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大了是這樣...”蓀樣下意識道。
大家突然笑了出來。
蓀樣一臉蒙蔽。
想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給李睿道歉:“不好意思,李哥,以后我保證再也不提你這個年齡了。”
蓀樣很不好意思。
李睿倒覺得沒什么,笑著說:“沒事,我本來就年紀大,這是不爭的事實,再說了,咱們在娛樂的,不光我們主持人,包括你們演員,歌手,心態(tài)得放好,因為你身上的任何一個點,都會被無限放大。”
“我們犯的任何一個錯,同樣也會被無限放大。”
“比如結婚,離婚,對普通人來說,這是很正常的事。”
“放在咱們身上,那可就是天大的事了。”
說到這個。
熱芭心里一咯噔。
感覺是在說自己一樣。
不過,她也沒有很害怕。
就像三年前那樣,害怕自己跟江白的事曝光,影響自己的事業(yè)。
現在,她已經不是那么在乎事業(yè)了。
如果能跟江白和江兮兮在一起,哪怕她完全放棄,退出娛樂圈,她都愿意。
只是現在,已經不是她一廂情愿的事了。
從今天江白在食堂對她的那個態(tài)度來看。
這些年,江白對她肯定是有怨言的。
而且,江白現在的身份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將軍,一個將軍,怎么會看上一個戲子呢。
當然。
這些都是她臆想的。
至于江白是怎么想的,只有去問江白了。
想到這里,她去找老黑。
“班長,我有點事。”.
“說!”老黑直接了當.
“我想請個假,去找個人。”熱芭說。
“找人?”
老黑皺了一下眉頭。
“找什么人?”
“冷鋒特種大隊的那個少將。”熱芭沒有直接說江白的名字。
不過,老黑一下就明白了。
因為整個鐵拳團,哪有什么少將。
連團長康雷也就是個上校。
說到少將,那肯定就是那個來四連做指導的龍騰。
他愣了一下。
看了看熱芭,滿臉詫異:“你找他干什么?”
“他是我前夫。”熱芭這時也不隱瞞了,直接說。
老黑聽了。
整個人都傻了。
一個少將,一個女明星。
這兩個本來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怎么會是夫妻呢。
“你沒跟我開玩笑吧?”老黑有點難以置信。
“班長,我沒有,我說的真的。”
似乎看出了老黑的疑惑、
熱芭說:“我跟他認識是在一次部隊的聯(lián)誼晚會上,那時我還只是一個名不見傳的小演員,他也只是一個兵,后來有了女兒,我當時一心只追求事業(yè),想讓他退伍,在家里照顧女兒就行,可他不肯。”
“后邊我們就分開了。”
“因為我們是隱婚,要是讓人知道我結過婚,有一個女兒的話,我的事業(yè)會受到巨大的影響。”
“所以我選擇了把女兒丟給了他。”
“三年了,我一直在我當初的選擇,感到后悔。”
“今天也是我三年以來,第一次看到他,看得到我的女兒。”
聽完了熱芭的話。
老黑嘆了一口氣。
不過,感情的事,他也不懂。
“行,你去吧。”
“謝謝班長。”
“不客氣,記住一會回來,別耽誤下午訓練了。”老黑說。
“嗯。”
熱芭點點頭。
突然想起來。
“班長,我還得求你一件事,我跟你說的這些,你能不能替我保密?”
其實這個不用熱芭說。
老黑也會的。
他不是傻子。
這可是大事,不管在部隊,還是外界,那可是會引起轟動的。
“沒問題,去吧。”
老黑抬手看了一下時間。
“你只有半個小時了。”
熱芭聽了。
點點頭。
轉身去了四連。
她打聽過了,江白是在神槍手四連。
四連離新兵連的訓練基地不遠。
老遠就能看到一面印有一把槍的連旗。
照著連旗的方向,她走了一會,就來到了四連。
一個衛(wèi)兵攔住了她的去路,道:“這位同志,請出示你的證件。”
“證件?”
熱芭愣了一下。
她哪來的證件啊。
“我沒有證件,我是來這里做適應性訓練的,不是兵,我找人,他叫江白。”
“江白?我們四連沒有這個人。”衛(wèi)兵對四連很熟悉,連里每個人的名字,他都記得,所以直接說。
熱芭聽了,很詫異,想了一下,說:“他是個少將。”
說到少將,衛(wèi)兵才明白,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請問,你說的是冷鋒特種大隊的那個少將嗎?”
“對對對。”熱芭連連點頭,總算知道了。
要是江白不在四連。
她豈不是白跑一趟。
知道熱芭要找少將,衛(wèi)兵不敢怠慢,立刻讓人去傳話。
不一會。
“少將說了,讓你回去。”
“你有沒有跟他說,我是誰?我叫熱芭。”
“說了,他說讓你走,他不認識你。”
這一下。
熱芭徹底傷心了。
為什么?
為什么不肯給我一個機會?
我是做錯了。
可是,為什么連一個承認錯誤的機會,都不給我呢?
她欲哭無淚。
看熱芭情緒有點不對勁,衛(wèi)兵關心道:“你沒事吧?”
