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回頭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位長著鵝蛋臉的俊俏姑娘,她膚如凝脂,一頭青絲被束成馬尾,那對低頭不見腳尖的雄偉更是讓江眠目瞪口呆。
“我靠,細(xì)枝結(jié)碩果!”江眠眼皮微微顫動,一瞬間就認(rèn)出了這位姑娘的身份,心中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遠古天庭五至高神之一火神轉(zhuǎn)世身:阮秀!
原著中,阮秀應(yīng)該在這時候遇到陳平安才對,結(jié)果江眠穿越過來擾亂了時間線,導(dǎo)致此時阮秀遇到的是江眠。
已經(jīng)錯了,不如將錯就錯。
“你是阮秀姑娘吧。”江眠放下魚竿,笑道:“上次我去鐵匠鋪的時候見過你。”
“你是誰?”阮秀捧著糕點,含糊不清地說道:“對不起,我忘了。”
“我叫江眠。”江眠順勢站起身,他本來還想多釣一些寶物,現(xiàn)在看來只能明天再做打算了。
畢竟這種他媽的事怎么能讓人知道呢。
“我看看你的火焰可以嗎?”阮秀眼神中透露著渴望,她輕聲解釋道:“我沒有惡意,只是從沒見過你體內(nèi)的這種火焰。”
阮秀身為火神轉(zhuǎn)世,對天下火精可謂了如指掌,如今江眠身上火焰已經(jīng)極大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畢竟這天地間怎么還會有火神沒見過的火焰。
當(dāng)然江眠也不會真把隕落心炎拿出來給她阮秀看,是敵是友尚未明確,萬一阮秀把自己“吃了”怎么辦?
自己現(xiàn)在只是個一境大修士,不謹(jǐn)慎點怎么行。
“阮秀姑娘,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江眠呵呵笑道:“我這火焰沒有實體,拿不出來的。”
“好吧。”阮秀將糕點放下,自顧自坐到江眠身旁,雙手捧著臉頰,眺望遠方。
“阮秀姑娘有什么煩心事嗎?”江眠好奇問道。
“沒有。”阮秀搖搖頭,說道:“我只是想更多感受一下你體內(nèi)的火焰。”
“這是我的秘密。”江眠語氣誠懇的說道:“我不能告訴你,因為一旦有人知道了這個秘密,我會遭受天譴。”
阮秀抬起頭,若有所思地看著江眠,但她很快又把頭低下,嘴角含笑,問道:“江眠,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去幫鐵匠鋪找我玩嗎?”
莫非是我體內(nèi)火焰吸引住阮秀了?江眠心中詫異,臉上卻笑容不減:“正好我有些事想向阮師傅請教。”
阮秀沒有搭話,隨手將糕點遞到江眠面前,問道:“你吃嗎?不過你只能吃一塊,因為我還想多吃一點。”
江眠啞然失笑,果然這才是奶秀嘛。
江眠趕緊擺手拒絕,笑道:“我就不搶阮姑娘的美味了。”
阮秀哦了一聲,將糕點放到自己身旁,她眉眼低垂,顯然是有些不開心的事情。
江眠現(xiàn)在與她還不熟悉,阮秀既然不想透露,他江眠也不能強勸,不然容易令人反感,這時候讓阮秀一個人呆著可能更好。
江眠想到這里,跟阮秀簡單告別后,便扛著魚竿匆匆跑回小鎮(zhèn)。
如今天色尚早,江眠走在路上,行人絡(luò)繹不絕,他旁邊忽然有一個矮小精干的漢子擔(dān)著魚簍走過。
江眠只是隨便一瞥,就當(dāng)機立斷把那漢子攔了下來,因為那魚簍里面游蕩著一條金色鯉魚。
這金色鯉魚,正是驪珠洞天明面上五個最大機緣之一,五行蛟龍其中的一個,只要加以培養(yǎng),日后必能成長為元嬰境。
就是突破上五境,也未必不可實現(xiàn)。
而矮小漢子也不是凡人,乃是如今最強九境武夫,師從青童天君楊老頭的李二!
要不說驪珠洞天是最強新手村,在這里面隨便挑個人,都有可能是外界一個巴掌能數(shù)清的那種強者!
賣糖葫蘆的,教書的,開藥鋪的,燒瓷器的…
“叔叔,你這鯉魚賣嗎?”江眠彎下腰仔細(xì)打量著金色鯉魚,贊嘆道:“真喜慶,叔叔要不賣給我吧。”
“我這本來是想拿回家自己吃。”李二撓撓頭,有些難為情地說道:“你能出多少錢,我考慮考慮。”
“我給三十枚銅錢行不行?”江眠掏出錢袋,飛快地從里面數(shù)出三十枚銅錢遞到李二手中。
“這。”李二嘴角抽搐,結(jié)果還不等李二反應(yīng)過來,江眠就已經(jīng)提著魚簍跑遠了。
下手不快,到嘴的機緣都得讓人搶跑。
李二看著遠去的江眠,神色恢復(fù)如常,他這條鯉魚其實不是為江眠準(zhǔn)備的,只不過緣各有主,順勢而為罷了。
小鎮(zhèn)某處,有柱香火忽然聲勢暴漲,頃刻熊熊燃燒起來,與它旁邊那柱香火齊頭并進,并且隱隱有些超越的架勢。
江眠抱著魚簍跑回泥瓶巷,路過大驪皇帝私生子宋集薪家門口的時候,正巧碰上她家婢女稚圭出門。
“江眠,我能請你幫個忙嗎?”稚圭看到江眠手中的金色鯉魚,眼中神光一閃,說道:“家里有個箱子被壓住了,我弄不開,你能幫我嗎?”
這小母龍要干什么?
江眠看著眼前真龍驪珠所化的小母龍,心中不由得警惕起來,他可不信對方有什么好心眼。
“宋集薪呢?”江眠打趣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多不好。”
稚圭眉頭一皺,見江眠沒有上套,她索性也不再繼續(xù)接話茬,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江眠。
因為從剛才她看到江眠的第一眼就感覺不對勁,明明福緣淡薄的他,為何眨眼間福緣會變得如此深厚?
“你看什么?”江眠下意識護住魚簍,調(diào)戲道:“稚圭,咱倆關(guān)系沒這么好,你要饞我身子就直說,其實我可以考慮一下。”
“油腔滑調(diào)。”稚圭見計謀不成,當(dāng)即惡狠狠地白了一眼江眠,氣笑道:“沒想到你也是山上神仙呀,原先怎么沒看出來。”
江眠呵呵一笑,說道:“小母龍,你沒看出來的事多著呢。”
“你!”稚圭臉頰驀然紅潤,看來被江眠調(diào)戲到要害處了,她深呼吸一口氣,惡狠狠地說道:“江眠,你不過才一境,我要殺你易如反掌!”
江眠不怒反喜,他哈哈笑道:“傲嬌的小母龍,你難道不怕我用養(yǎng)龍術(shù)讓你強行與我簽訂契約嗎?”。
“你怎么知道?”稚圭聞言渾身一顫,她有些不敢置信,江眠不過是泥瓶巷一個父母不知所蹤的窮小子而已,怎么會知道養(yǎng)龍一脈的術(shù)法神通?
“我知道的多著呢。”江眠悄悄翻動手腕,將金剛琢偷探到手中。
金剛琢理論上能收萬物,這頭小母龍既然能與人簽訂契約,想必也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