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娜從未擁有過奴隸,自然也不曾考慮過如何懲罰犯錯的奴隸。
該怎么辦?
為了找到答案,阿德娜特地去請教了一名精靈。
一位被譽(yù)為馴奴專家的存在。她并不需要跑太遠(yuǎn),因為這名精靈正是瓦倫西亞的家臣,與尤金也算是舊識。
“懲罰犯錯的奴隸是必要之舉。正如軍人違反軍紀(jì)時必須受到處罰,奴隸同樣不能例外。讓他們銘記自己的錯誤,才能防止類似的事情再次發(fā)生。”
斯嘉麗·海蒙德。
瓦倫西亞家族的家臣,同時也是掌控著無數(shù)商船的商會會長。她用軍紀(jì)來類比懲戒的必要性,成功讓阿德娜理解其中的道理。
阿德娜點(diǎn)了點(diǎn)頭。
犯錯就必須接受懲罰。她身經(jīng)百戰(zhàn),對此再清楚不過。而斯嘉麗的解釋,無疑符合戰(zhàn)場上的邏輯。
“但單純依靠痛苦并不會奏效。”
“那奴隸早已習(xí)慣疼痛。對這種人來說,與其讓他受苦,不如擊碎他的自尊更有效。”
“自尊?”
“必須趁此機(jī)會,讓他認(rèn)清主仆之間不可逾越的界限。”
這些話很有道理。
作為一名商會會長,斯嘉麗長期與販奴商打交道,她的見解自然值得信賴。
于是,阿德娜向斯嘉麗請教了更詳細(xì)的方法。尤金是個隨時都會闖禍的麻煩人物,為了防止未來再出亂子,主仆關(guān)系必須徹底確立。這不僅是為了她自己,也是為了所有人。
“該怎么做?”
“我這里有個不錯的方法。”
斯嘉麗笑了,那笑容帶著幾分狡黠,像是看到玩具的孩子。
“這是一本人類撰寫的調(diào)教手冊,里面詳細(xì)記錄了如何馴服奴隸。”
“......挺厚的。”
“馴服奴隸可不是件簡單的事,尤其是那些不聽話的‘人類’奴隸,比起獸人更加棘手。”
斯嘉麗遞給阿德娜一本黑色封皮的書。
阿德娜翻開書頁,圖文并茂的內(nèi)容映入眼簾。
“這、這是什么——!”
她白皙的臉頰一下子漲紅了。
書中的插圖描繪著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將一名被制伏的人類男子玩弄于掌中的場景。
這、這簡直就是......XO繪本!
那句話幾乎沖到了喉嚨口。
可她不能退縮。如果放任尤金繼續(xù)肆意妄為,瓦倫西亞家族可能會被外界譏笑為“連一個奴隸都管不住的家族”。
阿德娜從未養(yǎng)過奴隸,對斯嘉麗的話深信不疑。她看著眼前這本書,也不得不開始相信,或許,這就是馴服奴隸的正統(tǒng)方法......
......
“師父沒有做錯什么,我會好好和姐姐解釋的。師父只是為了我們,才去和那些狂妄的家伙戰(zhàn)斗。”
阿洛涅開口解釋道。
尤金搖了搖頭,對徒弟的善意表示拒絕。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不需要。”他讓阿洛涅別管這件事。
“說起來,我倒是有點(diǎn)好奇,你那固執(zhí)的姐姐會給我什么樣的懲罰。”
“呃,變態(tài)。”
看到尤金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阿洛涅不由得皺起眉頭。
她差點(diǎn)忘了,這個人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tài)。
真是可惡啊,明明那天晚上和自己做了那種事情,現(xiàn)在卻對姐姐抱有非分之想。當(dāng)然,尤金只是在戲弄阿德娜,但對阿洛涅來說,作為偷偷對師父懷有情愫的女孩,這種話只讓她覺得憤憤不平。
“果然在師父眼里,我不過是個一夜的玩伴罷了!”
“喂,別人聽了會誤會的......”
尤金連忙環(huán)顧四周,還好,沒有人聽見。
如果阿德娜和海倫聽到了,恐怕這里立刻就會變成修羅場。
為了保住性命,尤金必須安撫阿洛涅。如果她忿憤在心,把這件事告訴阿德娜和海倫,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你對我來說是重要的高等精靈。”
“只是嘴上說說?”
