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網王這部動漫，如果要選一個最具逼格的發球，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大家在發球的理解和感觀上的不同，就會導致大家對不同發球有著不同的看法。

有的人會覺得唐懷瑟發球厲害，也有人說看不見的發球最為震撼，也有人講大爆炸是最具力量感的，大家看法不一，再加上本身對漫畫中人物的喜歡程度不一，很難爭出一個高下。

但要說最裝逼的發球，絕大多數人都會有同樣的意見。

那就是來自于青學天才不二周助那個會消失的發球，也就是下手削發球。

最基礎的發球手法，是個人第一次見了都會覺得自己的對手完全就是一個學了沒多久網球的新手。

此刻的卡羅，看到顧誠那個雖然還算熟練，可明顯就是基礎發球手法的發球，一時間也有些愣住了。

零星觀賽的觀眾也有些傻眼。

雖然是ITF青少年賽，而且還只是4級賽，但也應該對參賽的選手做個最簡單地篩選吧？

讓一個新手來參賽，這不是浪費其他選手的機會么？

當然，卡羅雖然心中有些抱怨，但并未表現的很明顯，畢竟對手實力弱的話，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起碼穩進第二輪了。

如果第二輪也遇到這么一個新手，那就是直入八強了。

不過可能性不大就是了，畢竟能進第二輪的，實力都不會弱，那不是新手能夠踏進的領域。

卡羅朝著右側移動步伐，他的位置其實不算太好，甚至還有些松散，但這個發球的速度并不快，以他現在的速度趕上是綽綽有余。

“如果你覺得ITF青少年賽是新手就能參加的，那就大錯特錯了。”

卡羅抬眸看了眼顧誠的左側空擋，球拍呼的抽向那一躍而起的網球。

于浩洋決定報名參加青少年薩格勒布杯的時候，顧誠就利用才氣煥發在網上自學了一段時間的克羅地亞語。

雖然時間不太夠，但只要語速不快的話，他還是能聽個七七八八的。

對于卡羅的輕視，顧誠抓著球拍微微一笑，學著不二的語氣用克羅地亞語說道：“那個球會消失哦。”

會消失？

我還說球會炸呢。

卡羅顯然不信，手里揮動球拍的力量變得更大。

然而，就在這時。

那顆一躍而起的網球竟是在視線中突然化作了五六顆，在一頓閃爍過來直接從眼前消失了。

卡羅球拍一下子揮了個空。

卡羅：“？？？”

裁判：“？？？”

觀眾：“？？？”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傻眼了。

球……還真消失了？

“所以你連新手的發球都接不到？”

看著卡羅呆立當場的樣子，顧誠摸出第二顆球的同時還不忘抬頭對卡羅之前那番話作出了回應。

完事之后，第二個新手發球又打了出來。

有了第一球的教訓，卡羅這次認真了許多，看到顧誠發球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動了起來，腳步移動的頻率很快，在看到網球落地后，他已經作出了判斷，緊接著揮動球拍。

一模一樣的情況再次發生了，網球又一次從卡羅眼前消失，等出現時已經是在他的背后。

“見鬼了！！”卡羅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第一球還能說是眼花了，出現了幻覺一類的，第二球還這樣，那就不是眼花的問題了，而是這個發球的問題了。

不過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網球怎么就會從自己眼前消失呢？

明明看到網球彈起來了，可到了高點的時候，突然間就分裂成四五個，然后還沒眨眼呢，網球就消失了。

在卡羅懷疑人生的目光中，顧誠打出了第三記發球。

“顧神太漂亮了，連續的發球得分，他的對手，這位來自克羅地亞的選手此刻怕是懵逼的很。”

“用最基礎的發球打出最震撼的效果，會消失的發球絕對是裝逼利器，所以……到底怎么做才能打出這種發球？”

“到了職業賽場，顧神依舊表現出他強大的壓制力：零封對手。”

“做他的對手太難了，除了發球局能碰一次球外，接發球局只能罰站。”

