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邊初露曙光,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和慌亂的呼喊打破。
“不好了,不好了!葉公子,城主昨晚被一幫神秘人抓走了,留下了一個紙條。”宋逢元的下屬神色慌張,邊說邊將一張泛黃的紙條遞到了葉宇面前。
葉宇眉頭緊鎖,接過紙條,借著微弱的晨光細細端詳。紙條上,寥寥數字,卻透露出一種不祥的預感:“安賀航留,特意邀請葉公子前往亂葬崗山。”
亂葬崗山,郭田巿周邊人跡罕至之地,因常年埋葬無主尸骨而得名,陰森恐怖,令人聞之色變。
心中雖有諸多疑惑,但葉宇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他迅速整理好行裝,帶上隨身的佩刀,決定前往亂葬崗山一探究竟。
葉宇剛出酒店的大門,清晨的微風拂過,帶來一絲涼意。他抬頭望向遠方那座云霧繚繞的亂葬崗山,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絕。此時,葉巧巧已經帶好配刀,靜靜地站在門后等待已久。
“葉宇哥,又想私自前往亂葬崗山,不帶上我了?”葉巧巧的聲音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但眼神中卻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葉宇轉過身,看著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妹,心中涌起一陣暖意。“巧巧,我還是覺得我自己去比較好,怕你有危險。現在對付的可不是甲乙丙那些小嘍啰,而是他們的老大安賀航。此人狡猾狠辣,刀法更是深不可測。”
葉巧巧聞言,眉頭一皺,配刀在手中輕輕一揮,發出清脆的聲響。“葉宇哥,你忘了嗎?我們不僅是青梅竹馬,更是彼此最堅實的后盾。無論敵人多強大,只要我們在一起,就沒有什么可怕的。”
“好吧,巧巧。既然你這么想去,那我們就一起去。但你要答應我,如果有危險,你就不要顧我自己快點逃。”
“所謂夫唱婦隨,為什么有難我就自己逃,不顧你呢?”
“如果你不答應,你就不要跟著我!”
“好了好了。葉宇哥,我什么都答應你,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我可是不喜歡不聽話的女孩子。”
兩人相視一笑,隨后并肩走向亂葬崗山。山間的霧氣越來越濃,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危險。
終于,葉宇來到了亂葬崗山腳下。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偶爾傳來的烏鴉叫聲打破了這份死寂。他望向四周,緊握佩刀,踏上了通往山頂的小徑。
正當他準備上山時,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葉公子,你終于來了。”
只見一人拿著一把刀趴在石頭上,吸著白色粉末的東西,全身顫抖著。
葉宇看著他道,“所謂甲嫖乙賭丙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吸的是毒,你是阿丙吧?”
阿丙道:“年紀輕輕的葉公子,已經有這個見識。我兩個大哥甲乙輸給了你,也是理所當然。”阿丙又接著道,“但,我不會輸給你!”
“你怎么知道你不會輸?”葉宇道。
“你有太多牽掛的人,所以你沒法正面取勝我!”阿丙道。
“人?什么人?”葉宇道。
“比如你身邊的這個女人,刀客強者往往身邊不可以有女人!”阿丙道。
葉宇微微一笑道:“你是雞湯看多了吧,所謂強者心中無女人,但不是叫你身邊無女人!”
