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穿著包臀裙的吳小琴和張雅娟拿著小蛋糕遞給眾人分享，女仆們也分到一小份。

平日里不善交際的兩人一時間成為宴會的中心，紛紛被夸贊手藝絕佳。

小黑羽捧著自己的小蛋糕遞給母親，李秀清笑著摸了摸小家伙的頭，拿自己的蛋糕跟她換。

角落里，藤蔓人好奇地盯著手里的小蛋糕，耐心地將奶油涂抹在自己的藤蔓觸手上。

程一夏悶悶不樂，單手搖晃著骰子，安西婭正拿著贏來的兩塊蛋糕往嘴里塞。

身著黑色旗袍的呂婉優雅地走進來，身后的陳媛也穿著一身青色旗袍，氣質典雅淡然，像古畫里走出來的美人。

陳媛抹了妝的臉色紅撲撲的，熱情地給李秀清一個大大的擁抱，又轉身抱住了程一夏。

“秀清姐，好久沒看到你了，抱一個！”

“一夏姐，昨天婉姐喝醉了，我替她給你道歉，抱一個！”

李秀清和程一夏彼此對視了一眼，臉色古怪。

這妮子先前整天蔫了吧唧的樣子，現在紅光滿面，難不成方銘給她喂飽了？！

……

程雙秋推著輪椅從衛生間出來，看到樓道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少女心里涌出欣喜，一直期盼的心情雀躍起來，“大叔！我……”

方銘轉過身來，瓷娃娃般精致的女孩坐在方銘懷里，一身粉紅的公主裙極為華麗，雪色長發散落開來，好奇地看著程雙秋。

坐在輪椅上的少女一愣，一抹心酸從心底涌到嘴邊，連同她要說的話都咽了回去。

方銘看著神色落寞的程雙秋，又看著自己懷里的白毛，思索著：

“抱兩個也是抱……”

白毛聞言一愣，瞪大眼睛看著方銘，像貓一樣靈巧的身軀從他懷里鉆出來。

她看著程雙秋茫然的樣子，眼神狡黠地吐出小舌頭點了點方銘的側臉，咻的一聲溜沒影了。

哼！看你怎么哄！

方銘一臉遺憾地失去了抱著兩只小蘿莉的成就，滿不在意地將程雙秋抱了起來。

“誒！？”程雙秋象征性地掙扎了幾下，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貼在方銘懷里了。

“吃醋了？”

少女伸手打理著額頭的齊劉海，心里捋著自己雜亂的思緒，悶頭不說話。

突然，她感覺裙下的足尖一陣異樣，足底踩在一只寬大的手掌上，低著頭不敢說話。

程雙秋的雙腿觸感還在慢慢復蘇，方銘的檢查讓她感覺一陣發癢，雙腿卻無力掙扎。

少女的肌膚很白，足部白而小巧，如同擺放在食盤上的玉器，從足弓曲線柔美精巧，玉趾像排列的玉色葡萄……

“恢復得怎么樣？”

男人的話語在耳邊細語，讓她忍不住心里發顫，咬緊下唇臉色發紅，“大叔~你耍賴，哪有這種時候關心人的！”

方銘臉上滿是笑意，“誰讓你不理人的。”

“我沒有不理你，我只是……”程雙秋摟住方銘的脖子，靠在肩膀上低聲細語，“怕你心里沒有我。”

“莊園里有那么多漂亮的姐姐，我只是連路的走不了的殘疾少女，很不起眼的那種。”

“可是我就是想你，想見你，想告訴你我的腿已經慢慢有知覺了，我已經可以自己站起來走兩步了。”

“姐姐勸我要理智一點，都說男人太容易到手的總是不珍惜，可是我……”少女臉色憂慮中帶著羞紅，“我已經把一切都給你了，你要不是再不喜歡我，我就只能求您不要離開我了……”

程雙秋覺得自己就像以前看的那種校園青春小說中為愛情失去所有的可憐女配，或者是被皇帝打入冷宮的妃子，心里酸酸的。

方銘心里想著：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少看點青春傷痛文學。

“我該怎么向你證明你的珍貴性，小秋。”方銘抱著她慢慢走出去，“你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方銘莊園里的女人，每個靚麗的身影身上都有著不一樣的底色，像是各具特色的珍品被他收藏在這座月湖山莊里，他可以輕而易舉地說出對藏品的特點和喜愛。

“我喜歡看你坐在輪椅上的嬌弱模樣，把你捧在懷里無法掙脫的姿態，放在地上無法站起身來的樣子，還有……程一夏看到你的丑態時，你趴在我懷里緊張又激動的神情，我都銘記在心，很難忘掉的。”

站在樓梯口隱蔽的角落，方銘捧著少女指著遠處和雇傭兵搖骰子的程一夏，“也許，我應該帶你回味一下，免得你想太多？”

“別……我胡思亂想，大叔你別亂來，那里好多人……被發現會丟死人的！”

少女無力地抵抗著，雙手推搡著方銘的肩膀，呼吸越來越急促。

方銘笑了笑，白色連衣裙的絲綢質感在指間感觸。

……

“八十！八十！呃！八十！”

程一夏晃了晃腦袋，揭開蓋子。

她暗罵一聲晦氣，將一大杯小麥果汁一飲而盡。

嘣！

杯子碰撞到桌子上，程一夏站起身來，腳步虛浮地離開了。

“夏，你去哪？”

“放水！”

“喔！你說話真粗俗，也許你應該學著淑女一點，畢竟你們東國人更講究這個。”

“滾蛋！”

程一夏搖搖晃晃地走到衛生間的通廊上，看到熟悉的輪椅放在角落，周圍空無一人。

“小秋？”盡管意識模糊，但程一夏還是奮力大喊了一聲，聲音在長廊回蕩。

程一夏心里有些不安，踉蹌地走到盡頭，繞過拐角。

……

方銘靠在拐角的墻壁上，程雙秋縮在他懷里。

少女聽到姐姐的叫喊，急促的呼吸聲立馬停滯，不敢發出一絲聲響，貼著方銘柔聲哀求，

“大叔，放我下來，別讓姐姐看到，我什么都依你~”

方銘手指撩起少女被汗水打濕的齊劉海，輕聲安撫，“她看不見的，相信我的能力。”

周圍白霧若隱若現，腳步聲越來越近了，程雙秋緊張地冷汗直流，心臟隨著律動噗噗直跳。

熟悉的身影從拐角走出來，程一夏皺著眉頭打量了兩人所處的位置。

那一瞬間，程雙秋幾乎要哭出來，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下一刻，那一臉醉意的女人將長廊來回打量，又回頭看了眼空蕩蕩的輪椅，嘟囔著走進了衛生間。

“小秋跑哪去了……”

程雙秋停滯的心終于緩緩跳動，發現抓著方銘衣角的手心全身冷汗，尷尬地松開，“大叔，你放我下來吧。”

方銘屏息凝神，“你先松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