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立文輕咳一聲,“還不向攝政王和王妃行禮?”莫立文的聲音打斷了梅姨娘的遐想。
她這才回過神來,急忙行了一禮:“參見攝政王,攝政王妃,攝政王,這個侍衛平白無故地打了妾身的女兒,你可不能徇私舞弊,定要好好罰他。”
莫立文無奈地拉了一把梅姨娘,低聲喝道:“你閉嘴!不要再說了!”
藍溪玥輕笑一聲,聲音中帶著幾分玩味:“天一,她在指控你,你可有什么好反駁的?”
梅姨娘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他一個侍衛,有什么好反駁的?”言罷,她才真正看清了藍溪玥的長相。
眼前的女子,容顏清麗,氣質脫俗,梅姨娘心中一沉,她就是攝政王妃?這女子一看就不好相處,她的嬌嬌那么單純,哪里斗得過她?
梅姨娘心中暗自盤算,她得想個法子,讓攝政王厭棄這個王妃,才能讓她的嬌嬌有機會上位。
梅姨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攝政王妃,你不會包庇這個侍衛吧?還是說,這個侍衛受了你的指使,才會對我們嬌嬌下此狠手?王妃啊,咱們女人要大度些,像攝政王這樣的天之驕子,身邊又怎會只有你一個女人呢?”
莫立文聽得直哆嗦,“你.....”
“哎喲,老爺,人家只是說實話嘛,攝政王妃不會因為妾身說了實話而動怒吧?”
暗一在一旁看著這一幕,肩膀因忍俊不禁而微微聳動。
他偷偷瞄了一眼天一,只見天一也微微點頭,眼神中滿是嘲諷。
這兩人心中暗自腹誹:這個女人,簡直是不知死活啊,居然敢挑釁王妃。
莫立文甩開梅姨娘,跪在地上,嚇得身子直哆嗦,連聲音都帶著顫抖:“王爺,王妃,請息怒,下官妾室……她,她不懂規矩……”
墨璃淵的臉色陰沉得可怕,手指關節因用力而發出咯咯的聲響,仿佛隨時都會爆發。
藍溪玥對他搖了搖頭,她打斷了莫立文的話,“妾室?原來只是一個妾啊,我說莫城主,你這個妾多少有點不知好歹,還如此囂張。”
梅姨娘聞言,眉頭緊鎖,她正要反駁,卻被莫立文一個凌厲的眼神制止。
莫立文的聲音低沉:“你閉嘴!”這三個字,如同寒冰刺骨,讓梅姨娘不禁打了個寒顫。
但她仍不死心,跺了跺腳,委屈地說道:“老爺啊,你干嘛老讓妾身閉嘴?嬌嬌還躺在床上,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正好王爺王妃都在,就讓王爺給咱們嬌嬌做主啊。”
莫立文癱坐在地上,一臉生無可戀,那雙曾經堅毅的眼眸此刻充滿了絕望與懊悔。
他錯了,錯得離譜。平日里,他對梅姨娘寵愛有加,幾乎到了縱容的地步,以至于她看不清眼前的形勢,他只是一個駐守在峰城的城主,在攝政王墨璃淵面前,他什么都不是,連一片落葉都算不上,這個蠢婦啊。
藍溪玥目光如炬,直視著梅姨娘,“本王妃聽你剛才的意思,你女兒被打,你竟認為是本王妃指使的?還暗指本王妃心胸狹窄,不夠大度?嗯?”
梅姨娘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翻了一個白眼,似乎對藍溪玥的質問不以為然:“王妃,要不是你下令,他一個區區侍衛怎么敢隨便打人?”
藍溪玥聲音一冷:“天一,給本王妃掌嘴,就讓這無知蠢婦瞧瞧,本王妃心眼到底有多小。”
天一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他早已聽得一肚子火,這梅姨娘的女兒擅闖軍營,本就罪無可赦,如今還敢當著王妃的面顛倒黑白,編排王妃的不是。
天一身形一動,如同一陣風般掠至梅姨娘面前,不等她繼續說下去,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臉上。
梅姨娘身子一僵,整個人被打得踉蹌了一步,幾乎摔倒。
她還沒站穩,天一的巴掌再次落下,這一次更加用力。
梅姨娘被打得眼冒金星,整個人都懵了。
待她反應過來,頓時大吼道:“老爺,救妾身啊……”
莫立文見狀,心中更加絕望,他對著藍溪玥和墨璃淵磕了一個頭,聲音中帶著顫抖:“王爺王妃恕罪!她無知婦孺,沒見過什么世面,不懂規矩!!!”
藍溪玥輕輕點了點頭,目光中閃過一絲不屑:“一個妾室不懂規矩,見識淺薄,那本王妃就幫你教教,城主大人可有意見?”
莫立文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沒,沒意見,這個蠢婦能得王妃教訓,是她的榮幸。”
“她是妾,怎么沒見你的夫人?”藍溪玥的聲音平靜而冷淡,好像是在詢問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回王妃的話,下官夫人她常年臥病在床……”
藍溪玥聞言,秀眉微蹙,眸中閃過一絲了然與不屑,“哦,難怪一個妾室都那么囂張。”又是一個寵妾滅妻的故事,只是這妾室囂張過頭了,也蠢到家了,好歹自己現在是攝政王妃的身份,竟敢也不將她放在眼里。
墨璃淵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輕輕摟住藍溪玥的腰肢,“玥兒,我們走。”
在他看來,與其浪費時間在此,不如回去與玥兒好好溫存。
兩人相視一笑,轉身離去,莫立文跪在地上,目光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走廊上,莫菲菲靜靜地站著,目光冷冽地注視著梅姨娘被狠狠地打耳光。
她的心中沒有一絲同情,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痛快,她看著父親那卑微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說不上是什么滋味。
“大小姐!”小意低聲呼喚著,她的眼中滿是心疼與擔憂。
莫菲菲轉過頭,看著小意,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小意,你看看現在父親,你說他有過一絲后悔嗎?這些年來把這么一個蠢笨如豬的女人當寶,真是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