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觀!
真正壯觀!
這一幕,給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也讓我心里震撼,這應(yīng)該才是真正的修道之人展現(xiàn)出的實(shí)力吧。
盤旋在邱道長頭上的土龍,迅猛朝著巨大水幕沖擊過去。
轉(zhuǎn)瞬間,土龍不斷地被水幕溶解。
見到這一幕,我不由有些擔(dān)心起來,難不成邱道長要敗了嗎?
時間分秒的過著,我看向邱道長。
發(fā)現(xiàn)邱道長依舊是一副面色坦然的模樣,沒有絲毫的緊張神色。
這時候,黃皮子臉上也浮現(xiàn)了吃驚之色,說道:“不得不說,邱道長的實(shí)力簡直通玄。”
正當(dāng)我以為兩人要僵持不下之時,忽然一道慘叫聲響起,那一道巨大的水幕,忽然破開,一道慘叫聲響起。
馬道長連續(xù)倒退了數(shù)步,終究還是沒有控制住身形,身體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馬道長發(fā)出了一道慘叫聲。
水幕和土龍也在頃刻間消失不見。
看門老頭見狀快速上前去,嘴里喊著:“老爺,你沒事吧?”
他將馬道長給攙扶起來,馬道長嘴角滲出了鮮血,面色有幾分蒼白。
一看神色,就知道狀態(tài)很不好。
“師兄,承讓。”邱道長淡然一笑。
“師弟,幾十年不見,你道法精進(jìn)到了如此地步,真是讓為兄嘆為觀止啊。”馬道長擦去嘴角鮮血,臉上還露出了一絲笑容。
“師兄,這幾日多謝招待,師弟就不打擾了。”邱道長話落,喊上我和黃皮子離開。
看門的兩個小廝見到這種情況,自然也不敢有絲毫的阻攔,很快就將關(guān)閉的大門重新打開。
邱道長大步往外走去。
這時候,我可不敢有半分怠慢,很快就追了上去。
此刻馬道長估計(jì)還在氣頭上,我就怕走慢了半步,回頭被他逮住。
等出了馬道長的宅子,走了一程,我見到身后沒有什么特殊的情況,才算是松口氣。
邱道長忽然說道:“小友,你看什么呢?”
“沒看什么,我就是看看他們有沒有追上來?”
“追上來又如何?”邱道長淡然一說。
黃皮子很快說道:“沒錯,小川,邱道長剛才的本事你又不是沒看到,就算馬道士追上來,邱道長也是輕輕松松將他們收拾。”
黃皮子說著話,笑著看著邱道長。
完全就是一副狗腿子的嘴臉。
對于這樣的黃皮子,我也早就習(xí)慣了。
邱道長淡然一笑,“話也不是這么說,修道之人不是為了爭強(qiáng)好勝,修道就是為修身養(yǎng)性,你們懂嗎?”
黃皮子立馬就說道:“邱道長,我以前不懂,不過遇到你之后我就懂了,道長,我看你經(jīng)常孤身一人,你需不需要一個道童在身邊服侍,我愿意拜您為師,伺候你。”
我:“……”
黃皮子一臉諂媚地笑著。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
黃皮子真是狗啊。
太狗了,不是一般的狗。
邱道長捋須一笑,“貧道明白你的意思,不過……”
“邱道長,我絕無二心,愿意侍奉在你身邊。”黃皮子立即說道。
他眼神帶著期盼盯著邱道長。
邱道長笑了笑,目光看向我,忽然說道:“小友,你的意見如何?”
黃皮子一看邱道長征求我的意見,立馬一副哀求的眼神看向我。
我對黃皮子有些無語,但看到黃皮子都如此卑微,我說道:“邱道長,我覺得胖哥不錯,你看……”
“哈哈哈……”還沒等我說完,邱道長忽然就發(fā)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旋即說道:“小友,可惜啊!我看他資質(zhì)的確不錯,只可惜啊。”
“邱道長可惜什么?不管是什么,我都會努力的。”
“可惜你的機(jī)緣不在貧道身上。”邱道長淡然說道。
“啊,不在你身上在誰身上,還請道長賜教。”黃皮子忽然認(rèn)真問道。
邱道長目光落到我身上,淡淡地說道:“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
黃皮子順著邱道長的眼神朝著我看來,原本還熱烈殷切的眼神,一下就變得失落了下來。
“邱道長,你是認(rèn)真的嗎?”
“認(rèn)真的,有句話叫做天機(jī)不可泄露,如今貧道算是泄露一點(diǎn)天機(jī),你可要好好珍惜眼前這份機(jī)緣,不是誰能碰到機(jī)緣就在眼前的。”邱道長話落,大步往前走去。
我笑著看著黃皮子,說道:“胖哥,你以后可要好好對我,好好珍惜這份機(jī)緣。”
黃皮子朝著我翻了一個白眼,快步朝著邱道長追了上去。
我看著黃皮子的背影,心想這死胖子這是不認(rèn)命啊,還是想要追著邱道長說點(diǎn)什么。
正好我也有些疑惑,想要請教邱道長,于是快步?jīng)_上前去,不多時,我追上了邱道長的步伐,問道:“邱道長,我心里有個疑惑。”
“說。”
“我知道馬道長可能做了很多喪天良的事情,可他畢竟是陽間的活人,我作為土地爺,也沒有資格去審判他吧。”
陽間和陰間畢竟不同。
不然很多做了壞事的人,卻依舊活著。
有句話叫做,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就是壞人做了事情,陰間也沒有辦法立馬審判壞人。
只能等壞人死了之后,來到了地府,再對他做出審判。
所以我心里有著很大的顧慮。
我問出來后,邱道長笑了笑說道:“小友,你的顧慮沒錯,我?guī)熜脂F(xiàn)在是活人,你的確不好審判,可他也不止這一重身份。”
邱道長這話,讓我心里忍不住起了一層波瀾,我當(dāng)即問道:“道長,他還有別的什么身份?”
邱道長說道:“他在地府掛職,所以也是地府的官員,所以可以審判,但審判得有個前提。”
我聽后立即問道:“什么前提?”
“前提是你要有足夠的證據(jù),你若是沒有足夠的證據(jù),你都沒有資格將我?guī)熜峙侥隳切⌒〉耐恋貜R審判。”邱道長平靜說道。
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為什么隔壁鎮(zhèn)土地爺還有城隍爺,都有為馬道長站臺的意思。
敢情背后還有這一層原因在啊。
“道長,證據(jù)我有。”我說道。
“你是有,但是不夠。”邱道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