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羽寧泡在浴缸里,整個人昏昏欲睡,不知過了多久,浴室的燈忽然滅了。
她猝不及防的落入一個健壯又溫暖的臂彎里。
陌生的感覺,令她驚慌失措。
剛要開口問是什么人,張開的嘴卻落入了一個急促熱切的吻里。
喬羽寧大腦一片空白!
強烈的、帶著一絲淡淡薄荷清香的男性氣息,將她包裹住,她無力抵抗,根本推不動抱著她的男人,更別提能掙脫開他霸道且強制的吻。
是誰?!
居然能隨意進入她的房間!
喬羽寧兩只亂揮舞的手被反扣在腰后,兩條亂蹬的腿也被按壓的死死的。
她就像一條被捆住的魚兒,在水里施展不了一點氣力,只能眼睜睜……關鍵還看不見!
就這么被強行索吻,幾近眩暈過去時,那人將她抱出浴缸。
剛要發作,忽然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人轉瞬失去了知覺。
燈亮起來,俊美如神一般的男子,黝黑雙眸中**盛放。
“是你說的,我肖想你。”
“沒錯,我越來越控制不住了,對不起……”
翌日清晨
從柔軟大床上醒來的喬羽寧,只覺做了一個香香甜甜的夢。
猛然,她撫摸有些腫脹的嘴唇,不對,昨晚有人強闖入她的房間,意圖不軌!
喚來潘云,喬羽寧有些魂不守舍的問:“昨晚于城焱可有回來?”
“沒有夫人。”
“你讓守在門口的保鏢進來。”
沒一會,簡亥站到了喬羽寧面前。
喬羽寧狐疑的打量著簡亥。
“昨晚你一直守在門口?”
“是。”簡亥回答的干凈磊落。
“潘云,你現在調監控,室內室外都調!”
潘云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
在平板上,將門口的監控視頻打開,從凌晨3點簡亥抱她回房后,監控亂碼,提示白屏。
再將臥室的私密視頻單獨用手機播放給喬羽寧看,到她進浴室后,便中斷沒有了,時間也是在凌晨3點。
也就是說,凌晨3點以后,九十九層的監控系統癱瘓。
潘云湊近喬羽寧耳邊解釋:“最近我的手機監控系統時常掉網,這部分私密監控我來親自檢修,至于整個九十九層,我會找鄭威修復。”
喬羽寧閉眼扶額,她被人非禮了,但卻查不到是何人。
再睜眼,她眼神凌厲指向簡亥:“你回答我,頂級保鏢的本質是什么?”
“智慧防御。”簡亥也不回避,一雙好看的眼睛里,全是喬羽寧居高自傲坐在那兒的身影。
“你的核心價值,在于將危機消弭于無形,90%的工作為風險評估與預防,只有10%涉及武力介入,現在我告訴你,昨晚我的臥室,進了陌生人,且,我被非禮。”
“你既沒有防御,也沒有事后察覺,這樣重大失誤……”喬羽寧下一秒就要說“開除”二字,沒想到簡亥接過話,不緊不慢的說:“是我。”
喬羽寧楞了一下,反問:“是你?什么?”
“是我想確認夫人所說,我是否有肖想你。”
此話一出,喬羽寧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噎了口水劇烈咳嗽起來:“……你,你!”
潘云就像聽到了什么外星話一樣,驚訝的看著簡亥,忍不住上前指著他胸口問:“是你進去了夫人的房間?還做了非禮之事?”
“潘助理,我只是去確認一下夫人所說之事是否存在,保鏢職責范圍所在。”
“簡亥!你越來越不像樣了!你說的什么話?夫人豈容你褻瀆!”
潘云用了“褻瀆”這個詞,喬羽寧深呼出一口氣,轉念一想,簡亥竟敢私闖她的臥室強吻她,是不是說明,她對男主的攻略開始起作用了?
“潘云,別說了。畢竟,是我一開始那樣對他,他存心報復,也能理解,你出去吧。”喬羽寧揮手,簡亥一副“你懂”就行的表情,步出門外。
潘云對喬羽寧所作所為有些看不懂了。
“報復?你說他私闖進你的臥室,是報復上次你強吻他?你們這樣一來一回,我真是看不懂了。”
喬羽寧反倒輕松下來,拍了拍潘云的肩膀:“你明知道我和于心蕊同齡,她能喜歡簡亥,我就不能?任何能讓于心蕊不爽,暴露真面目的方法,我都會去試,簡亥便是最快的突破口。”
“啊?二小姐你想通過簡亥給于心蕊重創?”
“雖然聽起來有些無恥,但好像初見成效。簡亥如果不承認,我也沒證據,他主動承認,我便有機會。”
“可是如果是夫人,她根本不可能跟保鏢……”潘云后知后覺,其實最開始那次,她就應該察覺到喬羽寧強吻簡亥的動機,那時候她真以為是喬羽寧見色起意呢!
“我做事,你放心!”喬羽寧心想,從簡亥這兒入手,她不虧,全書最大BOSS,她就是要攪的這風云變幻,捅破于心蕊的天。
很快便到了于老太太的壽辰之日。
喬羽寧推脫身體不適,不想參加宴席,但于城焱親自來九十九層邀請,她不去,他便狗皮膏藥一樣,黏著不肯走。
喬羽寧不得不打扮得體,扮做賢惠兒媳婦樣,隨他出席宴會。
經過上一次她送二老壽衣骨灰盒之后,二老再見她,跟見了瘟神似的,表情就沒有舒展過。
喬羽寧失笑:“您二老放輕松,這回,我可是什么禮物都沒帶!專程來吃席的。”
喬羽寧一聲爸媽都不喊,禮物也不帶,就這樣出席婆婆的壽宴,一旁于家的親戚議論開來。
什么,這哪有半點做人兒媳婦的禮數,連起碼的教養都沒了!
還有說,怪只怪于家女強男弱,這么多年,于城焱財富是累積了,但在對付老婆上,一點長進都沒有。
喬羽寧挽著于城焱的胳膊,嬌滴滴的問:“這些親戚都是公司里,誰的父母?誰的兄弟姐妹?城焱,你一個個查出來,我帝尊集團,一個都不用。”
聽到這話的親戚,全都傻眼,齊齊看向于城焱。
都知道于城焱是吃軟飯的,但這么年過去,他總歸是壯大了自己的勢力,名下公司也有幾十家,怎么說,都不會讓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了吧?
“哦,對了,城焱,你名下所有公司,一個于家人都不許用,否則,我用帝尊并購你名下所有公司。畢竟我現在的合作伙伴,是許浩。”喬羽寧又加了一句,她就那樣溫婉可人的挽著于城焱,但嘴里卻說著不容否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