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出發(fā)血獄鎮(zhèn)妖司(二)
李慕生家中廳堂處內(nèi)。
聽到李慕生的回答后,岳靜山滿意地點了點頭。
按理說,很有可能是李慕生背后的人殺了黎東來,岳靜山是有報仇的理由的。
但黎東來于岳靜山而言,僅僅是心結(jié)上的一環(huán),在天狗嶺開展全城選拔,給姜天揚最后一個機會后,這個心結(jié)已經(jīng)了了。
而了結(jié)心結(jié),對岳靜山而言,是為更好地沖擊四品武者境界,只有沖上去之后,才有爭奪銀鎖捉妖人身份的資格!
在血獄鎮(zhèn)妖司中,九品和七品是屬于見習(xí)捉妖人,九品屬于特例,進去的,起碼都是八品起步。
通過三年的時間,沒到七品的,直接淘汰。
晉升七品后,再通過見習(xí)大比,獲勝者才能成為銅鎖捉妖人。
在成為銅鎖捉妖人的兩年內(nèi),要是無法晉升六品,則會被下放至各地的捉妖堂,下放后,便基本沒機會回血獄鎮(zhèn)妖司了。
除非各地的捉妖堂主能夠在四十歲前,自行修習(xí)到四品,參加銀鎖大比,并最終獲勝,才能回來成為銀鎖捉妖人。
對這些捉妖堂堂主而已,相當(dāng)于給了復(fù)活賽的機會。
但能被下放至捉妖堂的,基本上是天賦、世家、背景不夠的人。
下放后,很少有人保持初心,繼續(xù)刻苦修煉的,所以這百年來,成功逆襲成為銀鎖捉妖人的捉妖堂堂主也是寥寥一手之?dāng)?shù)。
岳靜山現(xiàn)在已是五品后期,此次了結(jié)心結(jié)后,有不小的機會可以突破到四品,然后通過銀鎖大比,成就銀鎖捉妖堂。
再在五年時間內(nèi),突破到三品,那就是直接穩(wěn)坐銀鎖捉妖人的身份了。
金鎖捉妖人略有區(qū)別,只有到了二品實力,通過大比才能獲得金鎖捉妖人的身份。
而到了一品,便是國師的有力競爭者了,一品實力最強的那個,就會成為國師。
所以國師基本就是大梁實力的頂峰。
而且血獄鎮(zhèn)妖司地位超然,只要岳靜山坐上了銀鎖捉妖人的位置,他所在的家族將自動晉升為一流世家,只要他活一天,這個家族就是一流世家!
這也是眾多世家門閥想將后輩送入血獄鎮(zhèn)妖司的原因,因為這真的是逆天改命的機會!
岳靜山收回了這些思緒,繼而問道,“你讓誰當(dāng)清河知縣”
“就讓那個呂巡檢當(dāng)吧,資歷也老,人應(yīng)該也正派,關(guān)鍵是他女兒給我推進過功法,還不錯,其他人都不認(rèn)識”李慕生想了想說道。
......
清河呂府后院。
“劉嬢嬢,飯菜給我準(zhǔn)備好沒呀,我快餓死了”剛從捉妖堂坐班回來的呂婉兒把東西一扔,對在后院不遠處的一位中年婦女喊道。
“小姐,后廚已經(jīng)把飯菜做好了,但是老爺喊您先到書房去一趟”中年婦女微微躬了下身子,笑著說道。
“爹爹找我?哦,好吧”呂婉兒不明所以,一般自己父親可不會在家的,而是會在縣衙當(dāng)差,怎么今天想和自己說說話,一起吃吃午飯?
呂婉兒邊走邊這么胡思亂想著。
“爹,找我什么事情啊”呂婉兒推門看到呂守成端坐在書案后的椅子上,眉頭緊鎖,開口說道。
“李慕生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呂守成看是自己的掌上明珠回來了,也沒有舒展眉頭,而是沉聲問道。
“額,就是現(xiàn)在那位傳得沸沸揚揚的天狗嶺選拔頭名,即將成為見習(xí)捉妖人的李慕生”呂婉兒心中咯噔一下,心想自己對李慕生有一點好感就被爹爹發(fā)現(xiàn)了嗎,應(yīng)該不至于啊,然后隨口說了點全城都知曉的事情。
“嗯”
“啊,額,我在捉妖堂功績兌換窗口的時候,就和他接觸過一兩回,沒啥關(guān)系啊”呂婉兒支支吾吾地說道。
“沒關(guān)系?你看完這個再回答我”呂守成將一份文書扔給了呂婉婉。
呂婉婉撿起來一看,竟然是正式的境州府制作的任命文書,呂婉婉好奇地打開文書,然后被上面的文字都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境州府接銅鎖捉妖人諫書,考慮到清河原知縣田毅失蹤兩日,不適宜繼續(xù)擔(dān)任該職務(wù),并結(jié)合見習(xí)捉妖人李慕生諫書,擢清河縣巡檢呂守成為清河知縣”
“此份文書已抄送扶風(fēng)府全境!知縣呂守成三個月后再到境州府述職!”
呂婉婉可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單方面對李慕生有好感,畢竟實力不錯,氣運不俗,而外觀更是符合自己的審美。
可遭受了李慕生多次的好心拒絕后,呂婉婉可是心灰意冷了的,可沒想到李慕生還在走之前將其父送上了知縣的位置,呂婉婉心中便暗暗下定了決心。
呂婉婉收拾好情緒,然后故作驚喜的對父親呂守成說道,“哇,爹爹恭喜啊,你成了清河知縣啊,這不得奔走相告啊,娘知道了不”
“哎,你這丫頭,我是讓你說我的事嗎,我是問你和李慕生是什么關(guān)系”呂守成著急的說道。
“我可事先告訴你,李慕生身處大兇險的漩渦,雖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事”
“但縣衙官吏、田知縣和姜天揚這一大批人的離奇消失,已經(jīng)是天大的事了!”
“我敢肯定李慕生身上的漩渦,大得離奇”
“這可不是你這個小姑娘家可以受得住的”
“我插一腳進去,都只有被攪碎的份”呂守成板著臉說道。
“而且搞不好,李慕生不一定熬得過見習(xí)階段,我跟捉妖堂老陳喝酒的時候,可是知道他們都是怎么淘汰的”
“老陳都是人中人鳳了,還是沒抗過見習(xí)大比啊”呂守成嘆息道。
“爹爹,我想練武”呂婉兒不等呂守成說完,道。
“婉婉,你不是一直嫌練武累的嗎,怎么”呂守成不假思索道,然后瞳孔突然猛縮,像是想道什么一樣,說道。
“你不會是想練武,然后進血獄鎮(zhèn)妖司吧”說完,呂守成都覺得不可思議。
“對啊,爹爹,我想進血獄鎮(zhèn)妖司,再去親眼看看他”
“爹,我對他是有好感,但也沒到那個地步”
“我主要是想,通過練武,以后說不定還能保護爹爹和娘親”
“這段時間出了太多事了,連知縣和縣衙都感覺不安全”
“所以,我想定下去血獄鎮(zhèn)妖司的目標(biāo),然后激勵我練武變強,我不想一輩子在爹爹您的保護之下”呂婉婉挺起看起來頗為沉重的胸膛,對呂守成說道。
“你雖然練武算晚的,但爹爹支持你”沉吟片刻后,呂守成說道。
“謝謝爹爹”呂婉兒開心地挽起呂守成的胳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