“六管家,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
六管家根本沒有理會為首的魂魄。
為首的魂魄很快就跪著到了我面前,他繼續求饒,“夏大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人原諒小的一次,給小的一次機會。”
“六管家,其實這只是一件小事,得饒人處且饒人,相信他以后會改的。”我說道。
為首的魂魄很快點頭,道:“對,我會改的,一定會改的。”
“這次看在夏大人的份上就饒你一次。還不快多謝夏大人。”六管家說道。
為首的魂魄很快就和我說道:“多謝夏大人,多謝夏大人。”
“沒事,起來吧。”我說道。
為首的魂魄起來后。
六管家就和我道:“夏大人,請吧。”
他的態度十分恭敬。
我點點頭,跟著他往前走去。
我忽然好奇問道:“六管家,你是怎么知道我來了?”
六管家回答,“哦,是這樣的,邱道長說的,他說你今日會來。”
我一聽這話,心里微微起了一些波瀾。
有些意外,但又覺得理所應當。
邱道長不是一般的道士,術法本領自然也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比擬的。
可以說,邱道長在好些事情上都可以算無遺策。
我嗯了聲,往前走了一段,我和六管家說了一聲感謝。
六管家擺擺手,說讓我不用這么客氣,剛才所做的一切,都是他的分內之事。
我見他如此說,也就沒有多說什么。
我們剛進入宅子。
前面就來了一輛馬車,我們上了馬車,六管家說道:“夏大人,我們家老爺和邱道長如今正在觀潮亭,那邊有些距離,所以需要坐馬車。”
我點點頭,看著眼前的景象,心里忍不住微微吃驚。
真是有錢啊,人明明在家里,卻還要坐車。
阿黃也是一臉吃驚,大概五分鐘的樣子,我們就被送到了地方。
從馬車上下來,六管家說道:“夏大人,你看到前面那座塔了嗎?我們家老爺和邱道長如今正在塔內,那一處地方,我們下人不方便去,還請夏大人自己去。”
“好。”我說道。
六管家告退。
我和阿黃往前走去,走了沒幾步,阿黃忽然和我道:“大人,你剛才為什么輕易放過那家伙。”
我看著阿黃,“你說的是那個管家嗎?”
阿黃點點頭。
“有句話叫做得饒人處且饒人。”我說道。
阿黃聽了我的話,臉上出現了一些遲疑之色。
我也沒有多說什么。
繼續往前走去,阿黃很快追了上來。
有時候,有些事情只要不是太過分,也別將事情做得太絕,免得給自己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我站在這里朝著前面看去,等看到塔后,又看到了前面那片無邊無際的竹海,我大概知道,這地方為什么叫做觀潮亭。
一陣風吹來,下面的那片無邊無際的竹海,就像是潮起潮落的海浪。
我盯著看,不多時,就看到了邱道長和馬首富坐在塔下面的那個廣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