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話音未落,立即有兩個士兵上前,架起莫嬌嬌就往一旁拖去。
“你,你們敢?”莫嬌嬌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她退后幾步,目光中滿是驚愕與憤怒。
一旁的丫鬟碧兒見狀,急忙上前,伸出雙臂擋在莫嬌嬌面前,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我們老爺最寵愛我們小姐了,要是老爺知道你們敢這樣對小姐,一定會告訴攝政王,把你們腦袋都砍了!你們不許……”
丫鬟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兩個身材魁梧的侍衛粗魯地拉開。
他們面無表情,上前拽住莫嬌嬌的胳膊,不顧她的掙扎與呼喊,將她往一旁拖去。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本小姐父親可是城主,你們敢這樣對我,我父親不會放過你們的!”莫嬌嬌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喊道,她的聲音在軍營中回蕩,顯得格外刺耳。
天一眉頭緊鎖,“堵住她的嘴,吵死了。”天一冷冷地說道,“區區城主府小姐,也敢來軍營叫囂,真是不知所謂。”
說完,天一轉身離開,大步流星地走進了主營帳。
主營帳內,墨璃淵端坐在案前,神色淡然,天一上前稟報道:“主子,城主府小姐硬闖軍營,說是來給主子送湯。屬下讓她離開,她非但不走,還想硬闖。屬下吩咐打她二十大板。”
墨璃淵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什么城主府小姐,在這軍營之中,只有軍令如山,亂闖軍營還吵鬧不休,打二十大板已經算是輕的了。
莫嬌嬌最終被打得暈死過去,被侍衛們像扔垃圾一樣丟出了軍營。
她的丫鬟哭哭啼啼地讓小廝幫忙把她扶上馬車,回到城主府,丫鬟匆匆跑進內院,神色慌張地喊道:“姨娘姨娘,不好了!二小姐被打了板子!”
“你說什么?”
丫鬟“噗通”一聲跪在梅姨娘的面前,聲音中帶著哭腔,“姨娘,二小姐煲了湯,滿心歡喜地要給攝政王送去,以表心意。可誰知,我們到了軍營門口,那些士兵卻如鐵壁銅墻,硬是不讓小姐進去。二小姐好言相求,他們卻置若罔聞。爭執間,一個侍衛模樣的人突然出現,二話不說便命人打了小姐二十板子。”
梅姨娘聞言,身形一晃,險些跌倒。
一旁的婆子眼疾手快,連忙伸手扶住,梅姨娘皺緊了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與憤怒:“我的嬌嬌她……她如何受得了這板子?”
丫鬟哽咽著繼續道:“那二十大板下來,她當場就暈了過去,二小姐臀上血肉模糊,奴婢卻又不敢擅自移動小姐,生怕二小姐傷上加傷,此刻,小姐還在馬車里躺著,生死未卜。”
梅姨娘聞言,心中一陣絞痛,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
她一邊快步向府門口走去,一邊厲聲道:“快,去請大夫!務必請最好的!”
來到府門口,梅姨娘急不可耐地拉開馬車簾子,只見里面的女兒莫嬌嬌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呼吸微弱。
她的心瞬間被撕裂開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來人,把二小姐背進去,小心點,千萬別弄疼了她。”
一個五大三粗的婆子聞言,連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將莫嬌嬌背起,下了馬車,一行人風風火火地朝著她的院子趕去。
回到院子,莫嬌嬌被安置在床上,俯臥著。
梅姨娘看著女兒臀部的傷痕,心如刀絞。
她轉身,眼眸中閃爍著陰沉的光芒,咬牙切齒道:“老爺呢?他人在何處?一個區區侍衛,也敢如此囂張跋扈,打傷我的女兒!我定要老爺將他扒皮抽筋,以泄我心頭之恨!”
一旁的丫鬟婆子們聞言,皆是一陣心驚膽顫。
她們深知梅姨娘的脾氣,更明白這位二小姐在梅姨娘心中的地位。此刻,她們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
梅姨娘發泄了一通,心中的怒火卻絲毫未減。
婆子在一旁低聲道:“姨娘息怒,老爺帶兵去加固城墻了,剛才老奴問了碧兒那丫鬟,那侍衛膽敢下令打二小姐,想來身份不凡。據說是攝政王身邊的人,這攝政王咱們可惹不起啊。”婆子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怯意。
梅姨娘聞言,冷哼一聲,“我的嬌嬌從小被我捧在手心里長大,何時受過如此大的委屈?就連老爺也從未呵斥過她一句。如今,她竟被人打成這樣,我如何能甘心?再者說,若不是我家老爺帶兵抵抗叛軍,就憑朝廷派來的那兩個將軍,峰城怕是早已被叛軍攻破了。”
婆子聞言,欲再勸,卻見梅姨娘瞪了自己一眼,只得低垂著頭,不敢再言。
梅姨娘怒氣沖沖地站起身,怒聲道:“來人,去通知老爺,讓老爺回來一趟,一個侍衛也敢打我的女兒,非得讓老爺殺了那個侍衛。”
話音剛落,便有一名婢女應了一聲,匆匆走了出去。
梅姨娘的目光轉而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嬌嬌,眼中滿是心疼與憤怒。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大夫被請了進來。
梅姨娘連忙道:“快,大夫,給我女兒看看,她被打了板子,現在一直昏迷不醒。”
大夫聞言,連忙上前,把了把脈。
片刻后,他站起身,走到一旁開始開藥。
夫寫好藥方,轉過身來,緩緩說道:“小姐只是痛暈了過去,只是皮肉傷,沒傷到筋骨,不多時就會醒過來。按照上面的藥方抓藥熬煮給小姐喝,另外這個外敷。”
婆子聞言,連忙遞了銀子給大夫,并讓一名丫鬟跟大夫去抓藥。
梅姨娘則走到床邊,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嬌嬌,眼里的淚水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
“嬌嬌啊……我的嬌嬌,你何曾受過這樣的罪啊……”梅姨娘哽咽著,聲音中滿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