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愿主動向盛蕓遞上自己的把柄,再加上宋芊芊的這張截圖,處于暴怒中的盛蕓又怎么能善罷甘休。
她一想到沈晝讓唐愿刪了自己,她就恨不得報復所有人。
憑什么沈晝能忘得這么快?一定是唐愿這個賤人在搞鬼!
盛蕓握著這塊沉香木小木牌,眼底兇光閃爍,然后冷冷的笑了起來。
今晚她剛被爺爺敲打過,說是叔叔的事兒有些不對勁兒,讓她最近小心行事。
爺爺的話里話外都在指向盛家是被人針對,并且懷疑是沈晝,但盛蕓不愿意相信。
她深吸一口氣,如果除掉了唐愿這個礙眼的東西,那跟沈晝的關系就能回去了。
她用陌生號碼給唐愿發了短信,讓她一個人來這個地方取沉香木牌,要是敢帶其他人,她就把這塊小木牌直接燒掉。
看到看到這條消息的瞬間,松了口氣。
這是最后一次了,小木牌是沈晝送出去的,現在被盛蕓拿來威脅,沈晝就是鐵石心腸,也會動搖。
只要有一分的愧疚動搖,她就贏了。
她坐在水月灣的房間內,看著這個陌生號碼給自己發來的地址,這是郊外的一個水庫附近。
她水性還不錯,而且當初被人推進水池后,她就卯著一股勁兒,練過很長時間的憋氣。
盛蕓約這里,肯定是想溺死她。
她給沈晝發了一條消息,還把這個位置發了過去。
【老公,院長夫人給我的沉香木牌被人偷了,有人約我在這個地方見面,如果我今晚沒回來,你記得來這里找我。】
發完地址,她就上車,一個人將車往那邊開。
這里到水庫要四十分鐘。
沈晝今晚在跟自己的人開會,是針對盛鎏死亡的后續一系列問題。
看到唐愿發來的消息,他的眉心擰緊,給她回了一個電話過去。
唐愿沒接。
沈晝通知旁邊的江年,“去這里把愿愿帶回來。”
他一時間沒想起什么沉香木牌,水月灣的東西太多,他哪里能一一記住。
江年很快就帶了一些人出發,并且闖了很多紅燈,爭取在唐愿到達那里的時候截人。
唐愿故意將車速開得很慢。
江年把這邊的情況通知了沈晝,沈晝知道她沒事,也就讓人先看著。
唐愿眼尖的發現了剛剛開過去的幾輛車里有一輛屬于沈晝的車牌,沈晝不可能因為她的事兒,大晚上的出來,所以過來的應該是江年。
江年是沈晝的左膀右臂。
她這才將車提速,很快就到了那個約定的位置。
水庫周圍靜悄悄的,她下車后,就一個人往前走,很快就看到水庫旁邊站著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因為燈光昏暗,她沒看清楚男人的長相。
男人的手里攥著那個沉香木小牌子,緩緩抬高,直接丟進水庫里。
唐愿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人推進水庫了。
“噗通!”
這水庫的墻很高,摔進去之后就不可能靠著自己爬出來,何況這里偏僻,就算喊救命也不會有人。
男人在上面冷笑一聲,很快就離開。
唐愿冷靜的找到了那塊沉香木吊墜,戴到了脖子上。
上面傳來江年的聲音,“太太,你抓著繩子。”
她的語氣有些驚喜,“江年?”
仿佛不知道江年在這里似的。
她拉著繩子,很快就被人從水庫里拉出來。
江年看到她渾身濕漉漉的,連忙指了指不遠處的汽車,“太太,先上車吧,我送你回去,你這次太冒險了。”
唐愿笑了笑,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掛著的東西。
“這是院長夫人留給我的遺物,我不能弄丟。”
江年瞥了一眼,沒說話。
唐愿上車之后,就被送回水月灣了。
她泡了一個熱水澡,反正她不用說什么,江年會把今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沈晝。
半夜她發起高燒,迷迷糊糊看到有人坐在自己床邊,她握著脖子上掛著的木牌吊墜,開始胡言亂語。
一會兒是對不起,一會兒是輕聲哭。
有一只手將她的眼淚擦去,然后床邊的人起身走出房間。
唐愿確定屋內沒了人,才緩緩睜開眼睛。
她還沒有燒到糊涂的地步,知道床邊坐的是沈晝。
沈晝離開房間后,拿出一根煙,緩緩點燃,那塊木牌有點兒熟悉,當初唐愿把它送給他,說是會保佑他平安。
他根本不相信這些,但還是戴在身上了,后面宋芊芊要,他隨手就送了出去。
所以這事兒是宋芊芊做的?
他的指尖捏著手機,漫不經心的轉了轉,然后給宋芊芊打了電話。
宋芊芊聽到他在問那塊沉香木牌,眼底瞬間一亮,然后有些害怕的壓低了聲音,“之前在片場遇到了盛總,那時候她跟男明星的關系不錯,我想著討好她,恰好她看中了這個,我就送了。晝哥,對不起,但我要是送其他的,盛總應該看不上,她不缺錢。”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仿佛十分愧疚。
沈晝打出這個電話的時候,就知道不是宋芊芊。
宋芊芊不可能蠢到用這么明顯的手段對付唐愿。
他將指尖的煙捻滅在煙灰缸,語氣淡淡,“知道了。”
宋芊芊沒敢多問其他的,有時候說得越多,錯得越多。
她咽了咽口水,“你要是喜歡的話,我改天雕一個還你。”
沈晝之前都不知道這是院長夫人的遺物,想到唐愿把這遺物送給他,他心口微微窒悶一瞬。
她當時又沒說。
他清楚院長夫人在她心里的份量,所以這塊沉香木吊墜,一定是她最喜歡的首飾。
他莫名有些煩,這種煩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