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查查,這處產(chǎn)業(yè),是不是謝聞崢的。”
霍景舟扯了扯領帶,黑著臉,再度吩咐林程。
林程驚魂未定,卻不敢怠慢,道:“好。”
他立刻掏出手機,開始動用關系,調(diào)查此事。
結果很快出來了。
“這處產(chǎn)業(yè),不是謝聞崢的,莊園的主人,身份、資料都被保密了!”
林程匯報時,心里明顯有些吃驚。
霍氏在海城,地位超凡,人脈廣闊,想調(diào)查一件事,基本不是什么難事。
可現(xiàn)在,竟有調(diào)查不出的事。
這可真是邪門了!
霍景舟眉峰亦是擰得死緊。
除了謝聞崢,賀桑寧還能結交什么厲害的人物?
……
賀桑寧不知道外面發(fā)生的事,但司南,卻是能夠?qū)崟r接到保鏢的匯報。
他與傅京宴一樣,也沒把那位放在眼里,因此也就沒特別告知外面的情況。
這會兒,傅京宴給昭昭的心理疏導,已經(jīng)接近尾聲。
小幼崽一整個下午,情緒都非常好,對外界的事物探索,興趣更加濃厚。
賀桑寧將她的變化,看在眼里,開心之余,不忘驚嘆:不愧是傅先生!
每次昭昭只要一接觸他,狀態(tài)都會有飛躍的變化。
能耐真不是一般地大!
賀桑寧忍不住拍了段視頻,給家里的父母看。
父母瞧見后,亦是激動和開心,“這位傅先生,真是咱家的恩人,寧寧,你千萬要好好感謝人家,不要怠慢了他!昭昭寶貝想徹底康復,還要指望他呢!”
賀從禮還問,“你們吃過飯了嗎?”
賀桑寧回復,“知道,還沒吃。”
兩老一聽,很快發(fā)個地址過來,“沒吃的話,那就去這吃吧?位置已經(jīng)定了,錢也付了,我聽知夏說,傅先生身份尊貴,所以特地選了這家高端的……
正好,離你們現(xiàn)在的位置近,過去就十分鐘車程。”
賀桑寧就有點懵。
爸媽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正好,傅京宴這邊結束了治療,抬手看了眼腕表的時間,“寧醫(yī)生,今日的治療,就到這結束吧!”
賀桑寧連忙站起身,回應,“好的,今天真的多謝你了,花了一下午時間,幫忙治療昭昭!那個……”
她遲疑了下,問,“傅先生今晚有空嗎?請你吃個飯,以作感謝?”
傅京宴挑眉,深邃的眸中閃過一絲興味,似是想到了什么。
兩人沒見面之前,她的愛好,就是請吃飯。
沒想到,這么久過去,還是沒變。
不過,正好是晚餐時間,的確是餓了。
傅京宴從容站起身,淡淡開口,“可以。”
賀桑寧松了口氣,趕緊收拾東西。
至于霍景舟……早就被她拋到腦后去了。
那男人,對她一向沒耐性,被冷落后,以他的自尊,絕對不允許,繼續(xù)分出一點注意力到她身上。
因此,她也沒太在意。
過了一會兒,東西收拾完,母女倆上了傅京宴的車,離開了莊園。
經(jīng)過大門口時,偶然看到有拖車的。
因為天色已黑,她沒發(fā)覺那是霍景舟的車。
倒是林程眼尖,看到一輛昂貴的邁巴赫從眼前掠過,急忙提醒正在打電話的霍景舟,“總裁,那應該是莊園主人的座駕,車玻璃是單向的,看不到里面的人,不確定賀小姐和小小姐,在不在上面。”
霍景舟掛斷電話,眉目冷沉,道:“跟過去。”
林程點頭,立刻上了司機新開來的車,快速追過去。
兩輛車,前后離開金沙灣,又相繼抵達一家六星級酒店。
賀桑寧也是這時,才知道,父母訂的餐廳,是酒店里面附帶的。
這可真是下血本了。
兩老估計花掉不少錢!
為了昭昭,他們是真舍得!
當然,傅先生也值得這么高規(guī)格的待遇!
很快,三人下車,就進了酒店。
霍景舟看到這一幕,周身氣壓都降低了,在狹小的車廂內(nèi),空氣幾乎要凝結成冰。
他原以為,賀桑寧背著自己,與別的男人在海邊私會,已經(jīng)是膽大包天。
沒想到,居然還敢來酒店開房!
賀桑寧,你可真是讓人惡心!
難怪之前提離婚,提得那么干脆。
原來早就出軌了,才會如此迫不及待,鬧得霍家上下,不得安寧!
林程在前座,心頭直打顫,但還是下意識詢問,“咱們還跟嗎,總裁?他們已經(jīng)進大堂了。”
霍景舟沉著臉,沒回答,但身體已經(jīng)先一步,做出動作。
他推開車門,邁著長腿,大步往里走。
因為速度太快,周身仿佛帶著風,凜冽又充斥著寒意。
賀桑寧壓根沒察覺到身后的情況,直到她聽到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有人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對方用力得仿佛要把她骨頭捏碎,甚至狠狠拽動她,迫使她差點沒站穩(wěn),步伐踉蹌了下。
“啊——”
賀桑寧嚇得驚呼一聲,勉強穩(wěn)住身子,抬眸就看到霍景舟那張含著怒火的面龐。
“賀桑寧,你真是長本事了,竟敢?guī)д颜眩蛣e的男人來酒店開房?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還知不知道,自己是個有夫之婦?”
男人咬牙切齒,目光更是凌厲得像要把他凌遲了一般!
賀桑寧滿臉錯愕。
這男人……為什么會在這?
還一來就污蔑自己!
開房?
她真是笑了!
真是自己骯臟,看什么也臟!
賀桑寧瞬間回神,冷冷甩了下手,道:“霍景舟,放開我!”
可霍景舟紋絲不動。
一雙冷眸,怒火滔天,“放?你就這么饑渴?缺男人會死?”
賀桑寧臉色非常難看。
她真不知道,這人哪來的臉,這般質(zhì)問自己。
明明是他,整天與沈靈溪勾勾搭搭。
現(xiàn)在卻不分青紅皂白,跑來這污蔑人。
賀桑寧覺得惡心極了,神情也變得冷厲起來,“霍景舟,嘴巴多積點德,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不要臉嗎?立刻給我松開,你弄疼我了!”
她說完,開始掙扎起來。
霍景舟自然不會放,攥著她的手,越發(fā)使勁兒,眉眼戾氣升騰,“還敢嘴硬?”
他冷冷看向身側的傅京宴。
男人長身而立,氣質(zhì)矜貴,身上久居上位的氣勢,竟絲毫不弱于他。
看起來……還有點眼熟。
霍景舟瞇起眼睛。
沒記錯的話,之前在幼兒園外門口,賀桑寧上的,就是這個人的車!
“既然早就攪和在一起,還裝什么貞潔烈女?”
賀桑寧聽到這,直接紅了眼眶,一半是疼的,一半是氣的。
她掙扎得更劇烈了。
這男人……真的太惡心了!
霍景舟見狀,怒得想把她手給捏斷。
這樣一來,她就不敢做對不起自己的事了!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一直沒開過口的傅京宴,忽然說話了。
他語氣清冷,又夾帶讓人畏懼的威壓,淡漠道:“她說她疼,你沒聽見?”
話落,那戴著佛珠的手掌,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強勢,直接掰開了霍景舟的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