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婦人,身型有些肥胖。
但穿著的衣服,看起來也不是什么便宜貨。
婦人抬眸看向我們,眼神當中帶著一絲輕蔑,我估計就是將我們當成窮人來對待。
“你們找誰?”她沒好氣說道。
“找馬彪。”我說道。
我剛說完,婦人頓時就炸了,“你在這里胡說八道什么,我們馬老爺?shù)拿M是你可以直呼的嗎?”
我身邊的阿四一聽這話,立即維護我,“你好大的膽子,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誰嗎?”
“我管他是誰?對我們家馬老爺不敬就是不行。”
婦人雙手叉腰,一副其實嘻嘻的樣子。
阿四也沒有任何客氣,抬手就給了婦人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婦人被阿四這個耳光打得發(fā)蒙,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樣子。
我也詫異看了眼阿四,沒想到阿四會忽然出手。
阿四打完,立馬呵斥道:“蠢婦,你好大的膽子,你眼前這一位就是地府土地爺夏大人,豈是你這個蠢婦可以侮辱的。”
被打的婦人用手捂住臉,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我原本以為婦人聽到我土地爺?shù)拿枺嗌贂行┖ε隆?/p>
可是我錯了,婦人聽到我是土地爺,氣焰更囂張,扯開嗓子吼道:“我當時是誰呢?一個小小的土地爺,也敢對我動手,老娘和你拼了。”
阿四也蒙圈了,沒想到婦人會如此生猛。
阿四快速往后倒退,一邊退還一邊道:“你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敢對地府命官動手,你不要命了嗎?”
“來人啊,有人在這里打人啊。”
婦人絲毫不忌憚我。
她這一聲吼叫聲,很快就喊來了很多下人。
這些下人一個個兇神惡煞的樣子,轉(zhuǎn)瞬間就到了我們面前。
我見到這種情況,就對阿四道:“我們先走吧。”
“大人,我們怕什么,我就不信……”
“別不信了,我的名頭在這里沒什么用。”我說道。
阿四看到眼前這陣仗,大概也知道什么情況。
我喊上阿四離開,身后還傳來婦人的叫罵聲,“一個小小的土地爺,也敢在我們這里放肆,我和你們沒完。”
我們離開馬宅,在不遠處的一處巷子里停下來。
阿四和我道:“大人,他們太放肆了,等阿黃請來支援,我們立馬殺進去。”
看著阿四一臉憤怒的樣子,我說道:“不著急,再看看,我們當務(wù)之急,還是要抓住馬彪,其余的事情都是次要的。”
不過看馬彪家的下人,那副囂張的樣子,不用說,背后肯定有人撐腰。
平時也沒少做壞事。
我簡單地思量了一番,對阿四道:“這一片地界是我們管的嗎?”
阿四看了看四周,“大人,這一片地界還真不是我們管的?”
“是誰?”我問道。
“這一片地界,就是朱土地的地界。”阿四道。
我聽到這話,心里不禁犯嘀咕。
我們在陽間是一人管一個鄉(xiāng)鎮(zhèn)。
到了地府,也明顯劃分了片區(qū)。
眼下這個片區(qū)不歸我們管,這的確是一個問題。
關(guān)鍵我和朱土地關(guān)系也不好。
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不出意外,朱土地這狗東西很快就會找我麻煩。
“大人,我們是查案,就算是朱土地的片區(qū)怎么樣?我們照查不誤。”
“你說得沒錯。”我說道。
阿四見我夸獎他,臉上浮現(xiàn)了笑容,“大人,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很簡單,先等等阿黃吧。”
大概等了半小時的樣子,我們和阿黃匯合。
阿黃帶了十來個陰差來,一看氣勢,就知道不是什么普通的陰差。
阿黃到了近前,看向我們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我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問道:“你這樣看著我們干什么?”
阿黃尷尬說道:“我剛才聽人說,有人冒充地府土地爺,在馬宅鬧事。”
我:“……”
阿黃問道:“該不會說的就是大人你吧?”
阿四很快道:“你知道什么?那婦人就是一個刁婦,冤枉侮辱大人。”
阿黃一聽這話,也一副來氣的樣子,“大人,那還等什么,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們立即就對刁婦動手。”
“你對刁婦動手干什么?有什么用,我們這次主要是抓誰?”我言簡意賅說道。
“馬彪。”阿四說道。
“那就對了,我現(xiàn)在給你們下達任務(wù)。”我看著阿黃和阿四。
兩人一聽我要下任務(wù),登時就變得認真了幾分。
他們都盯著我看,我沒有耽擱,說道:“阿黃,你帶著這些兄弟們在這里蹲守馬彪家附近查一下。”
“阿四,你將馬宅人員情況調(diào)查清楚,給我一份詳細的名單。”
“是,大人。”
兩人應(yīng)聲。
我看向阿四身后的陰差,這些人都是免費來幫我的,我也不能端著,我和他們道:“兄弟們,這次辛苦你們了。”
“沒事,我們都是聽從鐘馗大人安排來幫忙的,他說了,只要夏大人有什么需要我們配合的,盡管下命令。”
一個黑臉漢子說道。
“好,到時我也不會客氣的。”我說完這話,就沒有在這里停留。
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走了幾步,我卻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轉(zhuǎn)身對阿四和阿黃說道:“這些事情,低調(diào)行事,切不可打草驚蛇。”
阿四的脾氣可不小,之前打那個婦人的時候,沒有絲毫手下留情。
“好,大人。”
得到他們準確的回答,我也沒有停留什么,轉(zhuǎn)身離開這,朝著地府府衙過去。
進入府衙,果然我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朱土地,看到這家伙,我真是有些意外,沒想到這狗東西居然來得如此之快。
他看著我,面色有些陰沉,似乎不是很高興。
“夏大人,回來得真早啊。”
我瞥了眼朱土地,“你來做什么?”
“本官來這,自然有本官的道理。”他雙手放在背后,一副端著的樣子。
“朱大人,不好意思啊,我現(xiàn)在有些事情要處理,你要是沒事,就請回吧。”我說道。
朱土地面色難看了幾分,“夏大人,你覺得本官要是沒事,會來你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