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場離天音峰并不遠,可以說,堂堂金丹,幾息之間,便能到達。
但,
言若柒飛得很慢很慢,而且飛得很高,生怕遇到人。
當然,
她也沒別的想法。
主要是為了能夠修行得更久一點。
但這也沒辦法,
自打記事起,言若柒便是在嚴厲的教導下長大。
修行,已經成為了她人生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就像是吃飯喝水一般,成為了她的習慣。
正是因為這種聞修行則喜的精神,才讓她有了今天這樣的成就。
至少,
言若柒是這么想的,絕對不是貪圖與師弟相處的時間。
加上,她總覺得自己最近的道心有些不太穩固。
也是時候做出一些針對性的訓練,來強大她的意志,不留弱點。
恰好,這正是師弟擅長的。
……
就這樣,飛了一會。
“師姐,有沒有感覺丹田熱熱的?”
言若柒低頭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有。”
江銘點了點頭,欣慰地說道:
“那就好,說明修行頗有成效。”
言若柒輕輕抿了抿嘴:
“謝謝師弟助我修行。”
“不用客氣師姐,那接下來,我要開始動搖你的心志了!”
言若柒聞言一驚,原來剛剛只是熱身,還沒正式開始嗎?
不過沒關系!
她經過了昨晚上的修行,如今早已心如鐵石。
無論師弟說什么,她都不會動搖!
可是,
讓言若柒不禁瞳孔一縮的是,
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柔弱熟悉的呼喊:
“若柒姐姐!”
……
“這樣就好了!”
安衾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輕輕吐了口氣。
雖然其實也沒做什么累活,但還是辛苦她了!
看著收拾整齊的屋子,以及已經擺放好的餐桌和椅子,安衾不禁感慨:
自己好像很有賢妻良母的潛質呢!
哼!
便宜師兄了!
安衾樂呵地想到。
當然,這些話不能當著師兄的面說。
不然,以她對師兄的了解,
他可能會說:賢妻良母?良母?先讓我看看孩子的伙食條件!
然后就,這個那個……
安衾俏臉一紅,不禁捂著發燙的小臉,心虛地望了望門外。
還好沒回來。
不過,自己最近怎么老是想到這些奇奇怪怪的內容?
說起來,自打師兄去救師姐,接著從幽囚獄出來后,師兄便一直幫師姐療傷。
前前后后加起來,師兄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讓她往盥洗室跑了。
難道,自己這是……想洗澡了?
她臉色越發滾燙,卻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亂想。
若是以前,安衾會懷疑自己大抵是病了。
但,
畢竟也和師兄同居了一段時間,
安衾早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好色!
啪啪——
安衾拍了拍紅臉蛋,不再胡思亂想。
不過,師兄和師姐怎么去那么長時間?
她正念叨著,突然,
門被一把推開了。
師兄提著很多東西便走了進來,
后面跟著師姐……嗯?
怎么感覺,師姐的臉色有點紅?還有些恍惚?
就在這時,言若柒微微抬頭,剛好對上了安衾的眼神。
一時間,
她的內心猶如千萬匹馬奔騰而過,有些不敢直視師妹了。
就在剛剛的飛劍上,師弟居然用師妹的聲音,來,來……
說了很多哪怕她現在回想起來,都有種想要從飛劍上跳下去的話。
但……好像也不是很排斥。
現在,言若柒有些懷疑:
難道,小玖說得對,其實,
她真的是變態?
不行!
不能想下去了。
言若柒有些不敢看安衾了。
“師姐……”
安衾敏銳地察覺到不對:
“你的臉,有些紅?”
小玖!!!
代打上線,言若柒的臉色瞬間恢復了平靜,連帶著有些發紅的臉蛋也變得白皙如玉。
她淡淡地點了點頭,說道:
“嗯,剛剛去天丹閣,拿了點補充氣血的丹藥,臉紅可能是因為氣血上涌,現在應該好了。”
“哦,原來是這樣。”
安衾點了點頭,不疑有他。
師姐撒謊時不是這樣的。
而且師姐如此淡定,俏臉上的紅暈消退得如此之快,所言不假。
卻沒想到,這時言若柒突然說道:
“咦?師妹,你的臉,怎么也有點紅?”
聞言,反倒是安衾撇開了目光,底氣不足:
“剛剛,嗯,可能是剛剛打掃衛生太過用力,想盡快收拾完等你們回來,所以才會紅的吧。”
而江銘,身為一個無數次讓師妹臉紅的男人,
他輕易地就分辨出,師妹臉上的紅,并不是因為運動過度……
江銘總覺得這姐妹倆人之間已經隔了一層可悲的厚障壁了。
不是?仙宗哪里有城墻啊?
應該是錯覺。
不過,江銘也知道,自己這時候該出來捋捋翅膀,以免突然打結了:
“辛苦了師妹,來,喝點水。”
安衾一下子忘掉了剛剛的事,喜笑顏開地抱著他:
“謝謝師兄!”
唯有師兄的溫柔,能讓她忘卻所有。
看得言若柒有些羨慕。
只見安衾并沒有接過杯子,而是微微抬頭,張開小嘴:
“啊——”
江銘輕輕倒了一點。
咕咚。
“好喝!”
安衾將臉蛋埋到師兄懷里蹭了蹭。
師兄的氣息,讓她不禁回憶起剛剛的胡思亂想。
原本稍微消退的臉蛋瞬間紅潤了起來。
可師姐還在呢?!
這時候要是被看到了,剛剛的謊言不就不攻自破?
一時間,她不敢抬起頭來,悄聲說道:
“師兄,抱我去房間。”
江銘心領神會:
“師妹,讓我看看你這段時間胖了沒有,去房間稱一下。”
一邊說著,一邊橫腰抱起安衾,送到房間內。
然后又折返回來,給言若柒倒了杯水:
“師姐,修行辛苦啦,喝杯水。”
言若柒將小玖擠下線,本想學學師妹,讓師弟投喂的。
但,
又怕她跑出來。
只能接過水,抿了一口:
“謝謝師弟。”
一提到修行,她心里就覺得怪怪的。
讓她有些不敢承認的是,
言若柒心里居然有些期待下一次師弟助她修行……
她總覺得自己大抵是完了。
這時,江銘突然俯身,在她耳邊,用悅耳輕柔的女聲說道:
“師姐,剛剛,是不是,很開心?”
言若柒刷得一聲,站了起來,臉上又爬上一抹嫣紅:
“我,我出去一下。”
說罷,便走了出去。
很快,只剩江銘一個人站在原地,看著師姐的背影,笑了笑。
他猜得沒錯。
從小在高壓壓迫中長大的師姐,對某些違背常人的異常感覺,會更加敏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