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將亮未亮,安衾才帶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回到房間。
還好,剛剛遇到的是什么都不懂的師姐,
要是經(jīng)驗豐富的清姨,安衾都不敢想象自己會被調(diào)侃成什么樣子。
在輕輕舒了 一口氣后,她的美眸瞬間鎖定了罪魁禍?zhǔn)住?/p>
此時的江銘正蓋著被子,閉著眼睛,呼吸均勻,似乎是在休息。
這副優(yōu)哉游哉的樣子讓安衾咬牙切齒,氣不打一處來。
終于,
她忍不住爆發(fā)了。
只見安衾氣勢洶洶,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看著江銘。
然后——
就沒有然后了。
師兄都睡著了……還是等他醒了再找他算賬吧。
安衾看著江銘的睡顏,嘟了嘟嘴,不忍心打擾。
唔……只不過她頭發(fā)濕漉漉的,肯定是不能鉆到被窩里睡覺了。
就在安衾想著干脆不睡覺,出去大廳坐著的時候,江銘的聲音傳了過來:
“師妹,回來啦。”
安衾美眸頓時變得危險起來了:
“師兄,你沒睡啊?”
“月亮不睡我不睡,我是師妹的小寶貝。”
咦惹~
惡寒幼稚的話在師兄嘴里怎么就這么搞笑呢。
安衾看著江銘,突然覺得面對師兄好累。
又要生氣,又得忍住笑。
不行!
今天必須得出氣。
只見安衾抓住被子,狠狠一掀。
“呀——”
她猛然捂住眼睛,紅著臉蛋:
“師兄你為什么,為什么不穿衣?!”
江銘一臉無辜:
“不知道,好像是被某個小色鬼脫掉了。”
“我才不是色……不對!就,就算脫掉了,我離開那么久,你為什么不穿上?!”
“等你回來繼續(xù)呀。”
“繼,繼續(xù)?”
安衾一驚,連忙捂著臉搖頭:
“不要不要,我累了!”
“累了……那,休息一會?”
“好!”
安衾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下來了。
人總是折中的。
江銘讓小衾繼續(xù),她肯定不肯。
這時候提出休息,她就會連生氣都忘掉:
“師兄你先,先穿上衣服!”
雖然,
很多事都做過了。
但安衾依然沒有直視大恐怖的勇氣。
哪怕剛才,她都是瞄都不敢瞄一眼,一直盯著其他地方的。
江銘聞言,隨便找了件衣服穿上:
“好了師妹。”
經(jīng)驗老道的安衾并沒有著急松開手。
而是將手指縫微微張開,看了江銘一眼。
見其并沒有騙她,才放心地松開了手。
江銘見狀啞然失笑,招了招手:
“師妹,來。”
安衾看上去還有些氣呼呼的,
但身體卻很誠實地走了過去,熟練地坐到師兄懷里,等待著什么。
江銘見狀,配合地?fù)]了揮手,將安衾秀發(fā)上的水漬散去。
“壞師兄,你快聞聞,還有沒有味道!”
江銘深深嗅著安衾發(fā)絲上的清香,搖了搖頭:
“放心師妹,一點都沒留,洗得很干凈!”
“那就好。”
安衾松了一口氣,回頭用小粉拳輕輕捶了捶江銘:
“都怪你!害我被師姐抓住。”
江銘自然知道安衾剛剛經(jīng)歷了什么,笑道:
“沒事小衾,師姐她肯定認(rèn)不出來這是什么。”
安衾聞言,氣呼呼道:
“哼!她要是能認(rèn)出來,我早就把你揍趴下了!”
江銘聞言,似笑非笑地說道:
“師妹,你剛剛已經(jīng)把我揍趴下了。”
安衾聞言一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
但很快,她的俏臉開始紅溫:
“師兄!!!”
江銘連忙岔開話題:
“好了好了師妹,還沒天亮,我們休息吧。”
“不睡了!”
