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黃將軍逸才無雙,我此來,是想要邀請黃將軍的。”既然黃忠的癥結在黃敘,任小平也就沒有弄什么彎彎繞繞,直接說明來意。
何況,以黃忠這等武將性格,直說來意比彎彎繞繞更能獲得好感。
當然,黃忠毫不意外的拒絕了。
任小平則順勢岔開話題,問起了黃敘的病情。
“黃將軍,不知黃公子是何情況,我對于病理也有些研究。”
“哎——!”黃忠嘆息一聲:“多謝先生,不過不必了。”
他之所以在長沙,就是張仲景在長沙,而他兒子的病,連張仲景都束手無策,他自然不信名不見經(jīng)傳的任小平能治好。
任小平皺了皺眉,他原本以為黃忠怎么著也該聊兩句,結果沒有想到黃忠直接就把話題給堵死了。
這還讓他怎么聊?
想了想,任小平干脆起身告辭:“既如此,那就不打擾黃將軍了。”
“哎,我還想著若貴公子是癆病,或有治療的辦法……”拜別后,任小平一邊嘀咕一邊往外走去。
“先生稍等!”
忽然一聲焦急呼聲傳來,任小平嘴角不由翹起,轉身后卻又變換成一臉的疑惑之色。
“黃將軍還有何事?”
“這個……”黃忠老臉一紅,先是拒絕了任小平的邀請,后來又幾乎是拒絕了任小平的好意。
結果現(xiàn)在,他又要再求任小平,饒是黃忠武人耿直,但是也覺得臉上臊的慌。
但是想到自己的兒子,黃忠還是起身致歉道:“是忠失禮了,先生勿怪!”
道完歉之后,黃忠立馬問道:“敢問先生是否真的能治療癆病?”
“嗯,有六成概率吧。”雖然想要得到黃忠,但是具體的任小平心里也沒多少底,所以也沒有說的那么滿。
反正成功了黃忠是一定跑不掉的,但是失敗了,若說的太慢,說不得平白多一大敵。
“真的!”但黃忠卻是相當?shù)母吲d。
張仲景都只能搖頭,更別說六成的概率了,所以在黃忠眼中,六成的概率已經(jīng)相當?shù)母吡恕?/p>
“先生,我這就與你說一下小兒患病情況。”
隨后,黃忠就開始說起了黃敘得病的始末。
大概情況就是黃敘曾得了一場風寒,然后后面就沒有好全,在不注意的時候就發(fā)展成了肺癆。
“所以先生真有辦法?”講述完之后,黃忠就再次焦急的詢問起來。
不是他不相信任小平,而是太在乎他的這個兒子了。
“將軍放心。”任小平點頭,然后問道:“敢問將軍,之前是何人為貴公子診治?”
“乃是我同鄉(xiāng)張仲景,也是我認識的醫(yī)術最好的人,只是可惜……”說到這,黃忠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張仲景醫(yī)術雖強,但是對于他兒子的病也是束手無策。
“將軍且稍等,我回去準備藥材。”任小平確定心中猜測,大致了解之后,就告辭然后在攸縣租了個院子。
然后命人去買了大蒜,酒等東西。
青霉素的制取難度太大,以現(xiàn)有條件,若是不實驗過幾百上千次根本弄不出來。
但是青霉素的替代品大蒜素的制取卻是相對的簡單,所以任小平準備把大蒜素給弄出來。
而且,就治療肺癆來說,大蒜素的作用還要好于青霉素。
雖然不能根治,只能起到抑制的輔助效果。
但是光是抑制結核病菌,提高免疫力也足夠,到時候再配合張仲景的醫(yī)術,以中藥再加黃敘自身的免疫力進行滅菌。
至于最后能不能完全根治就只能看天意了。
很快,大量的黃酒和大蒜素就買了回來,而任小平則是制造了一具簡單的蒸餾器。
他需要用蒸餾器把度數(shù)低的酒給提純到高度酒,而且至少得達到70%以上。
然后再把大蒜完全搗碎以后放入提純以后的酒中進行不斷的攪拌,讓大蒜素融入酒精之中。
最后則是用多層白布作為過濾布,將不溶的雜質過濾完全,剩下的溶液再加熱讓酒精揮發(fā),剩下的就是高濃度的大蒜素了。
相比于青霉素,大蒜素的制取簡直不要太簡單。
就在任小平忙碌的時候,張遼已經(jīng)人麻了。
說實話,在黃府,任小平在說可以治肺癆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麻了。
畢竟,肺癆是不治之癥乃是常識。
當然,在黃府的時候,張遼自然不會說出來拆任小平的臺。
但是現(xiàn)在只有自己人之后,張遼終于是控制不住心中的疑問了,尤其是任小平?jīng)]有買任何藥材回來,反而是買了大量的大蒜和酒,心中更是達到了巔峰。
“子……子修,要不我們逃吧!”不知道該怎么說的張遼,最終蹦出了這么一句話。
“啊~!”正在對黃酒進行加熱蒸餾的任小平聽到這么一句,是滿臉的疑惑。
“子修,那可是肺癆啊,不治之癥,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及早離開攸縣為好。”
他見到的黃忠的第一眼,就知道黃忠很強,這是他身為武人的直覺。
若是發(fā)生沖突,他不一定能護住任小平。
更何況,他們就只有十幾人,而這里可是別人的大本營,到時候大軍包圍,那就是插翅難飛了。
所以張遼覺得,最好是在黃忠反應過來之前,早點跑!
“呵呵呵……”任小平卻是呵呵一笑,絲毫不慌張:“文遠可是不信我。”
信?
若是任小平去買了藥材回來,張遼還會有那么一分相信,但是現(xiàn)在……
張遼看著正在蒸餾酒的任小平,以及一旁正在搗碎大蒜的并州兒郎,他是怎么也不相信大蒜和酒能治肺癆。
見到張遼明顯不信任的表情,任小平也不欲多說。“文遠莫要擔心,我自有分寸,你且看著就是!”
任小平已經(jīng)這么說了,張遼也只能閉了嘴。
大不了真到了那個時候,他拼死送任小平出城就是了。
緊接著,張遼就看到任小平反復的蒸餾黃酒,使得出來的液體越來越少,但是酒的香味卻是越來越濃,最后甚至酒香味飄滿了整個房間。
說實話,張遼不是嗜酒之人,但是此時也忍不住滾動起了喉結。
結果他就看到,任小平把蒸餾出來的酒放進了一個大罐子里,然后把搗碎的大蒜也扔了進去。
哎,扔……扔進去了……
這時,張遼大腦都有些宕機了。
如此美酒,就這么……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