葉宇,手中緊握著的尼泊爾軍刀。他身旁,微風拂過,帶動衣袂飄飄。
對面,阿丙,同樣手持長刀,風輕輕吹過頭發。
安靜中,葉宇立刻拔出了手中的刀,發動了刀魂。他手中的尼泊爾軍刀被一股無形的刀魂一段覺醒,刀氣寒冰,直沖阿丙。
阿丙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但隨即也拔出了手中的刀,發動了自己的刀魂。只見一道銀光閃過,一條銀環蛇的虛影纏繞在刀刃之上,帶著銀環蛇的氣息,直接撲向葉宇。
“鐺!”兩刀相交,瞬間爆發出耀眼的火花。葉宇的刀氣如狂風驟雨,雖然阿丙的銀環蛇刀魂則靈活多變,但還是被葉宇的獵豹刀魂直接撲滅。
就在這一瞬間,葉宇的刀法突然一變,一股更為凌厲的刀氣自刀尖迸發而出。阿丙只覺手中一輕,自己的長刀竟在這股刀氣下寸寸斷裂。
阿丙手上的鮮血順著斷裂的刀柄汩汩流出。他身形踉蹌,臉色蒼白,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我輸了。”阿丙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苦澀,“看來你說的是對的。可以心中無女人,但不可以身邊無女人!這句話,我算是徹底明白了。”
說完,葉宇收起尼泊爾軍刀,目光復雜地看著阿丙。阿丙閃開路道:“葉公子,請上山。我們老大在上面等你!”
葉宇和葉巧巧往著山上進發,但隨著腳步的深入,葉宇發現,這條小徑似乎被人精心布置過,處處放著引路的指標。他環顧四周,果然是亂葬崗山,到處是暴露的尸骨和棺材。
山頂之上,一座碩大的破敗古廟映入眼簾。葉宇緩緩走近,只見廟門大開,里面有二人在等候。葉宇和葉巧巧進入廟里,兩人同時發聲:“葉公子,葉小姐,歡迎你們的到來。”
葉宇與葉巧巧并肩而立,此時,其中一名黑衣的男子從陰影中走出,態度恭敬地說道:“葉公子,我們老大已經在里面等候你多時,請。”
隨著黑衣人的引領,葉宇與葉巧巧緩緩步入寺廟。門后,竟是另一番天地。外面看似破敗不堪,內里卻是富麗堂皇,金碧輝煌,與外面的景象形成了鮮明對比。燭光搖曳,照亮了一尊尊栩栩如生的佛像,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味,卻也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血腥味。
葉宇心中一凜,他環顧四周,只見墻上掛著一幅幅描繪刀客高手對決的畫卷,每一幅都透露著驚心動魄的氣息。而在這奢華與肅殺并存的環境中,中央擺放著一張雕龍畫鳳的長桌,桌后坐著一名男子,正是他們此行要找的人——安賀航。
身旁是兩位受傷的人——乙打著石膏,甲扎著膠布,他們默默地坐著,眼神中透露出對即將到來報仇的期待。
“阿丙估計也被你打敗了吧?”安賀航輕聲問道,目光緊盯著不遠處的下屬。
安賀航身材魁梧,此刻正坐在幾十名刀手之中,面容冷峻,飲著烈酒,吃著不知哪里捕過來的野味。手中緊握著一把發光的激光刀,刀身流轉著奇異的光芒,仿佛能切割一切。他緩緩起身,目光如炬,直視葉宇:“你就是葉知秋之子,葉宇葉公子?”
葉宇面色不變,目光與安賀航相對,語氣堅定:“我就是葉宇。宋城主被你綁到哪里去了?”
安賀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葉公子果然膽識過人。上來就直接問我要人,你也不過來先敬我一杯酒先嗎?”
“你休想和他喝酒!”葉巧巧突然上前一步,怒視安賀航。
安賀航冷笑更甚:“葉小姐,別急著拒絕。你可知這寺廟里的財富,都是我從郭田市的市民那里搶來的?只要你們肯和我飲一杯,我可以保證,這些財富將如數奉還。”
葉宇眼神堅定,毫不動搖:“安賀航,酒這東西我就不喝了,因為我還要趕著回市里酒店睡覺。更何況,誰知道你在酒里放了什么東西呢?”
安賀航聞言道:“葉公子那么著急回去干嘛呢?今晚就留下來,在山里過夜了吧?”
“可惜,可惜。我在市里面的酒店里有床,不需要睡山上。”葉宇道。
“不不不,葉公子、葉小姐。我看你們今天晚上是不需要睡床上了。因為,今晚你們一個都別想逃,全部都得睡山里!”安賀航道。
葉宇冷冷笑道:“山上是留給你們這些死人睡的,而不是給我們這些活人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