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落地,猶如雷聲滾滾,像是要刺破蒼穹一般。
震得我們耳膜,都開始顫動起來。
就在這時候,我聽到黃皮子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他喊道:“小川,天色變了。”
我抬頭看去,看見高空之上,云層開始攪動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我心中一沉,難不成他要將呂祖給請來了嗎?
呂祖真的要顯靈了嗎?
我旁邊站著的紅英,神色也有幾分凝重。
時間分秒的過著,一直過了三五分鐘,呂祖并沒有現(xiàn)身。
“沒有成功嗎?”我呢喃了聲。
我抬頭朝著高空上看了一眼,此刻,高空之上的景象已經(jīng)恢復了平靜。
紅英忽然說道:“他好像沒有成功?”
“沒成功更好,若是讓他這么容易就將呂祖給請來,那還得了。”
呂祖是道教老祖,身份地位崇高,怎么可能輕易現(xiàn)身。
我目光不多時就落到了無頭神像身上,這家伙臉上也出現(xiàn)了一絲茫然之色。
茫然過后,他抬頭盯著高空,旋即繼續(xù)施法喊道:“弟子斗膽,請師父入觀……”
他發(fā)出的聲音同樣震耳欲聾,可這次,鬧出的“動靜”卻沒有之前那么大。
那一張寫滿信眾名字的布塊,漂浮了一陣,上面的光芒很快就收斂消失不見,布塊很快就落到了地面上。
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他應該失敗了。”黃皮子說道。
我輕輕應了聲,想想這家伙失敗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他自己說拜師呂祖,別人呂祖老人家有沒有答應收他為徒,還是一回事,現(xiàn)在從表面上來看,完全是這家伙一廂情愿而已。
“你還要繼續(xù)嘗試嗎?”我看著無頭神像問道。
他沒有立即回答我,蹲下身體將落在地上的那塊布給撿了起來。
旋即他眼神盯著我,和我說道:“小友,今日我?guī)煾覆辉诩遥〉勒埐粊恚阕匀灰舱埐粊怼!?/p>
我:“……”
我聽這話微微一怔,我對他說道:“你說呂祖不在家,呂祖就不在家嗎?還有,呂祖老人家是你師父嗎?”
我現(xiàn)在對這無頭神像是相當不爽,我覺得這家伙完全就是一個卑鄙小人。
對他自然是沒有什么好感。
“小友,呂祖自然是小道師父,看來你不相信小道的話,那你大可以試試,能不能請來呂祖。”
無頭神像一臉自信的模樣。
“這不用你說,我自然會試的。”
對于能不能請呂祖入道觀,我心里也沒有什么底。
我轉(zhuǎn)身朝著神臺走去,請來了三柱香,拿了一些元寶蠟燭,我徑直朝著道觀門口走去。
紅英很快就從身后追了上來,她認真問我道:“需要我?guī)褪裁疵幔俊?/p>
“不需要。”我言簡意賅說道。
這種事情,只能靠我自己,別人肯定是幫不到我什么忙的。
我到了門口,無頭神像也跟著出來了。
紅英對這家伙有些警惕防備,當即說道:“你來干什么?”
無頭神像淡淡地說道:“怎么?小道剛才請呂祖的過程你們都看到了?現(xiàn)在到你們這,小道就不能看了嗎?”
紅英聽后,很快說道:“沒錯,就是不能看。”
無頭神像輕笑一聲,說道:“如果小道就要看呢?”
紅英臉上立馬就浮現(xiàn)了一絲慍怒之色,眼看著就準備要動手。
我見狀趕緊攔住紅英,我說道:“沒事,讓他看看,我們也不會損失什么。”
我請呂祖入道觀本身也沒有什么技巧。
都是邱道長教我最簡單的辦法。
在這之前,我更是沒有做任何鋪墊。
無頭神像這七天里,都在到處以呂祖的名義“施法”救人。
無非就是想以這種手段,將呂祖給請過來。
可很明顯無頭神像失敗了。
紅英聽了我的話,退到了一旁。
無頭神像有些無恥說道:“還是小友格局大,放心,小友你要做什么,小道絕對不會干涉你。”
我盯著他看了眼,“你最好是這樣。”
我心里也知道,要比術法本領,我們?nèi)齻€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現(xiàn)在邱道長和我?guī)煾付疾辉冢覀兿胍獙Ω端旧鲜遣豢赡艿氖虑椤?/p>
我將三個酒杯擺好,然后拿出那瓶酒,在酒杯里倒?jié)M了三杯酒。
旋即開始燒紙錢,紅英見到我,過來幫忙。
我們倆圍在地上,就像是尋常人燒香一般。
無頭神像旁邊看著這一幕,臉上逐漸露出了譏笑的神情,說道:“小友,你該不會覺得倒兩杯酒,燒點紙錢就可以將呂祖我?guī)煾咐先思艺垇戆伞!?/p>
我聽到這家伙還有些無恥地說呂祖是自己師父。
都懶得理會他。
“你若是這樣將呂祖給請來,小道都要給你磕頭。”
我扭頭看向無頭神像,說道:“你這話說得可算數(shù),呂祖若是被我以這種方式請來,你就給我磕頭?”
他神色微微一變,說道:“小友,小道從來說話算數(shù),你若是這樣將呂祖老人家請來,小道給你磕頭。”
“好。”
我一邊燒紙錢,一邊念叨著,“呂祖在上,這是我給你準備的上等美酒,你若是顯靈,記得過來喝上一口。”
一陣陣的風吹來,帶著一絲冷意。
我和紅英很快就將元寶蠟燭之類的東西給燒完。
做完這一切,我喊紅英起來。
紅英起來后,眼神有些狐疑看著我,“這就結(jié)束了嗎?”
我:“……”
“嗯,是的,接下來等著就是。”
我看了眼時間,發(fā)現(xiàn)時間來到了十一點十五分的樣子。
還有十五分鐘,若是呂祖不顯靈,那說明我們也失敗了。
到時候呂祖若是不入道觀,那我們只能請其余的神繼續(xù)入道觀。
此刻我的心情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不知道能不能請呂祖顯靈。
時間分秒的過著,大概過了五分鐘,外面沒有任何動靜。
無頭神像語氣似乎帶著一絲嘲諷說道:“小友,你這么點誠意,看來我?guī)煾咐先思乙膊⒉活I情啊。”
我看著他一副嘚瑟的模樣,忍不住說道:“時間到了沒?”
我這句話落地,他神色當即變得有些尷尬,但還是說道:“小友,你該不會覺得再等幾分鐘,會有什么改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