盜版源的導播也很懂事，在顧誠接連打出會消失的發球時，鏡頭直接給到了顧誠。

會消失的發球給了克羅地亞人民太多的震撼。

這是一個神奇的發球。

這個時候，顧誠的第四記發球也打了出來，然后在卡羅一副便秘臉下飛出了底線。

“顧誠1-0領先。”裁判表情僵硬的報著分數：“接下來卡羅選手發球局，請做好準備。”

卡羅心有戚戚，一副心事重重的站在了發球線的位置。

“幻覺，一定是幻覺！”

“是幻覺！”

卡羅不斷地在心里給自己加油打氣：“卡羅，不要受那個發球的影響，發揮出自己的實力，你能行的。”

喃喃自語之后，卡羅將網球拋向空中，下一秒，清脆的擊球聲在略顯寂靜的球場上空響起。

卡羅的發球質量不錯，雖說比不了那位被稱之為少年天才的維林懷特，但在顧誠見過的職業選手中，已經不輸于浩洋了。

這還是因為卡羅受到了會消失的發球的影響，實力不一定能夠百分百甚至百分之一百二的發揮出來，不然也許比于浩洋更強，起碼從發球來看是這樣的。

果然，能報名參加ITF4級賽事的沒有弱者。

每一個選手的基礎都很好。

——砰！！

網球劃過一個漂亮的弧線砸在了一區靠近角線的位置，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場外飛去。

這是典型的上旋球，速度快，落地彈跳的速度同樣很快，不過受限于室內硬地的影響，網球在彈起后威力減弱了不少。

但這并不影響顧誠打燕回閃。

網球被球拍完全籠罩，擦過球拍線的瞬間，帶著強烈的旋轉飛過中網后便極速墜落，然后在卡羅詭異的目光下緊貼著地面，劃出了一個月牙形的弧線后，從底線的一角飛出了底線。

“漂亮！顧神這記燕回閃打的太干脆利落了，根本沒有給對手半點反應的時間。”

“澳網外卡賽的視頻應該傳到外網了吧？怎么到現在還有人沒刷網王？對上顧神不能打上旋球不應該是共識了么？”

“還早吧？畢竟顧神之前打的比賽都是關注度不高的，即便是視頻傳到了外網，大概也會被認為是后期制作過的。”

“等啥時候顧神打上ATP賽了，那個時候，但凡是職業選手想不研究都不行了。”

“好期待啊！顧神啥時候才能打上ATP賽啊！”

“以顧神的實力，應該可以跳過ITF青少年賽去打ITF希望賽吧？”

“現在顧神還能參加ITF青少年賽，等以后年紀過了就不能參加了，ITF青少年賽也有四大滿貫和年終總決賽，反正都是榮譽，不拿白不拿吧？”

“反正以顧神的實力，打上ATP賽是遲早的事，現在ITF青少年賽偷偷發育一波。”

“也發育不了多久咯，再打幾場賽事，顧神的名聲恐怕就得傳的沸沸揚揚了，到那時候，但凡顧神參加的比賽，他的對手都得研究網王才行，其他的不說，不打上旋球肯定是共識。”

“燕回閃也不是不能回擊吧？手冢領域就行。”

“樓上怎么不說阿修羅神道？這么多職業選手，除了顧神外，你見過誰打的了那些球技的？”

“在網球落地前回擊也行，不過這玩意想在落地前打回，得多快的速度才行？”

……

朱文直播間爭論不休，但這種爭論很快就隨著顧誠拿到接發球局四破后瞬間消失。

“牛逼！果然顧神對上誰都是零封！”

“2-0了，6-0還遠嗎？”

朱文猛地砸著身前已經出現破裂的鍵盤，他比誰都激動。

卡羅整個人都麻了，會消失的發球，不會彈起的回擊球，我真的是在打ITF青少年賽？而且還是Grade 4級別，接近最低級別的比賽？

卡羅還想堅持，可隨著兩人比分的擴大，這種堅持很快就變成了唉聲嘆氣，甚至絕望。

當比分來到5-0的時候，卡羅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他揮動著手里的球拍，然后看著計分板上的比分跳動：15-0。

還有三球，還有三球就徹底解放了。

“30-0。”卡羅僵硬的揮動著球拍，裁判喊分的聲音在此刻猶如天籟，只差兩球了。

“卡羅的動作很僵硬，看來他已經放棄抵抗了。”

