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平靜,你說好端端的人,怎么就上吊走了呢。”
“你們可別亂說,這劉家老板可不是上吊走的,是得罪了人才走的。”
“得罪人?不可能吧,難道是生意上的競爭對手?”他們聊著。
“不知道是不是?但劉老板應該是中了邪才上吊的。”
我聽著他們說話,心里當即生出了一抹好奇,我沒有耽擱,當即問道:“你們說的劉老板,是不是開店賣酒的劉老板。”
“沒錯,就是他,這人釀酒的手藝可是一絕。”
有人嘆口氣,“可惜了,以后就喝不到這么好的酒。”
我聞聽此話,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不是吧,這么巧?我剛來這個鎮子上打酒,結果賣酒的劉老板出了意外?
幾人說著話,吃完了餛飩,就離開了。
另外一桌,也吃得差不多走了。
我看到這一幕,有些好奇,心想這么晚,怎么還有人來吃餛飩。
我多嘴問了老板一句,老板就和我說道:“看你們應該不是我們鎮子上的吧,剛才的那些人,是我們這附近的一個工地上的人,晚上加班,餓了就會來我們這吃一碗餛飩。”
老板的解釋,讓我們恍然大悟。
這時候老板端著餛飩上來,我好奇問道:“剛才他們說的鎮上的劉老板到底是怎么回事?”
“說來你們也不信,前幾天劉老板六十歲壽誕,在我們鎮子上擺酒慶祝,本來大喜的事情,可那天來了一個和尚,劉家的人見和尚來了,自然是好酒好菜招待,和尚吃素,他們還單獨做了素菜給和尚吃。”餛飩店老板說道。
“可你們知道嗎?和尚吃完素菜做了什么事情嗎?”
餛飩店老板眼神都明亮了幾分,臉上也是一副驚奇的神色。
我們都被老板的話語勾起了好奇心,目光落到了他身上,等著他說下文。
他語氣有些森然地說道:“和尚吃完素菜,放下筷子,就說劉老板活不過三天。”
“你該不會是說,果然三天內,這劉老板就上吊走了吧?”
餛飩店老板點頭,“沒錯,就在壽誕的第三天,劉老板在家上吊死了,你說邪門不邪門,當時和尚說了劉老板活不過三天,劉家的人氣不過,拿著家伙事就將和尚給趕走了。”
“現在劉家的人到處找和尚,想問問和尚到底是怎么回事?說這和尚神了。可這和尚,卻消失得無影無蹤,像是沒有出現過一般,你們說這事情邪門不邪門。”餛飩店老板說道。
“的確有些邪門。”我說道。
管家和老婆子吃著餛飩,一言不發。
賀娘子也是沉著聲。
我肩膀上的黃皮子,一副躍躍欲試想要張嘴說話。
我很快抬手壓在黃皮子身上,示意黃皮子不要亂說話。
大半夜的,黃皮子開口說話,非要將老板給嚇尿。
“那現在劉家還賣酒嗎?”我問道。
“當然賣,不過呢,現在賣的酒可比之前的酒差遠了,沒有劉老頭親自釀酒,酒都不是之前那個味道了。”餛飩店老板感慨似的說道。
我微微皺眉,這可就有些難搞了。
“現在劉家的喪事還沒辦完吧?”
“不是沒辦完,而是根本不敢辦,棺材還停在店鋪里,請了端公神婆來幫忙下葬,可端公神婆來了,都被嚇走了,都說不敢幫著劉家辦事。”餛飩店老板說道。
這時候一直沉默的管家和老婆子終于是忍不住說道:“我就不信事情就這么邪門!”
“你們要是不相信,就去看看,劉家的店鋪在街道后面,如果你們有本事能將劉家老頭的棺槨下葬,他們肯定會給不小的紅包。”餛飩店老板說道。
我嗯了聲,端起碗快速將餛飩吃完。
等老板去忙活的時候,我將其中一碗混沌放到凳子上,讓黃皮子吃。
黃皮子一邊吃,一邊嘟囔著說道:“小川,剛才聽老板這么說,事情還真是有些蹊蹺啊。”
我點點頭,說道:“那和尚會不會是之前我們遇到的和尚。”
我記得黃皮子當初還說,和尚用舍利子救我。
可誰都沒想到,這死和尚根本就不是救我。
而是算計我。
我看了眼旁邊的管家和老婆子,心想這兩人,也是想知道我身上的秘密。
“小子,我們一塊去看看吧。”
老婆子放下碗筷,抬手擦了一下嘴巴。
我尷尬地回答,“好,去看看吧。”
我喊老板給了錢,就一塊朝著鎮子上的后街繞去。
進入后街,果然看到一家店鋪,門口掛著兩個白燈籠和挽聯。這個點,大門還是敞開的,在店鋪的客廳里,放著一口棺材。
棺材下面放著一盞“點陰燈”。
而店鋪的廳堂里,此刻卻沒有一個人。
我看到棺材前面的桌上放著一張照片,照片是一個年歲大概五六十的人。
還有一塊靈牌,上寫著劉四寶三個字。
估計這酒就是劉四寶釀出來的。
我看到桌上還有元寶蠟燭,紙錢和香什么的,我上前給劉四寶上了一炷香。
“冒昧前來打擾,還請不要見怪。”我認真的說道。
老婆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從我身后冒出來,用有些沙啞難聽的聲音喊道:“主家人在嗎?”
不得不說,這老婆子的聲音是真難聽,大半夜的聽到這種聲音,這讓人心里不舒服,甚至還會覺得有些嚇人。
等老婆子喊了兩三聲,在店鋪后面走出了一人。
這人身穿著“孝服”,年歲大概四十的樣子,個子不是很高,長得虛頭巴腦,一看就知道是一個老實人。
他目光落到我們身上,說道:“你們是什么人?”
還沒等我說話,老婆子就說道:“你們家老爺子走了幾天了?”
“有三四天了。”
中年人回答。
“你們是不是一直在找人幫你們老爺子入土為安?”老婆子又問道。
“沒錯。”中年人說到這,嘆口氣。
“我們家老爺子不愿意走,找了十多個抬棺人,棺材都紋絲不動。”
“有這么蹊蹺嗎?”黃皮子說道。
中年人目光落到我身上,以為這話是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