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溪玥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二妹妹,你在說什么,怎么就是我害你了?”
藍綾柔的眼神中滿是恨意,仿佛要將藍溪玥生吞活剝一般。
她緊咬著下唇,心中翻涌著無盡的憤怒與不甘,昨晚一幕幕,如同噩夢般揮之不去。
娘親明明告訴她,要讓三表哥和藍溪玥生米煮成熟飯,三表哥可是患有花柳病,就是要讓藍溪玥染上臟病,讓她痛不欲生。
結果竟是她和三表哥……還瘋狂了一整夜,要不是早上被父親踹開房門,被怒吼聲驚醒,他們還在……
一想到此,藍綾柔的眼神中滿是驚恐,三表哥得了花柳病,那她豈不是……
“啊!我殺了你!”藍綾柔如同瘋了一般,拿起手里的剪刀便向藍溪玥沖去。
她的面容扭曲,雙目赤紅。
紅姨娘見狀,連忙拉著自己的女兒躲在一旁。
藍嬌韻也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她從未見過二姐如此瘋狂的模樣,此刻的藍綾柔,更像是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子。
藍溪玥見狀,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藍綾柔,意念一閃,一根繡花針悄無聲息的射在藍綾柔右腿小腿上。
藍綾柔只感覺小腿一疼,腳步不穩,狠狠地摔在地上,她眉頭緊鎖,疼得齜牙咧嘴,卻眼神怨毒的看著藍溪玥。
藍溪玥攤了攤手,“哎呀,二妹妹可摔疼了沒?發生什么事了,慢慢說嘛,看你急的,摔跤了吧,你看看,父親在這呢,發生什么事,好好說嘛,父親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藍溪玥!你個賤人,是你毀了我,不日我就要嫁進東宮,為太子妃,你一定嫉妒,太子娶我為太子妃,而你是側妃,心生嫉妒,所以你才毀了我!”
藍溪玥白了一眼地上哭泣不已的人,“父親,二妹妹莫不是瘋魔了?昨晚我明明在我溪靈院早早就睡下了,又怎么害二妹妹?再說了,三表哥昨晚什么時候來的侯府,我都不知道,還有啊,我喜歡的可是攝政王,誰要嫁給太子為側妃了。”
這時,一名小廝匆匆跑至院子里,神色焦急,氣喘吁吁地稟報道:“老爺,護國公、云大將軍還有云大少將軍來了。”
藍震榮聞言,眉頭緊鎖,目光如炬地掃了一眼地上的藍綾柔。
此時的藍綾柔癱坐在地,衣衫不整,發絲凌亂,臉上滿臉淚水,顯得格外狼狽,跟從前溫柔得體的她,大相徑庭。
藍震榮冷聲道:“來人,把二小姐看好,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她踏出綾寶院半步,還有要是二小姐有什么閃失,你們也不必活了。”他現在沒空收拾綾寶院的下人,等他把事情處理好,在好好處理綾寶院的丫鬟婆子。
藍震榮剛走出綾寶院,管家便領著護國公云永安、云大將軍云弦蒼以及云大少將軍云瑾匆匆而來。
藍震榮連忙迎上前去,抱拳行禮,“岳父大人、大舅子。”
云弦蒼面色不悅,目光如刀,直視藍震榮,沉聲問道:“震榮,究竟發生何事了?我們一下早朝回來,就看到你府里的管家在護國公府門前焦急地轉悠,問他緣由也說不清楚,只說你急著叫我們過來。”
藍震榮壓下心里的怒火,低聲道:“岳父,我們還是去前廳說吧,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祖父、大伯、大哥,救我!真不關我的事,我是被人設計陷害的。”
云瑾聞聲望去,目光凌厲地掃向院中。
只見云樺被兩個侍衛緊緊壓住,衣衫不整,神色慌張,與之前那個風流倜儻、意氣風發的少年判若兩人。
云瑾心中一沉,沉聲道:“三弟,你怎么會在這里?”
藍震榮臉色鐵青,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憤怒:“岳父,這里不適合說話,我們還是去前廳,我在與你們細細道來。”
藍震榮轉頭,吩咐道:“把云三少也帶上。”
云弦蒼眉頭擰成一團,沉默地點了點頭,目光卻未曾看一眼他這個不爭氣的三孫子云樺。
云永安則是神色復雜地看了一眼云樺,心中暗自思量:這個侄子平日里雖游手好閑,喜歡逛青樓,但最近收斂不少,也沒聽到他最近逛青樓了。
今日一早出現在此,還弄得如此狼狽,其中必有蹊蹺,再看妹婿藍震榮那難看的臉色,此事恐怕不簡單。
一行人來到在前廳坐定,小廝上了茶水點心,然后退了下去。
藍震榮深吸一口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細細道來。
云弦蒼怒不可遏,猛地一拍身旁的茶桌,怒喝道:“混賬東西!還不快跪下!”
云樺顫抖著身體跪在地上,平日里,他雖是個玩世不恭,但最怕的就是祖父和大伯了。
云永安神色復雜道:“妹夫,二弟常年鎮守邊關,對樺兒疏于管教,我身為樺兒的大伯,在他父親不在的日子里,理應代為管教。
是我沒管好樺兒,讓樺兒變得如此不成器,如今還鑄成大錯。但話又說回來,護國公府畢竟是柔兒的外祖家,我們絕不會讓樺兒欺負了她。
現在事情已經發生,再責備也無濟于事,不如我們親上加親,早點把他們的親事定下來,你看如何?”
藍震榮聞言,心中五味雜陳,他也知,事情已經發生,木已成舟,無法挽回。
但一想到自己最看重的女兒,就這樣毀了,氣得他心肝脾肺都疼,柔兒原本可以成為尊貴的太子妃,如今卻要嫁給這個不學無術的云樺,他的心中就憋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怨氣。
事到如今他又能如何呢?打殺了云樺?就說他在混賬,護國公府也不可能讓他打死他,在說柔兒已經**他了,除了他,還能嫁誰?
藍震榮憋屈地點點頭,接受了這個現實。
云樺則是身子抖得更厲害,他的花柳病還沒治好,要是祖父、大伯他們知道一定會打死他的,不行,一定不能被發現,回去以后,一定催促娘早點找到神醫,把他的花柳病治好。
“岳父、大舅哥,”藍震榮的聲音有些沙啞,“還有一件事,云晴……云晴她出事了。早上醒來,不知何故,云晴怎么也喚不醒,請了不少大夫來看過,他們都說云晴脊椎受損,以后她只能癱瘓在床。”
“什么?”云弦蒼聞言,震驚得幾乎要跳起來。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藍震榮,“癱瘓在床?藍震榮!老夫把大女兒嫁給你,短短幾年,她就沒了命。現在你又告訴我,晴兒也出事了,還癱瘓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