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洗手間里沒有聲音,他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然后走了進去。
里面?zhèn)鱽砟腥藟阂值妮p哼,還有口水的聲音。
李鶴眠渾身一怔,腦子里還未反應過來,就看到門口出現(xiàn)一個陌生女人。
女人仰頭看了一眼門口的標志,確定這是女洗手間,臉色馬上就變了,“變態(tài)么?你是不是想在里面偷拍?我喊保安了!!”
李鶴眠從未這么丟臉過,都怪那個該死的唐愿!
他低頭就往外面走,聽到那個陌生女人還在罵,“真不知道偷看女人上廁所有什么快感,這些變態(tài)怎么還不死絕。”
李鶴眠的臉上一陣惱怒,回到包廂的時候,心情十分不好。
他看到沈晝還在跟唐商序談笑風生,幾人都是商界精英的模樣,不禁在心里酸唧唧的想:你老婆都跟小白臉搞洗手間去了,你還在這里吧啦吧啦呢。
他討厭唐愿,他該直接把沈晝拉過去的,讓唐愿身敗名裂,讓她知道背叛沈晝的下場。
可他只是安靜的坐著,心口跳得很快,仿佛出軌的人是他似的。
他端過一旁的水,遮掩性的喝了兩口,不禁開始想,唐愿和那個小白臉在洗手間干什么?
親了?
還是做了其他的?
她肯定不敢,畢竟這幾人跟她在同一層樓,做那事兒需要時間,頂多只是用手。
她的手確實夠嫩。
想到這,他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都他媽的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他將杯子里的水瞬間喝光,只覺得胸口起伏得太快。
五分鐘后,唐愿回來了。
她的妝容沒有亂,頭發(fā)也規(guī)規(guī)整整的,一如離開時的模樣。
她坐在沈晝身邊,垂著睫毛,安安靜靜的吃著碗里的東西,時不時的還要聆聽一下幾個男人的對話。
打死都想不到,她才去跟人廝混過。
李鶴眠心里不得勁兒,又說不上來為什么。
等他自己再一次離開包廂的時候,他是真覺得自己有病。
他進了男洗手間,看到那個小白臉正站在盥洗池前洗手。
李鶴眠已經(jīng)搬去傅硯聲現(xiàn)在住的小區(qū)了,但前幾次見面的時候,燈光都比較暗,他沒認真看過這個小白臉的長相。
現(xiàn)在燈光亮,他將這人的長相看得清清楚楚。
很年輕,可能也就二十出頭,身上有種介于青澀跟成熟男人之間的矛盾魅力,這張臉長得是真好,跟沈晝不相上下,甚至更勝幾分。
難怪能把唐愿迷得找不到北。
傅硯聲知道他在盯著自己看,慢條斯理的將手洗干凈,抽過旁邊的紙巾擦拭。
李鶴眠冷嗤一聲,雙手抱胸,“沒想到長得人模狗樣的,卻一天都不想怒力了,去攀附那種女人,你不知道她結婚了么?”
傅硯聲將紙巾丟進旁邊的垃圾桶,語氣淡淡,“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還裝?我都看到了,你們剛剛在女洗手間都親一起了。”
傅硯聲抬起頭,臉上依舊冷,眼底卻有幾分嘲諷,“是你老婆?”
李鶴眠怔住了,瞬間惱羞成怒,“不是我老婆,我就是單純看不慣!你跟她不會有好結果,趁早散了吧。”
傅硯聲的臉色未變,沒有搭理他,直接就要走出去。
李鶴眠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一個跨步擋住了人。
兩人的身高差不多,李鶴眠被家里寵著長大,身上有種獨特的驕矜味道。
但又不讓人討厭。
傅硯聲的眼底沉了下去,李鶴眠迎著他的視線,“你真不跟她分?你別后悔。”
“不分,不后悔,還有事嗎?”
李鶴眠瞬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這人是個硬茬。
唐愿不就是個賤人,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魅力把這人迷得死死的。
“我說兄弟,我是為了你好,她有老公,而且老公很優(yōu)秀,愿意跟你玩估計就是一時興起,別等你自己陷下去了,她轉頭又跟老公恩恩愛愛,你不是虧大了嗎?她喜歡她老公十五年,你不知道吧?”
“說完了么?”
傅硯聲的眉心擰起來,難得有些不耐煩。
“你!”
李鶴眠本來還想再勸,卻聽到他說:“是我看上她,主動勾搭的她,我不求結果。”
說完,他越過人就離開了。
李鶴眠站在原地,等回到包廂的時候,那幾人已經(jīng)聊得差不多了。
沈晝今天穿了一身灰色的西裝,矜貴溫柔,他低頭跟唐愿說了什么,在她的唇瓣咬了一口。
李鶴眠坐他們對面,垂下睫毛,盯著自己的杯子發(fā)呆。
他想著沈晝肯定不知道,那漂亮的唇剛剛還被別的男人咬過。
男人都介意這個。
可他想著想著,心口就有些熱,像是螞蟻在爬。
他咽了咽口水,就聽到自己大哥的聲音,“走了,還愣著做什么?”
他抬頭,才看到幾人都已經(jīng)站起來了,這才趕緊起身。
進入電梯,沈晝是摟著唐愿的。
電梯門正要關上,就突然打開了,外面站著的是剛剛那個導演,他的身后依舊跟著傅硯聲。
導演的眼底都是驚喜,“好巧啊,沈總,唐總,李總,你們也吃完了?”
沈晝點頭,大家客氣的往里面讓了讓。
導演和傅硯聲也進來了。
唐愿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跳出嗓子眼,她的右邊是沈晝,左邊是傅硯聲,這簡直跟修羅場沒什么區(qū)別。
她甚至能感覺到,傅硯聲垂在一側的指尖輕輕勾了她一下,就當著沈晝的面。
她將自己的手收回來,雙手挽著沈晝的胳膊。
沈晝低頭看她,笑了笑,“怎么,冷?”
唐愿的臉色有些不自在,剛要找個借口,電梯突然晃了晃,頭頂?shù)臒艄舛几W了兩下,然后瞬間變暗了。
不是吧?
她嚇得閉上眼睛,慌亂中,有兩只手搭在她的腰上。
她分不清哪一只是沈晝的,哪一只是傅硯聲的,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