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祖上也是從政從軍的,家底和人脈自然不用說,只不過現(xiàn)在正是風口浪尖的時候,自然不能明目張膽拿出來。
虞呦心底微微放心,不吃苦就好,她莞爾一笑:“沒關系的,我和你在一起,就不怕吃苦。”
這話聽得林鶴巍心口一熱,上前抱住她。
嬌軟纖細的身軀,按在懷里都怕力度大了弄疼了她。
林鶴巍第一次感到家有賢妻的充實愉悅感。
夫妻之間又哪里不會有誤會和摩擦呢?
男人眸色微微幽深,只要虞喲以后和自己好好過日子,他不會在意以前她犯的錯誤。
虞呦依偎在男人的肩頭。
“哎呀,粥煮好了!”
虞呦急著從男人懷里掙開要去滅火,卻被男人拉住。
“我來就行,你去歇著吧。”
虞呦也沒有矯情,該讓男人做事的時候,就該讓他做事,嘴上要軟,事卻不能攬。
熱乎乎的粥擺在了飯桌上,虞呦看見自己面前滿滿一大碗犯了難。
她一大早就沒忍住進了空間玉佩,簽到第二天,得到的獎勵是個奶油面包,她正好就將這個當早飯吃了,所以現(xiàn)在壓根不餓。
虞呦只是象征性的喝了兩口粥,便放下不動。
林鶴巍將自己碗里的粥喝完后,看見她碗里幾乎沒怎么動。
一雙俊眉擰在了一起,“怎么不吃早飯?”
“大早上的,還不是很餓。”
“昨晚的果子還有,我去給你削了吃。”
男人將削好的梨和蘋果擺在虞呦面前。
水果甜滋滋的,又被削好了皮,哪里是白粥咸菜能比的,虞呦拿起梨,咔滋一口咬下。
林鶴巍見她連著晚飯和早飯都只吃水果,臉上有些擔憂。
人哪有不吃五谷雜糧的,光吃水果,不僅不頂飽,還很容易營養(yǎng)不良……
男人垂眸。
不過一會兒,如同風卷殘云一般,林鶴巍不僅將碗里的粥喝完,連同虞呦碗中剩余的和鍋里剩的全都一掃而盡。
甚至吃完時,男人還摸了摸自己有些吃撐的肚皮,以往他哪怕胃口再好,也不會像這樣沒有節(jié)制,但今天的白粥口感很特別,軟糯香甜,讓人吃了一口還想再吃下一口。
而且吃完飯后,整個人似乎精神抖擻。
吃完飯后,林鶴巍十分自覺的將碗筷收拾好,鍋碗瓢盆全都洗干凈,又回了自己的房間。
等他再出來時,就看見手上拿著一塊布巾,已經是淡藍色洗的近乎發(fā)白,看得出來主人使用了很久且頗為愛護。
男人沒有絲毫保留,對虞呦道:“一會兒我去鎮(zhèn)上買些米面和肉,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虞呦只是粗看了一眼,看見布巾里包裹著錢和糧票,但卻不知道具體有多少。
“好呀,我要準備些什么嗎?”
林鶴巍:“不用,我?guī)克蜄|西,再花錢租輛自行車,帶你上鎮(zhèn)上去。”
虞呦點頭,心底有些興奮,她還沒有去這個年代的城里看過,心底多少有些好奇。
林鶴巍出去借車了,不過一會兒功夫就回來,不過臉色倒是有些奇怪。
“怎么了?”虞喲關心問道。
“溫雅在門口等你,我問她有什么事情,她也不說,非要你出去才行。”
林鶴巍不清楚兩人間有什么悄悄話要說,但在他印象中兩人關系不太和睦。
虞喲倒是沒有忘記這件事,原本想著釣著她一會兒再隨便編個理由,但現(xiàn)在林鶴巍在這里,昨日男人的話還讓她微微不快,不如借此機會徹底斷了兩人的可能性。
“老公,我昨天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虞呦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最后在林鶴巍的催問下,添油加醋將昨日李溫雅偷偷闖進家里的事情說了一遍。
林鶴巍也不是傻子,聽見說她明知家里沒有人還進了屋,又拼命打聽玉鐲的事情,自然清楚李溫雅恐怕是起了什么不當心思。
男人眉間蹙緊,神色嚴峻。
虞呦道:“或許只是我想多了,溫雅姐畢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這么想她是不對的。”
林鶴巍沉聲道:“這件事,我來幫你辦……”
畢竟幼年鄰里好幾年,幼時的情分還在,林鶴巍也不想在事情沒有定論之前將事情弄得很難看。
虞呦點點頭:“好,都聽老公你的。”
千計萬計,無論什么事情,惡人都不能自己當,話要說體面,事要推出去給別人做。
尤其是對男人,他們只會相信自己認為的,他把你當玫瑰,便把你高高捧起,把你當落花,便把你踩在泥地里。
李溫雅在門口等了半天,看見虞呦出來時,臉上不免露出喜色,可見到她身后的林鶴巍,神色微微緊張。
“林大哥,你怎么也來了?”
“有什么事,我也不能知道?”
李溫雅假裝嬌嗔:“都是女人家的事情,男人還是不要聽得好。”
林鶴巍黑眸沉了幾分,看的李溫雅的心臟加速幾乎快要飛出來。
“一會兒我要帶呦呦去鎮(zhèn)上買東西,你們快點聊。”男人說完,目光停留在李溫雅的身上片刻才挪開。
李溫雅下意識的拍了拍胸口,怎么感覺今日的林大哥有些奇怪。
她拉著虞呦躲到一旁,“你不是答應了我,今天一早就去你娘家拿玉鐲嗎,你怎么唬我呢!”
虞喲面露為難:“沒辦法,我也沒想到我男人今天上午不做工要去鎮(zhèn)上買東西,你看他車子都借好了。”
李溫雅目光飛快的在虞呦身上掃視一圈,審視其中的可信度。
虞呦又沒有說謊,李溫雅剛剛也確實看到了林鶴巍借車回來。
即便如此,她心底依舊不快的很!
李溫雅冷哼一聲:“昨日拖到今日,今日又要拖到明日,再這樣拖下去,那個商人早就走掉了。”
虞呦配合的驚訝一聲:“那咋辦呀!”
李溫雅雙臂抱著胸,冷臉看著她不說話。
虞喲見她做足了姿態(tài),要拿捏自己,便演戲配合。
虞呦抱住李溫雅的胳膊,“好姐姐,溫雅姐姐,你既然和那個商人認識,不如讓他晚幾天再走?”
李溫雅斜著看了她一眼,明擺著“求人姿態(tài)還不夠低下”!
虞呦心底冷笑一聲,她還能被李溫雅拿捏?
她咬咬唇,裝作實在沒有辦法了,“實在不行,那就算了,剛好我也舍不得姥姥留下來的玉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