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虞呦慢條斯理的將碗筷收拾好,李溫雅皺起眉質(zhì)問:“你不會沒有把玉鐲帶回來吧?”
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不會是根本就不想把玉鐲給她吧?
李溫雅想到這個可能,不由瞇起了眼睛。
虞呦笑了笑:“怎么會呀,我昨天特地帶回來的玉鐲。”
她回到房里,從箱子里拿出翠綠色的玉鐲在李溫雅面前晃了一圈。
李溫雅見到朝思暮想的玉鐲,忍不住要伸手去拿。
虞喲卻將鐲子藏到身后:“等等!賣玉鐲的事情我和我男人也說了,他還是有些擔心……”
李溫雅此刻眼中只有那玉鐲,眼珠子都快追上去了,不耐煩的問道:“擔心什么?”
“自古講究錢貨兩訖,我把玉鐲交給你卻沒有收到錢,這不是虧本生意嘛。”
“我不是說了,到時候玉鐲賣給了那個商人,他自然會給錢。”
虞呦知道李溫雅會和她扯皮,故而笑了笑:“既然這樣,你不如帶我直接去找那個商人,東西賣給他后,當面給我結(jié)清錢。”
李溫雅聽見她這話,心底慌張一瞬,目光狐疑地看著虞呦,心底猜疑她不會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吧?
“那個商人從來不接陌生人的東西,還是我?guī)Ыo他吧。”
“溫雅姐,你這話說的可真奇怪,到時候你帶我一起去,我自然也算不上陌生人了。”
李溫雅沒有心思和虞呦彎彎繞繞,再說了,東西就在眼前,那商人不過是她編造出來的,去哪里找給虞呦。
“你先把東西給我,我再帶你去找他。”
虞呦裝作為難的樣子,“那好吧……可我男人告訴我,一定要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李溫雅見她猶猶豫豫,皺著眉頭不耐煩道:“不是說了,一會兒就帶你找那個商人嗎?這么點時間都等不了,還想賺什么錢?”
她目光落在虞呦手中保護著的玉鐲,直接上手搶了過來,對著天比對了下。
她對玉又不了解,只是記得玉這個東西就是要對著天看一眼才行。
玉鐲翠綠剔透,摸上去光滑泛涼。
李溫雅立馬也寶貝的放進了自己衣服側(cè)邊的大口袋里,還拍了拍,“東西我已經(jīng)拿到了,下午就帶你去見商人。”
“下午?不是現(xiàn)在去嗎?”
李溫雅眼底閃過輕蔑:“商人那么忙,白天自然要忙生意,哪有時間辦這種小事情,自然要下午。”
虞呦猶豫道:“那好吧,溫雅姐,我可是信任你才把玉鐲提前交給你的。”
李溫雅拿到了玉鐲,此刻是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急著回家去。
卻不想一出門,就看到了李得貴。
老李家拼了四個女兒,才老來得子,李得貴不僅名字是老李夫婦精心挑選的,希望他以后成材賺大錢,就連家里有什么好的都要緊著他。
李得貴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不是因為李溫雅這幾日整天不著家。
昨天他就想跟著李溫雅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了,結(jié)果卻跟丟了,今天一大早李溫雅連早飯也沒吃,拿了個紅薯就鬼鬼祟祟的離開了。
他李得貴倒是要看看,李溫雅這幾天到底在干什么!難不成是和不知道哪來的野男人好上了?
他看見李溫雅進了林鶴巍的家沒一會兒又出來了,心底更加疑惑,當面質(zhì)問道:“二姐,你這幾天都忙啥嘞,媽要洗衣服做飯都找不到你的人,你來林鶴巍家做什么?”
難不成是來偷人的?
李溫雅看見李得貴的第一眼,眼睛里就滿是厭惡。
眼前這個胖墩墩的眼睛都快瞇成一條縫的人,靠著吸父母的血和四個姐姐的血,不僅會在將來將他們的彩禮錢全都花光,還要她們姊妹四個不停地借錢給他填補窟窿。
李溫雅光是想到他上輩子的惡跡就忍不住的厭惡,不過眼下還是玉鐲最要緊,她沒有功夫和李得貴在這里糾纏。
李溫雅隨意敷衍道:“這幾天在和虞呦一起,沒干別的事情。”
李得貴不太相信,看見虞呦剛好從屋里出來,便忙著追問她是不是真的。
虞呦站在門口,微微依靠在門框上,眉眼彎彎的笑了笑:“溫雅姐說的是真的呀,她還要幫我把祖?zhèn)鞯挠耔C賣給商人賺錢嘞。”
李得貴兩眼色瞇瞇的看著虞呦,他以前就覺得虞呦美得很,沒想到現(xiàn)在越來越美了,不由吞咽了下口水,心底羨慕起林鶴巍這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娶了這樣的美嬌妻,豈不是得夜夜不眠地傳宗接代?
不對,林鶴巍生不了孩子,這么漂亮的媳婦,真是白便宜他了!
他抹了把嘴角不存在的口水,目光落在了李溫雅捂著的口袋上。
“祖?zhèn)鞯挠耔C?你要賣給誰啊?我怎么不知道你認識什么商人?”
李得貴連著一同追問,李溫雅心底只恨這殺千刀的擋了自己的路,當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管我哪里認識的商人,總之就是認識了!”
李溫雅捂著口袋就要離開,李得貴卻一把抓住了她。
在家里還沒有人敢這樣對他大呼小叫呢!
李溫雅這是幾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了呀!
李得貴剛剛被她那兇狠的眼神瞪得心底微微犯怵,但他向來被千順萬順的順習慣了,心底硬是忍不下這口氣,尤其是她還在別人面前這樣下自己的面子。
“我可不信你從哪里認識來的商人,不會是哪里認識的野男人吧?”李得貴瞇著眼,肉腫的眼皮像是兩條蛄蛹的肉蟲,散發(fā)出邪惡和鄙夷。
他一把扯下李溫雅的手,眼疾手快的從她衣服的口袋里把玉鐲拿了出來。
“你干什么!”
李溫雅立馬著急的要伸手去夠,結(jié)果李得貴將右手高高舉起,翠綠的玉鐲在陽光下晶瑩剔透。
“你把玉鐲還給我!”李溫雅見李得貴根本不聽,還挑釁的朝自己笑了笑,一時著急就張口咬住了李得貴的右手。
“誒呦!”
李得貴痛叫一聲,玉鐲被李溫雅趁機搶走。
她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卻猛地被人往后一拽。
李溫雅立馬疼的捂住頭發(fā),玉鐲竟然在兩人爭執(zhí)和搶奪中間摔到了地上。
“啪嗒——”
一聲脆響,玉鐲碎成了兩半。
李溫雅頓時臉色蒼白,失神地盯著地面上的玉鐲,喃喃自語:“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