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們是不是不知道怎么寫檢討啊?”
“你們等著。”范鈺跑到自己的書桌前,翻了好半天,然后拿著一疊紙回來。
“給,這些可都是我寫過的檢討,看完這些,保證你們輕輕松松寫出來。”
莫桑桑低頭問,“安安,鈺兒平常寫這么多檢討?”
顧念安想了一下回答,“好像已經(jīng)許久沒寫過了。”
四皇子沒接范鈺手里的那一沓紙,“你怎么會有這么多檢討?”
范鈺小腦袋一揚(yáng),“寫得多了就有了唄,你們放心啊,若是你們以后還這樣,鐵定是比我這些還厚的。”
“哼,本皇子才不可能跟你一樣,寫這么多的檢討,簡直丟人。”四皇子嫌棄的說道。
別說四皇子了,莫桑桑都覺得丟人,誰家好人隨手拿出一沓的檢討還與有榮焉,也不知道瑩瑩姐若是知道了,會不會有想練小號的沖動。
“我說,你別這么不知好歹啊,還有你別仰著頭看我,小爺覺得你與我大哥有幾分相似,別想用你這張臉來迷惑我。”
“鈺兒!”莫桑桑簡直服了這臭小子了,眼睛可真毒。
“桑桑姨姨,您今日怎么來學(xué)堂了?是來看鈺兒的嗎?鈺兒很聽話哦。”
莫桑桑......是聽話的寫了一沓的檢討么?
顧念安有些狐疑,娘親剛才的語氣,好像有些奇怪......
莫桑桑并沒有在學(xué)堂多待,只是想著等學(xué)堂下學(xué)后再去找君逸寒問問。
“小姐,莊子上的魏叔來了。”
“魏叔?”
“我說老魏啊,你這么著急作甚?好好坐著等,已經(jīng)讓人去叫小姐過來了。”李叔看著魏叔杵著拐杖走來走去,眼睛都看疼了。
“魏叔。”
聽到莫桑桑的聲音,魏叔趕緊走了過去,“小姐,莊子上的麥子出問題了,我們都沒種過,拿不定主意。”
“魏叔,您先別急,慢慢說,這段時(shí)間麥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抽穗了,就算有也不會出什么大問題的。”
魏叔把桌子上的包袱打開,拿出一株麥子,“小姐,您看,就是這樣的,好些田里都是這樣的,葉子上全是白色的東西。”
莫桑桑拿過來看了看,又遞給魏叔,“不是什么大問題,就是白灰病,若只是這樣一層白色的,沒有到厚厚的一層的話,回去您讓莊子上的人把草木灰撒到麥子上就行,比這更嚴(yán)重的,就用石灰水撒。”
“對了,讓人檢查一下田里有沒有積水的情況,這個時(shí)候一定不能有積水。”
“這樣就行了?”
“就這樣就行了,您難得來一趟,去看看魏良吧,魏武出去辦事了,晌午吃飯的時(shí)候就該回來了。”
魏叔拿起包袱,“不看了,不看了,他們在小姐這里有什么可看的,我還是回去看看麥子去,晚回去,莊子上的人該等著急了。”
說完拿起包袱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李叔跟在后面攆,“我說,老魏啊,也不用這般著急啊?小姐不是說了,讓你吃了晌午再走?”
“哎,我說你這腿腳可以啊,比我都走得快。”
李叔念念叨叨的進(jìn)門,“小姐,這老魏跑得可真快。”
“李叔,您是最近沒人跟您嘮嗑,閑的慌了吧?要不您去找您那些老友閑聊去?”
“不去,他們有什么可聊的?一天天的跟吃了什么酸一樣。”
晌午,顧璟辭回來,莫桑桑撐著腦袋在看賬本,可賬本一頁都未曾翻動過。
“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顧璟辭,四皇子跟五皇子在府里真的不會有什么問題嗎?我......”
顧璟辭把莫桑桑手里的賬本抽出來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把人抱到自己的腿上坐著。
莫桑桑嚇了一跳,“你干什么?這是在院子里呢。”
“桑桑有時(shí)間操心臭小子這點(diǎn)兒事,不如想想我們什么時(shí)候有個孩子?”
莫桑桑在他腰間擰了一把,“安安是我兒子,我操心又怎么了?你看你哪有一點(diǎn)兒當(dāng)?shù)臉幼印!?/p>
顧璟辭把自己的下巴放到懷里人的頸窩之中,“他很聰明,有些事,順其自然就好,不用太過刻意,況且這是他該學(xué)會的,有些事情提前學(xué)會總比未來站在他對面的人去教他來的好。”
沉默片刻之后,“好,不過先說好,這些都是基于安安沒有危險(xiǎn)的情況下。”
“好,我保證,不會讓安安置于任何危險(xiǎn)。”
莫桑桑轉(zhuǎn)過身子,“我還是沒想明白,紀(jì)老讓四皇子跟五皇子來學(xué)士府究竟是什么用意?”
她才不相信這會是皇帝自己的主意呢,紀(jì)老要是沒摻和,鬼才信。
“主子,韓......”莫言接收到自家主子那要刀人的眼神,緊急退出了院子,就差沒用上輕功了。
只是剛出院子,聲音又傳了進(jìn)去,“主子,韓公子找您。”
莫桑桑被莫言整這么一出,倒是給整害羞了,“找你呢,還不快去!”
“讓他等著。”
莫桑桑突然間覺得,那些個紅顏禍水,妖妃誤國的詞匯從古傳到今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顧璟辭心情頗好的去了君逸寒的院子,不光見到了君逸寒,就連秦羽、宋墨也在。
“出什么事了?”
“看看這個。”秦羽遞過來一封信。
顧璟辭一目十行的看完,“消息可屬實(shí)?”
宋墨:“目前確實(shí)不知道是否屬實(shí),已經(jīng)讓許伯遠(yuǎn)親自帶人去查實(shí)。”
君逸寒:“不管是否屬實(shí),都應(yīng)該早做好準(zhǔn)備,若是真的,等到時(shí)候再準(zhǔn)備就來不及了。”
“阿羽婚期在即,這件事宋墨去。”
秦羽反對道,“不行,如果消息屬實(shí),若是沒見到我,南疆只會更加猖獗。”
顧璟辭轉(zhuǎn)動手里的茶杯,“若是消息確實(shí)屬實(shí),從邊境傳到京城又經(jīng)過了這么久,現(xiàn)在邊境的情況可能會更加嚴(yán)重,但若是消息是假的,那傳消息的人居心在何?”
“還有,那位假的南疆公主剛離開,就有人傳這樣的消息,這件事跟她有沒有關(guān)系?我的意見是即日出發(fā)!”
秦羽皺眉,“即日出發(fā)確是最佳,但出兵必須有確切的消息,陛下那邊恐怕不會允許!”
書房內(nèi)陷入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