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森林中,一座龐大的建筑,立在山頂之中,靜靜地俯瞰著山腳下的山林。這棟大樓,正是南唐十三少的基地總部。
大樓內部,一間裝飾簡約而不失奢華的房間內,一位身披長袍的男子正斜倚在寬大的沙發上,他的肩頭隨意地搭著那件象征著他身份與榮耀的長袍和那把閃耀的唐刀,臉上帶著幾分不羈與灑脫。他的手中握著一瓶已經開封的酒,不時地往嘴里傾倒,仿佛要將這世間所有的憂愁都一并吞下。而在他的另一只手臂上,竟然還掛著點滴瓶,透明的藥水緩緩流入他的身體。
這位男子,正是南越國最強的刀客——南唐后主。他以一手出神入化的刀法,名震刀法刀魂刀客三個領域。在南越國,乃至海外,他的絕招“霸王行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此招一出,刀光血影,所向披靡,往往令對手望風而逃。于是,世間流傳著一句話:“霸王行動一出招,親戚朋友留下了淚了?!?/p>
“師父,不要喝那么多酒了,這樣下去,你身體還受得了嗎?”一個略顯擔憂的聲音打破了房間內的沉寂。說話之人,正是南唐后主的徒弟,郭季夢。他站在師傅身旁,為他換者點滴里的藥水。
南唐后主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澳贻p人,你懂什么?唯有酒可以解人世間的眾多苦難,哈哈哈!”說著,他又仰頭灌了一大口酒,仿佛要將那所有的煩惱都拋諸腦后。
然而,郭季夢卻知道,師父的笑容背后,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執著與苦楚。自從師父在打敗斯維埃的總督以來,他的身體便大不如前,而對刀法的修煉與刀魂的更進一層樓,無疑對他身體再次造成巨大的傷害。
“師父,我深知你對刀法與刀魂的執著,但你也不能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啊。”郭季夢再次勸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懇求。
“蠢徒弟,我應該跟你說過,執著是成功的必要的因素之一。難道這一點你都沒給我好好記住嗎?”南唐后主道。
“可是,師父,你的身體……”郭季夢道。
南唐后主又接著大喝一口酒道:“哼,執著,執著底有什么用呢?年輕時去教堂里祈禱,那位教堂先生真是算對了我,說我一輩子都不盡人意。教堂先生算到了我的天命,也算到我對命運不愿屈服的意志。我這一輩子都在執著,現在快到入土的年紀了,也還在執著,可我做的事還沒有完成,依然是那樣不盡人意。不管怎么執著,都要順著天命來?!?/p>
“可是師父,你已經是南越國最強的刀客了。這樣的人生還不盡人意嗎?”郭季夢說道。
“哼,什么最強刀客?我壓根就不在乎那個稱號。人就是這樣,當你越想擁有的東西時候,它越不會擁有。你越不想擁有的東西,它越會有!”南唐后主緩緩說道。
“那師父,你想要的是什么東西呢?”郭季夢道。
“我要是個瞎子,那該多好?。∩磉叺娜?,永遠不要告訴我南越民主共和國已破滅,給我一個永遠的謊言,永遠不要拆穿的謊言。到任何時候都不要告訴我真相,讓我唯一的信念不被破滅。那我對這個世界以及這個國家,會感到很快樂很快樂。因為這樣做,才是人世間對我最大的愛。”南唐后主默默的說道:“即使這樣身為瞎子,我也會瀟灑地活下去的?!?/p>
郭季夢在旁邊默默的聽著師父的說話,同時想著怎么樣回復他。但還沒有回復,師父又開始說起話來。
南唐后主的目光突然變得深邃起來,他凝視著窗外那片茂密的森林,仿佛穿透了時間與空間,看到了更遠的地方?!凹緣舭。阒绬??在這些年里,我一直強迫自己在修煉更上一層樓的刀魂以及刀法。但我也想過,在這個世界里,真有必要強迫自己變得強大嗎?其實,人能夠坦然面對弱小的自己,這才是最重要的?!蹦咸坪笾饔珠g接說道,“人本就是弱小的生物,所謂變得強大,其實就是在麻木自己而已。人就這么一直保持弱小,也沒什么不好的。只是一味著折磨自己的人生,這樣的人生有什么意思呢?”
郭季夢聞言,說道:“師父,第一次聽你這么說飽經滄桑的話,最近怎么了?”