“不然你要我怎么表達(dá)?”
“咳咳。”
阿洛涅側(cè)過臉頰,微微揚(yáng)起下巴,做出了一個等待親吻的姿勢。
自從那天晚上以后,她一直對尤金的不作為感到不滿。明明已經(jīng)撫摸過她的肌膚,舔舐過她的每一寸,卻還能若無其事地裝傻,她怎么能忍?
明明自己希望能更進(jìn)一步,對方卻毫無回應(yīng),這種單方面的暗戀會不會就此無疾而終?帶著這種不安,阿洛涅決定主動試探尤金的心意。
“好吧。”
尤金伸手環(huán)住阿洛涅的頸項,輕輕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吻。
剎那間,阿洛涅白皙的臉頰上浮現(xiàn)出淡淡的紅暈,宛如嬌艷的杜鵑花在雪白肌膚上綻放。
尤金的氣息拂過臉頰,讓她不禁回想起那天夜晚的熾熱。兩人交纏、彼此渴求的瞬間,是她一生中最難忘的極致歡愉。
“要是讓你姐姐知道了,恐怕會殺了我吧。”
“也許吧?”
“喂喂,至少否認(rèn)一下吧。”
尤金無奈地嘆息,而阿洛涅只是輕笑。
她喜歡這樣的時光,和深愛的師父交談,哪怕只是平淡的對話,也是無可替代的珍貴時刻。
“時間不早了,快去洗漱睡覺吧。”
“嗯,師父也是,今天辛苦了。”
已是深夜,尤金也沒有繼續(xù)拖延,畢竟明天還有嚴(yán)酷的訓(xùn)練,保持狀態(tài)是最基本的要求。
阿洛涅輕輕揮手,轉(zhuǎn)身離去,而尤金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按照平常的習(xí)慣,海倫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床上等著了,但今天她從早上就投入訓(xùn)練,看來是累得直接在自己房間里睡死過去了。
“半夜三更,什么事?”
尤金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大約一個小時后,他忽然察覺到,有什么東西輕盈地爬到了他的身上。
他依舊閉著眼睛,但直覺告訴他,來者是誰。他從她穿越走廊、推開房門的一刻起就察覺到了,只是因為知道對方?jīng)]有惡意,所以選擇了靜觀其變。
“膽子不小啊?你個黃花大閨女還敢騎到一個男人身上。”
“閉、閉嘴......”
趴在他身上的,正是阿德娜。
瓦倫西亞家族的長女,十二圓桌騎士長中的第四席,不敗的英騎。
這個傳統(tǒng)又嚴(yán)肅的女人,此刻竟在深夜?jié)撊肓怂姆块g。尤金當(dāng)然不會天真地認(rèn)為她是為了做什么荒唐的事,畢竟這位尊貴的高等精靈,絕不可能做出趁男人熟睡時霸王硬上的事情。
“我是來給你施加懲罰的。讓家族蒙羞的奴仆,必須接受懲戒。”
“聽起來不錯。”
“呃......你是在嘲弄我嗎?”
“身為未經(jīng)人事的少女,你能做什么?”
尤金故意激怒她,果不其然,阿德娜的肩膀微微顫抖了起來。
這個曾在戰(zhàn)場上以一己之力震懾數(shù)萬王**的女騎士,居然因為這句話而緊張了?
尤金的困意瞬間被驅(qū)散,反正都被吵醒了,索性看看這位個高貴的女騎士打算做什么。
“......而且,看起來你也不太懂‘懲罰’的含義。”
尤金很清楚,阿德娜從未真正擁有過“奴隸”。雖然她貴為高等精靈,又身居騎士長的顯赫地位,但她卻從未驅(qū)使過奴仆。這一點(diǎn),她的父親沃勒斯和妹妹阿洛涅也一樣。
“你、你這奴仆......!”
阿德娜舉起了手,激活了尤金體內(nèi)的“服從刻印”。
“唔......”
尤金忍不住悶哼了一聲,下一秒,他的上半身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起來。
不知她下達(dá)了什么命令,然而刻印的力量已經(jīng)生效,讓他的身體本能地執(zhí)行了指令。
“舔、舔我的腳!”
——哈?
尤金怔住了。
面對阿德娜突如其來的命令,他只想用力掏掏耳朵,確認(rèn)自己是不是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