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晴坐著錢勁的坦克300回到自己的公寓,錢勁把車開到她公寓樓下,法晴下車,關門,轉身上樓,沒有一句多余廢話,沒有一個拖沓動作。
至于錢勁,是走是留,那是他的事情。
法晴拿了換洗衣服去洗澡,洗到一半聽到開門聲。
除了錢勁,沒人知道她大門的密碼。
就連爺爺,她都沒告訴過。
他回來了嗎?
法晴心里是說不清的情緒,有一絲歡喜,他選擇了回來;又有一絲不安,她在洗澡……
錢勁站在浴室門口,聽著里面的流水聲。故意跺跺腳,清清嗓子,提示里面的人,門外有人!還是一個男人!
法晴聽到動靜,趕緊拿浴巾裹住自己,身上的沐浴露都來不及沖洗干凈。
“錢勁!我警告你!你不可以進來!”
陳法晴捉急的聲音令錢勁感覺愉悅,心情大好!
“憑什么?陳女士你大概忘了!我們是合法夫妻!這是我的合法權益!”錢勁說著就伸手去擰門把手……
“啊!……”法晴慌亂的發出尖叫!
錢勁哈哈大笑,揚長而去:“陳法晴,就你那沒發育完整的小身板,白給我看我都不看!有啥好看的地方!”
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他居然說她沒發育好???
法晴向來不是個沖動的人,也忍不住要去找錢勁理論理論!
她換了睡袍,怒氣沖沖的推開錢勁的房間,勢必要他說個子丑寅卯出來!
誰知,那家伙正安逸的側躺在床上,伸出一條長腿,見法晴興師問罪,來者不善的架勢,他極盡嫵媚的撫摸自己的大腿,還媚眼如絲般的拋個飛吻:“寶貝,come on!”
法晴哪里見過這種陣仗,像個敗兵一樣灰溜溜的趕緊退了出來,還不忘為人家帶上房門……
人至賤,則無敵!
法晴開完例會,坐在辦公室小憩的間隙,突然想起昨晚的片段。
錢勁就是有意在捉弄她!
想起他伸著一條腿的嫵媚樣子……不禁再次臉紅起來。
助手恰好進來,看到她的異樣,“總裁,您的臉怎么這么紅?”
“哦……可能是有點發燒吧,我感覺有點不舒服。”法晴胡亂搪塞過去。
助手盡職盡責,今天早早就結束了法晴的行程,再三叮囑她一定要去看醫生。
“好的,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法晴開車回家。
根本就沒有感冒。
但是她又不能承認她在臉紅,因為錢勁的撩撥而臉紅心跳。
錢勁居然在家里。
真是難得。
他窩在沙發里打游戲。
法晴平時沒什么愛好,大多時間都在加班,工作,或者把工作帶回家加班……
突然有了一段空閑時間,竟還不知道該干什么才好。
“你怎么回來這么早?”錢勁看看時間,才下午三點不到。“你平時都是這個點就回家了?”
他根本不知道她平時什么時候回來,法晴懶得理他。
在房間刷了會兒手機。
助手打電話來,詢問她的身體情況。
“哦,沒事。醫生說多喝點水就好了。沒什么大礙。不用擔心……”
法晴掛了電話,準備出去喝點水,錢勁不打游戲了,關心的問她:“你怎么了?我聽你說醫生?你去看醫生了?”
“沒事。誤會而已。”法晴喝了一杯水。
想起,后天,就是她和錢勁的婚禮了。
婚禮的事宜一直是爺爺在全力操持著。
她和錢勁倒是當起了甩手掌柜,爺爺那么大年紀了還要為他們費心勞神。
法晴換了套休閑的衣服叫錢勁一起回7號別墅看一看。
這次錢勁倒是沒有鬧別扭,乖乖拿上汽車鑰匙,給法晴當免費司機。
爺爺正站在院子里指揮他們掛紅燈籠。
原來端莊氣派的大別墅已經穿上了紅衣,院子里鋪上了紅毯,架起了紅絲綢走廊,綠植上錯落有致的掛滿了一個個紅色的小燈籠,屋子里貼著紅艷艷的喜字,就連玻璃上都貼滿了紅色的窗花,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味道。
如果放在尋常人家,新娘子此刻大抵也在家中忙著布置結婚場景吧!