“喔,我沒事。”
熱芭抹了一把眼淚,強笑了一下。
“謝謝你啊。”
“不客氣。”衛(wèi)兵正聲回應。
熱芭看了一眼四連。
轉身準備離開。
既然江白不肯見她。
她也沒有辦法。
她不可能在這里大吵大鬧。
可是。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過來。
“首長好。”
江白來了。
衛(wèi)兵朝他敬著軍禮。
熱芭遠遠看著江白,一眼萬年,眼睛瞬間酸酸的。
“首長,剛才就是她找你。”衛(wèi)兵指著熱芭。
江白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首長。”衛(wèi)兵滿臉激動,回到崗哨上去。
江白移步,走到熱芭的跟前。
冷冰冰說:“有什么事,說吧。”
那口氣像一個陌生人。
不對。
更像是一個多年沒見的仇人.
熱芭本來是有很多話要說的。
可江白這個口氣.
她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說。
沉默了一會,她問道:“為什么說不認識我?”
“這個還用問我嗎。”
江白冷笑了一聲。
“以前不是你一直要求的,在外邊見到你,要說不認識的。”
“那是以前!”熱芭急忙說。
“怎么?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不怕別人知道了?”江白用帶有嘲諷的語氣,說著。
表面上是在‘享受’報復的快感。
可內心里,卻五味雜陳。
被江白一頓嘲諷。
熱芭沒有生氣。
相反,還承認道:“是,是,以前都是我的錯,我給你說聲對不起。”
江白聽到這里。
一時有點手足無措。
因為,他想象里的,熱芭會為自己據理力爭。
然后他們都站在各自的立場上,大吵一架。
可是,熱芭這一示弱。
他就感覺像是一拳頭打在棉花上。
有一種無力感。
不過,他沒有妥協(xié)。
三年前,熱芭對他的傷害,對兮兮的傷害。
如果就這么輕而易舉,被原諒了。
那他也太沒有骨氣了。
他看了一眼熱芭。
“對不起?”
“你的一句話對不起,能挽回這三年里,女兒失去的母愛嗎?”
“要是這么容易的話,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后悔的事了,不是嗎?”
聽了。
熱芭也是無奈。
“可是你要我怎么辦?”
“我不要你怎么辦。只希望你過好你自己的生活,當好自己的明星就行,不要來打擾我,更不要來打擾女兒,咱們各自安好。”
江白的這一番話。
讓熱芭整個人都呆住了。
“江白…你真的要這么絕情嗎?”
這時,熱芭的語氣也有點強勢了。
因為江白的那一番話,已經突破了她的底線。
她的底線就是希望自己能跟女兒相認,能跟江白生活在一起。
可是,現在,江白把這種希望,全部都掐滅了,讓她有點看不到一丁點希望了。
她現在不得已,被逼到了‘絕路’。
既然,示弱,乞求都不行。
她只能跟江白講道理了。
“江白,你一直說都是我的錯,可是當初,為什么你不能退伍,你說當兵是你的夢想。”
“可是,當明星也是我的夢想啊!”
“憑什么,憑什么,你為了你的夢想是對的,我為了我的夢想就是錯的那一方!”
熱芭質問著。
江白:“那女兒呢?”
“女兒哭著要媽媽的時候,你去了哪里?”
“別告訴我,你也沒辦法。”
“你就是自私,怕別人知道你結婚了,你有女兒了,會影響你的事業(yè),不是嗎”
“現在你知道錯了,想來女兒了。”
“我告訴你,不可能!”
熱芭沒吭聲。
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小孩子。
對女兒來說,她承認她確實有點狠心,剛生下來,就丟給了江白,一次也沒有去看過。
“可是…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悔改的機會嗎?”
熱芭的語氣又緩和了下來。
江白知道這事已經無解了。
也不想再討論下去了。
他也知道,女兒是需要媽媽的。
可是,一個人犯錯的代價,太小了,還會再犯的。
“行了,不說了,我還有事。”
說完。
江白毅然決然轉身離開。
留下熱芭一個人,站在原地。
她此刻,心里太無助了。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
她想哭。
但是又哭不出來。
“熱芭!”這時,老黑找了過來。
“班長。”看到老黑,熱芭有點驚訝。
老黑抬了抬手,“時間到了。”
熱芭這才反應過來,她跟江白已經聊了快半個小時了。
“班長…不好意思,我錯了,我把時間給忘了。”
“沒事,還差幾分鐘,不算遲到。”
老黑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四連。
好奇問道:“見到他了嗎?”
“嗯。”熱芭點點頭,“見到了。”
“怎么樣了?”老黑問。
“他不肯原諒我。”
熱芭嘆了一口氣勾。
“估計是我真的把他傷得太深了吧。”
見熱芭的樣子。
老黑有點憐憫,一個大明星為了女兒家庭可以拋棄一切。
這說明她有悔過的決心,不管以前她犯了什么樣的錯。
他覺得都能夠接受。
不過,這只是站在他自己的角度來想的。
他不知道,熱芭和江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也不方便去說什么。
只是笑了笑,鼓勵道:“我相信他是一個有責任心的人,只要你堅持,他一定會原諒你的,況且你也沒有犯原則性的錯誤。”.
聽了老黑的話。
熱芭心情好多了。
“嗯。”.
她本來也沒犯原則性的錯誤。
她只是太年輕了,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什么是最重要的。
在事業(yè)和女兒當中,選擇了事業(yè)。
現在,她明白了。
上天不是也給了她一個悔過的機會。
把江白和女兒,送到自己的跟前。
笑了一下。
“謝謝班長。”
“走吧。”
老黑也是一笑。
說實話,他現在看熱芭和龍騰,越看越覺得很登對。
“班長,我能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他…”熱芭突然想起來,冷不丁問道。
老黑聽了。
一下就明白了。
笑了笑說:“你是想問他在部隊有沒有找過對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