安衾嘟著小嘴抱怨道:
“也沒剩多少時間了……回天音峰再睡吧。”
“那師妹你想做什么,師兄我一定奉陪到底!”
安衾在江銘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
“師兄,你說我?guī)湍恪蜁鲩L兩分的修為。”
“嗯哼。”
“那你現(xiàn)在的修為漲了嗎?”
安衾眨巴了兩下眼睛。
江銘肯定地點了點頭:
“漲了!”
雜念隨雜質(zhì)排除了,道心通達(dá),這修為不得漲一點嗎?
其實他運轉(zhuǎn)一次周天修為都不止?jié)q兩分……
而且運轉(zhuǎn)一周天花費的時間要遠(yuǎn)遠(yuǎn)短于讓師妹幫忙修煉。
哎,酒色竟讓他如此沉迷,荒廢了修煉。
從今天開始,
戒酒!
安衾點了點頭,有些猶豫,似乎是在糾結(jié)著什么。
半晌,她開口說道:
“師兄,雙修這么有用,你有沒有想過……再找一個道侶?”
江銘表情一肅:
“咳咳,怎么了師妹,問這些?”
安衾對江銘不像對言若柒那般小心翼翼,直言道:
“師兄,你要師姐不要?”
江銘自然不可能一口答應(yīng)下來。
他皺著眉頭,搖了搖頭:
“為什么這么說?小衾,有你我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安衾聞言,不禁抿了抿小嘴,努力讓自己不會笑出來:
“師兄,我們修道者是不是很長壽?”
“嗯。”
安衾嘆了口氣,有些憂心:
“師姐她其實很害怕孤獨,現(xiàn)在可能看不出什么,但師兄,我怕時間長了,她會疏遠(yuǎn)我們,變得更加冷漠,屆時,我可能會徹底失去她。”
“所以你是想……”
“嗯,要是師姐變成師兄的道侶,那我們的關(guān)系肯定會變得更加親密,這樣師姐就不會孤獨啦!”
江銘瞇了瞇眼睛,想起了之前于清說的話。
直接挑明道:
“師妹,你就不怕我偏愛師姐嗎?”
安衾不禁往江銘懷里縮了縮:
“我怕,很怕的……”
但很快,安衾翻了個身,美眸直視著江銘:
“但師兄,我更相信你。”
江銘沉默了一會,親了親安衾光潔的額頭:
“我不會辜負(fù)你的信任,師妹,直到天道磨滅,我對你的感情也只增不減。”
因為知道師妹肯定不喜歡聽。
所以江銘在心里默默補了一句:否則,神形俱滅。
安衾突然感覺到,自己和師兄冥冥之中產(chǎn)生了一些聯(lián)系。
這個師父好像跟她講過:
“師兄?剛剛那個是……天道誓言嗎?”
江銘點了點頭:
“嗯。”
但安衾卻并不開心,嘟著小嘴:
“師兄,我不要你發(fā)誓……能取消嗎?”
“不可以。”
安衾有些疑惑:
“真的嗎?”
“嗯……嗯?”
江銘突然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只見安衾突然伸出小手,往空中一抓,像是抓住了某條看不見的絲線。
然后,
用力一扯。
江銘便感覺到,自己剛剛發(fā)天道誓言與安衾產(chǎn)生的聯(lián)系,被她扯斷了……
扯斷了?!!
啊?
是因為體質(zhì)的原因嗎?
江銘猜測著:
安衾體質(zhì)與他的聯(lián)系,遠(yuǎn)勝于天道誓言的聯(lián)系。
所以師妹才能手撕天道誓言?
就算這個能力可能只能針對與師妹綁定的他,那也有些逆天了吧……
簡直匪夷所思。
不過算了,
江銘也不在乎有沒有誓言。
他敢發(fā)這誓,就沒想過反悔。
江銘看著安衾,笑著問道:
“師妹,對我就這么放心嗎?”
安衾抱著江銘:
“師兄,如果連你都不信過,那這個世界就不值得我信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