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施法之時,我也看到了他身上釋放出一層淡淡的血紅之光。
眼前發(fā)生的一幕,轉(zhuǎn)變的太快。
我還有些沒有回神過來,我定睛看了眼邱道長。
邱道長倒像是一個沒事之人,站在距離無頭神像數(shù)米處,盯著無頭神像。
就在下一秒,第一道閃電落了下來。
“轟轟”的雷聲滾滾響起,無頭神像很快接下了第一道閃電。
可就是這一道閃電落下,直接撕裂無頭神像施法釋放的血紅之光。
無頭神像發(fā)出一道慘叫聲。
還沒等無頭神像有喘息的機會,下一道閃電很快就落了下來。
這一道閃電,讓無頭神像連站都站不穩(wěn),雙膝跪地,再次發(fā)出一道慘叫聲。
無頭神像抬頭朝著高空看了一眼,接著又看了眼邱道長,說道:“你,你怎么可能是呂祖,我還是不相信。”
我的目光也落在邱道長身上,忍不住呢喃了聲,“他真的是呂祖。”
黃皮子這會說道:“小川,這還有什么假,他就是呂祖,若不是呂祖,怎么可能觸動雷罰。”
黃皮子說得很有道理,若不是呂祖怎么可能觸動雷罰?
第三道第四道閃電接連落下。
無頭神像很快就被劈得皮開肉綻,不成模樣。
他身上開始淌出鮮血。
雙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撐著身體,他的頭發(fā)也開始散亂了起來,鮮血從身上滴落到地面。
他之前拔出來的純陽劍不知道什么時候落到了邱道長手中。
高空之上滾滾雷聲,仍舊沒有停下。
很快第五道第六道閃電降落。
無頭神像接連又發(fā)出兩道慘叫聲,凄厲的慘叫聲,光是聽著就讓人覺得頭皮忍不住有些發(fā)麻。
眼看著第七道天雷就要落下,無頭神像像是再也支撐不住,他盯著邱道長,語氣認慫似的說道:“道兄,停一停,小道相信你是呂祖了。”
邱道長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他看向無頭神像,說道:“你現(xiàn)在相信貧道是呂洞賓了?”
無頭神像艱難出聲說道:“相信,相信了。”
“總算沒有辜負貧道將純陽劍拿出來。”
無頭神像臉上露出了一絲放松之色,剛要說什么,突然,第八道天雷落下。
無頭神像這次直接就被劈得趴在地上,一時間沒有了動靜,等了三五秒鐘的樣子,他說道:“我不是相信你是呂祖了嗎?你為什么還不讓天雷停下。”
他的語氣當(dāng)中已經(jīng)帶著憤怒的情緒在里面。
邱道長聽了這話,淡淡地說道:“你犯了禁忌,十八道天雷一道不能少,如今已經(jīng)不是貧道可以決定的。”
無頭神像的面色一下就變得古古怪怪的。
他一副要爆粗口的樣子,等抬頭看了眼高空,眼看著第九道天雷就要落下。
這家伙二話沒說,直接開始跑路。
他步伐奇怪,移動的速度很快。
不多時,剩下的十道天雷,一道不少全部落在了無頭神像身上。
無頭神像已經(jīng)落到草垛里,身體也趴在里面,一時間讓人看不到身影。
黃皮子忍不住感慨似的說道:“真的是毫無人性,慘絕人寰。”
我說道:“他活該。”
黃皮子發(fā)出了“嘖嘖嘖”的聲音,突然就從我肩膀上跳下來,奔著邱道長過去,“呂祖老神仙,求求您收我為徒吧?弟子一心向道。”
邱道長看了眼黃皮子,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若是要拜貧道為師,就要從頭修道,先廢了你數(shù)百年修為如何?”
黃皮子一聽這話,突然像是被電了一般,身形一退,就奔著我過來。
我盯著邱道長,如果他是道家老祖純陽子,那自然也是我的老祖,我拜張晏為師。
張晏也是道家之人,我自然也是道家弟子,我態(tài)度恭敬看向邱道長,說道:“弟子拜見呂祖。”
我彎腰行禮面向邱道長。
邱道長見我行禮,似乎微微側(cè)過身,沒有接受我的行禮一般。
邱道長說道:“小友,你和貧道就不必這么客氣了。”
我點點頭,說道:“好。”
黃皮子到了我身邊,有些后怕的樣子說道:“好險,剛才差點就喪失了百年道行。”
我對黃皮子說道:“你怎么知道就不是好事,說不定經(jīng)過呂祖老人家的點撥,你修行速度變得一日千里,比之前強得多。”
黃皮子聽了我的話,說道:“你說的倒是有這種可能。”
他重新看了眼邱道長,但還是猶豫不決的模樣。
我也沒有和黃皮子說什么廢話,岔開話題說道:“先去看看那家伙怎么樣了?”
那家伙剛才跑路的時候,直接從道觀跑了出去,我們跟了出去,就看見無頭神像直接沖進了草垛里,被剩下的天雷擊中,倒在了草堆里。
往草堆里走去之時,黃皮子和我說道:“小心點,就怕那家伙耍詐。”
我點點頭,說道:“知道。”
邱道長也跟在我們身邊。
就算那家伙想耍什么花招,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邱道長現(xiàn)在的身份可是呂祖,豈是一個無頭神像可以比的。
走了一程,我們看到前面的草堆已經(jīng)被天雷劈的成了一片黑漆漆的灘涂之地。
可到了之后,卻發(fā)現(xiàn)地上根本就沒有無頭神像的身體。
“那家伙不見了,怎么跑了嗎?”黃皮子說道。
我心下一沉,無頭神像還真是無恥,和我打賭輸了,如今直接跑路了嗎?
我在草堆附近數(shù)百米內(nèi),尋摸了一番,都沒有發(fā)現(xiàn)無頭神像。
“估計是跑了。”
我說道。
我此時在心里問候無頭神像。
可旁邊的邱道長卻忽然和我說道:“小友,他沒跑。”
我一聽這話,怔住了幾秒,趕緊問道:“他沒跑,去哪里了?”
邱道長將一堆已經(jīng)燒焦的草灰給弄開,接著伸手從下面摸出來一個人偶。
不過這個人偶卻沒有腦袋,人偶身上還出現(xiàn)了裂痕。
我看著他手中拿著的人偶,先是懵住了幾秒,等仔細看上去,逐漸明白了什么。
“呂祖老人家,這該不就是無頭神像本人吧?”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