“季夢,今天是你的生日,對不對?”南唐后主的聲音帶些溫和而慈愛說道。
郭季夢聞言,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他輕快地走到師父身邊,說道:“對呀,師父怎么了?除了我的父母,難得師傅你也記得我的生日。”
“你不是有跟我說過你的出生日期,難道你忘了嗎?”南唐后主道。
“有嗎?我已經忘了,不記得什么時候和你說過了?!惫緣舻?。
南唐后主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師父我想送你一樣東西,這東西可非同小可,是前政府南越民主共和國的總督送給我的東西?!?/p>
說著,他從身旁的一個古樸木箱中拿出一個沉甸甸的大箱子,輕輕放在桌上,示意郭季夢打開。
郭季夢的心中充滿了好奇與期待,她小心翼翼地打開箱子,只見里面靜靜地躺著兩把閃耀著微藍光的緋刀。這兩把刀的刀刃一邊一反,是一把雙刀,拿起這把,自然就要反方向拿起另一把。
“師父……這么好的刀,你忍心送給我嗎?”郭季夢的目光中既有驚喜,又有不舍。他知道,這兩把緋刀是前任南越國政府的總督贈送師父的,定有深意。
南唐后主輕輕拍了拍郭季夢的肩膀,語氣堅定而溫柔:“你是我唯一的徒弟,我有什么不肯的呢?這兩把緋刀,是我當年做底層士兵在抗斯維埃時,英勇奮戰得到的。那時我也只是個毛頭小子而已,被當時的總督阿瑞斯先生看中,頒獎給我的刀。但我怎么也不太習慣用這把雙刀,所以一直放在這個箱子里?!蹦咸坪笾髂闷鹚磉叺奶频兜溃骸拔疫€是喜歡用我這把唐刀,用著順手?!?/p>
“師父,從小到大,就只有我父母知道我的生日?!惫緣舻穆曇粑⑽㈩澏叮壑蟹浩鹆藴I光,“父母死后,十三歲到現在,這是我第一次收到生日禮物。師傅,我該怎么報答你呢?”
南唐后主大喝一口瓶子里的酒,說道:“唉,你不需要為我做什么!你只要能夠為南越國做出奉獻,這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我不想收一個沒作為的徒弟,我只想有一個對南越國有作為的徒弟,這就是對我的名聲最好的報答!”
郭季夢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剛才師父不是說,人就這么一直保持弱小,也沒什么不好的嗎?”
南唐后主搖了搖頭,也笑著道:“我說的是普通人,對于這個世界的普遍人,而不是你。季夢,你體內流淌的是雪豹刀魂的血脈,你的命運早已與南越國的復興緊密相連?!?/p>
說著,南唐后主緩緩打開手中的另一個盒子,里面是一本泛黃的書籍,說道:“書籍上記載著我一生修煉刀魂的記錄和筆記,這也給你,以后你自己按著書里專心修煉,來助你的刀魂覺醒?!?/p>
郭季夢雙手上去把這本書籍拿到自己的手中,并把這本書牢牢的放在自己心中。
南唐后主,又輕聲說道:“聽說希嘉諾已經和斯維埃的高層約在仙城廣場對決了吧?!?/p>
郭季夢說道:“是啊,全是斯維埃的公爵侯爵到達戰場!這次的決斗,恐怕會異常激烈?!?/p>
南唐后主嘆了口氣,說道:“希嘉諾和楚寒天斗了這么多年,沒分出勝負。這次,他們兩個人能分出勝負嗎?”
一聽到楚寒天的名字,郭季夢就會不由自主地咬牙恨齒,已經緊緊的握緊拳頭。
“又想起了殺父之仇了是吧?”南唐后主洞察郭季夢內心的波瀾。
郭季夢低下頭,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師父,我……我真的想為父親報仇?!?/p>
南唐后主輕輕拍了拍郭季夢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這殺父之仇,你是不能急。憑你現在的實力,絕對不是楚寒天的對手。你現在去找楚寒天,完全就等于送死?!?/p>
南唐后主頓了頓,繼續說道:“對于我而言,一個公爵我能打敗他,但兩個公爵聯手,我便只能打平手。若是三個公爵聯手,我恐怕也難以招架。斯維埃政權的三大公爵,是戰力的最高代表,他們各自擁有強大的實力和深厚的背景,是不容忽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