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愿本來就沒想過用這一件小事就能真的將喬芊媚扳倒。
如果喬芊媚就這點兒水平,怎么會把那幾個男人迷得暈頭轉(zhuǎn)向。
她這會兒在風華處理了一下不少藝人解約的事情,然后就收到了李鶴眠發(fā)來的短信。
【李家今晚的宴會,來嗎?】
她有些驚訝,李鶴眠上次在醫(yī)院的時候,還恨不得宰了她呢,怎么現(xiàn)在主動詢問她?
【你發(fā)錯人了吧?】
李鶴眠看著這條消息,抿了抿唇,他每次跟唐愿聊天,就控制不住火氣。
【到底來不來?】
唐愿之前將他拉過一次黑名單,后面想著不太好,又放回來了,現(xiàn)在干脆又把人拉了進去。
神經(jīng)病,他到底哪里來的火氣。
李鶴眠看到自己的消息石沉大海,就覺得心口痛!
他這兩天睡覺都會想起唐愿那一腳,氣得團團轉(zhuǎn)。
這會兒他在包廂里坐著,狠狠給自己灌了一口酒。
旁邊的顧洵勸他,“你悠著點兒,今晚你哥訂婚宴,你待會兒還得回去呢,別喝醉了。我說你至于嗎?那天在醫(yī)院就跟人家唐愿妹妹要死要活的,現(xiàn)在還主動發(fā)消息過去騷擾,不就一個初吻,我真該把當時的直播錄下來,你他媽吻的時候舌頭伸得老勤快了。”
話音剛落,李鶴眠就把手里的酒杯砸桌子上。
顧洵看到他氣得眼眶通紅,連忙噤聲。
李鶴眠起身,拉開包廂的門就離開。
謝墨看著顧洵,語氣很淡,“你是不是一天不看戲就渾身不舒坦?一定要說這話膈應他?”
顧洵突然笑了起來,嘴角彎了彎,拎著旁邊的酒瓶子,“我就是覺得挺好笑的,這小子跟貞潔烈男似的,我說人家唐愿妹妹長得也不差吧?”
謝墨閉著眼睛,將西裝敞開了幾顆扣子,“女人不都長那樣。”
顧洵又笑,“鶴眠每次提到唐愿妹妹的事兒都跳腳,挺好玩,哈哈哈哈。”
謝墨有些無語,就知道這人不安好心。
李鶴眠從包廂離開之后,看到外面已經(jīng)是下午了。
唐愿依舊沒回他,不會把他拉進黑名單了吧?
他心里不太舒服,一時腦熱,直接打車去了水月灣。
他跟沈晝是好友,之前來過水月灣,大門口的人認識他,直接將他放進去了。
李鶴眠的心臟莫名跳得快了起來,手掌心也溢出了汗水。
等他在客廳的沙發(fā)坐下,傭人給他端來了一杯咖啡。
“李少爺,先生要兩個小時之后才回來,你是要跟他一起去宴會的么?”
今天中午的時候沈晝打了電話回水月灣,說是晚上不用做他的飯,要去參加李家那邊的宴會。
傭人們都知道沈晝跟李鶴眠的關(guān)系好,所以李鶴眠上門,肯定是等著人一起去李家。
李鶴眠沒怎么撒過謊,胡亂應和了兩聲,然后視線開始在周圍掃。
唐愿今天不在?
唐愿這會兒確實不在,她在風華處理公司的事情,把解約合同都弄好,才收到沈晝的短信,讓她回家試衣服,說是兩個小時后要一起去參加李家那邊的宴會。
之前李家已經(jīng)給李梟找好了未婚妻,但沒有正式昭告外界,今晚就是李梟的訂婚宴。
也正是因為李梟的媳婦兒有著落了,李家才開始擔心總是沉迷游戲的李鶴眠。
唐愿恰好處理完了手里的合同,剛回到水月灣,就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打游戲的李鶴眠。
一時間她還以為自己出現(xiàn)幻覺了。
李鶴眠看到她回來,幾乎是瞬間從沙發(fā)上彈起來。
“唐愿!”
唐愿將包包放在旁邊,要上樓去試穿禮服。
禮服是中午被人送過來的,很簡潔大方的款式,去參加別人的訂婚宴,肯定不能太搶風頭。
李鶴眠太心虛,所以不敢追著上樓,怕被傭人看出什么來。
他看到唐愿上樓就沒下來,著急的不行,也就問傭人。
“這里的洗手間在哪兒?”
傭人有些疑惑,以前先生在水月灣這邊聚餐的時候,幾個好友都是來過的,怎么會不知道洗手間的位置。
傭人剛要回答,就看到李鶴眠往樓上走。
“我知道了,樓上好像有一間。”
李鶴眠快步來到樓上,也不敢靠近唐愿所在的主臥,就在走廊最邊緣的洗手間磨磨蹭蹭的。
結(jié)果旁邊的門就打開了,他看到唐愿穿著今晚的禮服走了出來。
唐愿現(xiàn)在跟沈晝是分床睡,她的房間就在走廊最邊緣。
李鶴眠的臉頰一瞬間漲紅,然后氣惱的靠近,“你趕緊把我從黑名單里拉出來!”
唐愿擰眉,下意識的就退回房間里,沒想到李鶴眠這沒腦子的直接追了進來。
“唐愿!”
唐愿看到門被他下意識的關(guān)上,眼底一冷。
“我說,你不覺得咱們兩人現(xiàn)在這樣,不太合適么?你是沈晝的好友,我是他老婆,我們孤男寡女,要是被傭人看到了,你猜會怎么跟沈晝說?”
李鶴眠被戳中了心事,瞬間跳腳,“你少在這里自戀了,我跟你能有什么?!”
唐愿覺得好笑,“行啊,我給沈晝打電話,就說你來水月灣,在我房間里。”
她剛拿出手機,那手機就被李鶴眠搶了過去。
他心虛的攥緊手機,喉嚨像是被什么掐住似的,只覺得整個房間里都蔓延著她身上的香味兒,熏得他想躺下去休息。
“唐愿,你在房間里噴了什么?”
唐愿擰眉,她這房間里有什么?
什么都沒有,她不習慣噴香水兒。
李鶴眠捂著自己的腦袋,心口一陣陣狂跳,“你是不是噴了什么讓我過敏的東西?我心口跳得很快,快呼吸不上來了。”
唐愿看他臉色有些不好看,還以為他真出事兒了。
“你別嚇我。”
李鶴眠順勢就坐在旁邊的床上,他腦子里很混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這床怎么這么軟。
好香。
他被熏得想躺下。
唐愿看他整個人是有些暈暈乎乎的,連忙走到窗戶邊,打開窗戶,讓外面傍晚的風吹進來。
她身上穿的裙子是淺紫色的,下面篷起一點兒小弧度,腰線那里往里收,整個人搖曳生姿。
李鶴眠看了一眼,就感覺自己不行了,暈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