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吳大勇將張大壯拎起來,兩米高的巨大體型讓他看起來像在抓一個小孩。
“讓你們去抓個人,你暈倒在廁所里,然后人跑丟了?”
恐怖的握力不斷在張大壯脖子收緊,他臉色漲紅痛哭流涕,“老大,對不起,饒了我……”
“那女人說要去上廁所,我怕她跑了跟進去看緊她,結果剛進隔間脖子就被她扎了一針。”
“嗚嗚嗚……我是真沒想到她會動手,老大,她肯定跑不遠的,咱院子大門都是鎖死的,我一定把她抓回來!”
真是個漏洞百出的借口,明明直接抓過來就好了,非要跟著她去廁所。
吳大勇的一眾手下全低著頭,心里罵著這個要女人不要命的家伙,真以為吳老大是傻子不成。
“拖出去喂喪尸。”吳大勇冷冷開口。
幾個大漢立馬上前把張大壯按住,在他求饒聲中拖出去。
看著神色各異的手下,吳大勇壓抑著怒火,“現在這個世道,只有兄弟們一條心才能活下去,如果誰想吃獨食,老子讓你們吃喪尸!”
眾人把頭埋得更低。
“去把院子里每個犄角旮旯搜一遍,把她抓回來。”
“是。”眾人如釋重負,正準備離開,一個手下著急忙慌地跑過來。
“老大,門口又扎堆了一群喪尸,正在沖擊大門!”
所有人都一驚,昨天那個場面還歷歷在目,今天怎么又有喪尸群來了!
吳大勇怒罵一聲,“真他娘的晦氣!跟我出去看看。”
……
天色愈加昏暗,烏云將烈日遮掩,幾聲驚雷后,終于下起了急促的雨。
方銘感覺自己的衣服濕透了,但低頭一看,身體已經完全透明化了,什么都看不見。
身邊一群喪尸失去目標一臉茫然,但已經被吸引到大院的門口,發現院子里人的氣息,重新嘶吼著朝著大門沖擊。
很快,一群男人手持棍棒鐵鍬跑了出來,為首的高大男人格外矚目。
方銘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冷氣。
尼瑪,兩米高的壯漢,全身肌肉虬扎,皮膚灰色,看起來就很嚇人。
哥們,你打小不吃奶粉吃蛋白粉是吧!
【當前刻度:1】
【目標:吳大勇】
【力量:18】
【敏捷:11】
【體質:25】
【特性:堅如磐石】
【說明:吞下堅巖晶核后的變異人類,擁有可怕的力量和體質】
怪不得能把巨力喪尸殺了,這面板比方銘也遜色不了多少。
不過,這吳大勇只有體質突破二十,力量上比不上他,方銘估計如果他們兩個打起來,自己的贏面很大。
當然,這種想法一閃而過,他并沒有現在跟這大塊頭干架的想法。
開玩笑,給我兩天時間我敏捷都突破了,到時候打你直接十零開,何必現在冒險。
想著,他吹著口哨大搖大擺地走進大門。
身后,吳大勇一手擰死一只喪尸,心神不安地回頭一看,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他看了眼這群喪尸……媽的,都是些普通喪尸,嚇老子一跳。
……
院子里的布局很簡單,一棟三層的樓房,兩間儲物間和一間食堂。
方銘去食堂后廚逛了一圈,因為是用煤氣灶,所以停水停電的情況下這里還有人在做飯。
廚師正緊張地試著湯的咸淡,手有些哆嗦。
昨天那個廚師西紅柿炒蛋居然不放糖,吳大勇吃了一口后直接把桌子掀了,當場把廚師脖子擰斷。
真是個倒霉蛋。
他昨天還有些幸災樂禍,然后今天就被叫去做飯,當場就嚇尿了。
他就是個臭開飯店的,哪懂什么做飯啊!
“我哪知道那個祖宗的口味啊,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憑借著畢生所學的家常手藝,廚師終于做完了最后一道菜。
他看著美味的菜色,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餓壯慫人膽!
下面的人餓得一天只能吃一小塊壓縮餅干,上面的爺天天大魚大肉。
“淦!憑什么他們吃得這么好!”
身為開飯店的老板兼廚師,平時遇到小氣的顧客他都會偷偷往飯菜里吐口水,當然不是什么老實人。
做賊心虛地看了眼門口,沒人!
俗話說得好,廚師不偷,五谷不收。我偷吃一點沒關系的。
眼睛盯著門口,手伸向盤子……
嗯?空的?
他連忙回頭一看,驚恐地喊,“我那么大一盤青椒牛肉呢!?”
盤子里只剩下些許油漬,里面的菜已經消失不見。
他急忙看向下一個盤子……空的!
一眼看過去,原本的八菜一湯,好似被人風卷殘云吃得干干凈凈,只留下一堆帶著油漬的空盤……
廚師踉蹌往后一步,感覺天塌了。
他甚至沒有鬧鬼的恐懼,腦子里全是吳大勇看死人般的目光。
瞬間癱倒在地上,大聲哀嚎:
“哪個狗日的!這吃的不是飯菜,這是我的命啊!”
方銘走出廚房,摸了摸肚子,八分飽。
……
李秀清躲在儲物間的貨架后面,抬頭看著窗外的雨,神色落寞。
她身體屈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脫下白鞋和襪子,露出小巧而精致的足部。
但雪白的肌膚上卻有一片紅腫。
她的腳崴了。
剛剛在女廁里,她憑借著先機將張大壯扎暈,但廁所外面還守著一個人。
她只能從樓上女廁的窗外一躍而下。
盡管有一棵樹緩沖,但她還是把腳崴到了。
當她拖著傷痛躲到儲物間時,后知后覺才發現已經走不動道了。
雨越下越大,她的心如同在狂風暴雨的海面上飄蕩的孤舟。
跑不出去的,即使她腳沒受傷,跑出去的機會也微乎其微。
只要他們把大門關緊,她被發現只是時間問題。
理智告訴她不應該想象失敗的后果,但恐懼和不安卻讓大腦不受控制。
她回憶起早上那個發瘋的女人說的話……
“他們把我拖出去,我哭喊,我求饒……他們笑得多開心……”
“李醫生,你比我漂亮多了……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她都不用想象那個場面有多絕望,因為她曾經一次起夜的時候親眼目睹過。
她知道她什么都做不到,救不了任何人,只能給予空洞的安慰。
而現在,報應終于落在她身上了。
她雙手握在胸前,手里是一枚精致的十字吊墜。
“請憐憫我這個不虔誠的信徒吧…”
李秀清雙手握著胸前的吊墜,突然聽到有人打開儲物間大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