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愿就當他在放屁,反正李鶴眠一直喜歡諷刺她。
今晚來的每一個人都有背景,她在這堆人里是小蝦米,她全都惹不起。
給盛蕓的那一巴掌,是她自己當時沒忍住。
據說曾經得罪過盛蕓的一個女明星,后來被人從緬北那邊解救出來了。
大家都猜這是盛蕓那個叔叔的手筆,那個男人很溺愛盛蕓,不允許得罪了盛蕓的人活著。
唐愿深吸一口氣,感覺到盛蕓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盛蕓彎唇,將手中的酒杯放下,起身走了出去。
幾分鐘后,沈晝也出去。
兩人剛走到走廊的陽臺,就吻到了一起。
盛蕓的手圈著他的脖子,“沈總,我今晚叫了這么多人來,你沒生氣吧?”
沈晝把她推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口紅,“有點兒生氣。”
盛蕓覺得好笑,點燃了一根煙,“那你可別生氣,速快航運那條線,我幫你周旋就行了。”
她有些迷戀的看著沈晝,她其實很早就喜歡他了,要不是他跟唐愿結婚突然,或許她就爭取一下沈太太這個位置。
反正唐家比起盛家,什么都不是。
她的手依舊圈著沈晝的脖子,“你老婆就在里面,里面還有那么多人,要不要在這里做?”
沈晝打開陽臺的門,語氣溫柔,“她今晚心情不好,待會兒我回去還得哄,別太過分了。”
盛蕓的臉色沉了下去,眼底劃過瘋狂的嫉妒。
但沈晝已經回到包廂。
他打開包廂的門,看到其他人都在跟自己身邊人聊天,唐愿卻安安靜靜的垂著腦袋,心里莫名不舒服。
他坐回她身邊,將她攬在懷里,要去親她的臉,卻被她躲開。
沈晝的眼底云淡風輕,“你在生氣?”
唐愿只是不想他剛剛才親了別人,現在又來親自己,惡心。
她起身,沖他笑笑,“歉也道了,我先回去了。”
這話就是不給沈晝面子,熱熱鬧鬧的氣氛瞬間冷了下去。
唐愿卻懶得再想其他的,抬腳就走。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她才覺得喘了口氣,卻聽到身后的腳步聲,是李鶴眠。
李鶴眠抱著手走近,“你喜歡沈晝十五年,剛剛居然躲開他的吻,出息了啊,唐愿。”
當年李鶴眠就是將她推下水池的罪魁禍首之一,這些年見了她,明里暗里勢必要嘲諷她兩句。
她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這個人。
她要上車,李鶴眠抓著他的肩膀,“哎,別著急走。”
她一把甩開他的手,“李鶴眠,我跟你沒什么過節吧?”
李鶴眠長得也高,這堆人里沒有長得矮的,他笑了出來,“我就是單純看不慣你,小古板。”
話音剛落,唐愿突然一下將他的領子拉近,“我知道了,你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其實你喜歡我吧,看到我追沈晝身后,你吃醋?”
說完,她隨意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惡心不死你。
李鶴眠的眼底滿是驚詫,反應過來后,臉頰一瞬間爆紅,眼底滿滿的都是嫌惡,使勁兒擦拭自己的臉,像吃了蒼蠅一樣,想吐又吐不出來。
“你!你你你!”
他沒想到唐愿會這樣,氣得臉頰發紅,“你......”
唐愿今晚本就憋屈,被盛蕓氣得難受,又對自己的無能感到憤怒。
她發誓,不會一直這樣窩囊下去。
她上車,一把關上車門,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