“鑒定完畢，顧神又成功粉碎了一個少年打職業的心，上一個這時候還不知道恢復了沒？”

“蒙的！都是蒙的！顧神在公共場合說過，這都是魔術……不，是符合二次元定律的魔法！”

顧誠第一輪的比賽不到二十分鐘就結束了，2-0，零封對手的強大實力，讓現場每一個克羅地亞的觀眾第一次開始正視這位來自神秘東方的少年選手。

比賽結束后不久，去7號球場看于浩洋比賽的路上，顧誠就收到了來自ITF官方發的訊息。

首先是通知他已經進入了青少年薩格勒布杯的第二輪，其次是他的ITF Junior Circuit排名積分終于不再是一個大大的零蛋了，而是變成了5。

很少很少，一個不知道多少名開外的排名分，可對于顧誠來說，這就是千里之行踏出的第一步。

很關鍵，也很重要。

他的排名也因此上升了很多很多名，具體已經數不過來了，反正在他下面，5分以下的青少年選手還有一大堆。

而隨著他和卡羅的比賽結束，現場的比賽視頻也是第一時間就被青少年薩格勒布杯的主辦方拿到了。

薩格勒布本地報：來自中國的15歲天才少年在青少年薩格勒布杯第一輪展現出的神奇發球和回擊球引起社會熱議，世界也許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完成了一次偉大的進化？

克羅地亞網球報：球技的出現是否會改變如今的網球界？

……

這些顧誠都不知道，他也不怎么關注克羅地亞本地的新聞，等他來到7號球場的時候，于浩洋的第一場比賽才剛剛結束，比分6-4，于浩洋暫時拿下了BO1。

從于浩洋那滿頭的大汗，還有急促的喘息聲就能判斷的出來，于浩洋和對手的比賽進行的異常激烈。

不過，順利下了一城的于浩洋還是稍稍占據了一些優勢。

顧誠的到來也引起了于浩洋的注意，他微微詫異的同時，想到顧誠那變態的實力，倒也能理解顧誠能在二十分鐘左右結束比賽了。

“怎么樣？”于浩洋一邊喝著水，朝著站在自己身后的顧誠喊了句。

“還行，對手實力挺強的。”顧誠如實回答。

于浩洋翻了翻白眼：“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味道總覺得怪怪的。”

“2-0？”

“嗯。”

“零封？”

顧誠點點頭。

于浩洋苦笑一聲：“我就知道，也不知道跟你報名同一個賽事到底是好是壞。”

雖然能拿雙打的冠軍，可單打冠軍就別想了，永遠也別想。

不止不能想，他還得拜天拜地保佑不要在前面兩輪就遇到顧誠，不然基本上單打根本拿不到幾個排名分。

只能說，能拿雙打冠軍的話，有得賺，但賺的不多。

畢竟他如果自己參加ITF青少年賽的話，有時候還是能拿到幾個冠軍的，只是沒有和顧誠組隊雙打那么穩罷了。

總體來說，他還是賺的。

“好好打，說好的一起參加ATP挑戰賽的，不然我還得重新找人組隊才行。”顧誠想了想道：“其他的不一定會同意的。”

不同意當工具人？

ATP賽的話還真有可能。

畢竟那動輒幾十萬上百萬美金英鎊的獎金，就算是家境殷實也很難無視。

于浩洋無奈地點了點頭：“我盡力，不過我也沒法保證，畢竟對手實力都不弱。”

“回頭我陪你加練。”

于浩洋頓時眼前一亮：“你說的啊！可不能反悔。”

他很早就想跟顧誠打訓練賽，或者想從顧誠口中打聽一些練球的技巧和方法的，只是沒好意思問，畢竟人家變強的方法，憑什么跟你說？

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的事，在國內發生的還真不少。

當然，于浩洋沒想過能超過顧誠，可若是能在此基礎上讓自己的實力再躍上幾個臺階，也許真能實現在ATP賽上給顧誠當工具人的夢想了。

至于其他人的看法，他真不在意。

有什么比變強更重要的？

兩人在場邊聊了一會，于浩洋又回到了球場，BO2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