法晴望著大廳里的大紅喜字微微出神。
“法晴也在啊!”
一身暗灰西裝的錢明理,十分熱情的對一起進來的大哥錢明德夸贊:“大哥,你真是慧眼如炬啊!這個法晴啊,別看年紀小,當真是魄力十足啊!非常的有能力!相信在她的領航下,咱們集團一定會更加輝煌的!”
法晴對這位二爺爺恭敬的微微一笑。
他是集團的總經理,更準確點說,是集團里上上下下真正的一把 手。
集團里人情世故,盤根錯節,處處都是二爺爺的麾下。
她初來乍到,頂著總裁的名號,卻摸不到集團任何實質性的信息。還要時時刻刻防備著各種試探和較量。
例如,法晴剛上任,這位二爺爺就笑意盈盈的來勸諫她:“法晴啊,我們集團有些人浮于事了,大哥之前就打算裁員的,現在你上任了,你看……”
裁員這種事可大可小,但不管裁誰都會引起員工對領導者的不滿,她剛上任,并不想人心不穩!
淡淡一笑四兩撥千斤:“二爺爺,您覺得該裁嗎?”
“……我?我可不敢做這個主啊!您現在是總裁,我只是把之前大哥的打算建議給你,主意還得你拿!”
“二爺爺,我覺得既然都已經人浮于事了那么久,也不差這兩天了,就先不栽了吧?”
……
別人可以“好心”建議,但自己一定得會識別到底是金玉良策還是大坑陷阱!
法晴對這個錢明理的感覺,他就是一只笑呵呵殺人于無形的“笑面虎”!
不能信任,也不能貿然得罪!
錢明德對法晴的能力秉性,自是心中有數。
聽到二弟這般贊許法晴,想來他們在公司相處的還算融洽。
起碼,暫時,還沒撕破臉。
“明理啊,公司的事,年輕人沒經驗,一切還是得仰仗你多加幫扶啊!”
“大哥,你這是說的哪里話!法晴馬上就是咱自家人了!我一定向之前輔佐您那般輔佐她啊!只能多不能少!”錢明理信誓旦旦的向錢明德保證。
“那就好!我老了,集團以后就交給你們了!”
其實,錢明理也只是比爺爺小五歲而已。
頭發也早已花白。
與他一起來的還有他的兒子,錢猛。
因為二爺爺結婚比較遲,所以他的兒子比起錢勁還要小一歲。
記得爺爺說過,當初給錢勁起名字,是取自一句古詩,疾風知勁草。
他希望他的孫子可以像疾風中的勁草那般強勁有力,頑強不屈!
勁是個多音字,錢jing沒有錢jin朗朗上口,所以,錢勁是叫做錢jin的。
也取前進的諧音。
后來二爺爺喜得貴子,論資排輩,他的兒子理應和錢勁的父親排一輩。
錢勁的父親叫唯安,二爺爺的兒子應排唯字輩。
可是二爺爺不知為何,偏偏要給他的兒子取名,錢猛。
錢猛也在集團任職,是集團的采購部經理。從錢猛的體態來看,采購部經理應該是個肥差,肥得他的西裝扣子險些扣不上。
錢家長輩都是小個子,到了錢勁和錢猛,倒是轉變了基因,個個都長得人高馬大,只是錢勁沒有錢猛魁梧,錢猛沒有錢勁帥氣。
法晴恭恭敬敬的沖站立在錢明理身后的錢猛叫一聲“小叔叔。”
錢猛遠沒有他的父親那般圓滑老練,對一個人厭惡還是接納,神色中全能瞧得出端倪。
他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嗯……”算是回應了法晴的打招呼。
“你們聊,我去那邊看看。”法晴不卑不亢的找了個安靜角落。
環視四周,心里是感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