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
一家人聚集在家里,各個臉上愁云慘淡,就連剛剛順利考過了科二的蒙大將軍也是滿目的憂愁。
一句話,三天了,秦始皇已經(jīng)丟了整整三天了!
剛剛從警察局回來的東方晴,一臉疲憊的捂住了自己的額頭,“怎么說呢,贏哥要去打斷周亮的腿,這事做的確實有些不太地道。”
愁的一腦門官司的黃小偉一拍桌子,“這特么還是周亮不周亮的事兒么!贏哥丟了呀!這孫子弄死別人結(jié)果先把自己搞丟了啊!”
劉備叼著紫檀煙斗,憂愁萬分,“現(xiàn)在周亮那里可以肯定,安全了,秦王沒有意外,也必然是失蹤了,而且沒意外的話是失蹤在了其他朝代,老夫估計他不是不想回來,是可能回不來了。”
曹操抽著大雪茄,很有老板派頭的彈了彈煙灰,“這一下子可以確定了,秦王大概是因為命格不同,不是常人,就像當(dāng)初那位妖相白澤說的那般,有人皇之資,所以他可以用自行車穿越,但是他卻不能像小偉一樣指定時間地點,老夫沒猜錯的話,秦王這會兒正在歷史的海洋里遨游呢。”
黃小偉絕望無比,“他尼瑪不能做出啥改變歷史的事兒吧?或者說他不能被其他朝代的人給宰了吧!這特么可就完犢子了啊!”
電話突然響起,黃小偉一看是李老四打過來的趕忙接起,無助大喊,“四爺四爺您在在哪兒啊!這事兒到底怎么整啊,我贏哥丟了啊!”
李老四在電話那頭也顯得很慌亂,“小偉別急哈,四爺知道這次的事了,但是,你也要明白,四爺沒法子帶你去找秦始皇,天道現(xiàn)在盯得緊,別說我不能穿越,就算真能,也會第一時間被天道發(fā)現(xiàn)抹殺!要知道你那自行車可不是普通物件,可是當(dāng)年.......”
“那咋辦?不要贏哥了么?再也不能穿越了嗎?老劉老曹小軍婉兒他們都只能永遠(yuǎn)陪在我身邊.......”說到這里,黃小偉突然有了掛電話的沖動。
貌似也不錯啊……
“別急,雖然四爺去不了秦始皇的年月,但四爺準(zhǔn)備擺個召喚大陣,看看能不能在秦始皇騎自行車穿越的同時,用**力把他拉回來!不過需要你小子配合,畢竟你才是自行車的主人,明天四爺就來做法,你到時候不停觀想自行車和秦始皇,就有機會把他拽回來!”
黃小偉擔(dān)心的直哆嗦,“你敢不敢今晚就來擺陣啊?我怕贏哥出事兒啊!他現(xiàn)在不能穿越到了什么魏晉南北朝被人當(dāng)兩腳羊煮了吃吧?”
“四爺也想來啊,可四爺要去準(zhǔn)備擺陣用的東西,對了,你順便給我轉(zhuǎn)二十萬,買道具,哎呀放心放心,秦始皇是什么人啊,祖龍啊,肯定沒事。”
劉備也搭話茬道,“確實,就秦王的性格,他不欺負(fù)別人就不錯了,老夫還怕別的什么王侯將相死他手里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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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秦朝。
夜色之下,一身青衣,面容好似女子般俊美的張良張子房正一個人朝著橋邊走來。
頭頂彎月朗照,來到橋上,張良看了看四周,見空無一人,這才放心的呼出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這次總算早那位老人一步了。”
背手望著橋下盈盈的湖水,俊美無比的子房先生輕輕一笑,“今日老先生大概不會苛責(zé)于我了,嗯,也是,這回我天剛黑就從家里出來,必不會晚到于他,也不知這位老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為何這般刁難我,料想是有什么深意吧?”
張良正琢磨著呢,忽然聽到背后傳來了一道奇怪的喊聲。
“小偉!你贏哥回來了!”
張良錯愕轉(zhuǎn)頭,然后就看見背后騎著自行車的秦始皇直愣愣的朝他撞了過來。
“哎呦我去!”
“噗通!”
剛剛從五代十國穿越來的秦始皇直接一個自行車把橋上的張良給創(chuàng)了下去。
“救,救命啊!”
望著在河里直撲騰的張良,秦始皇都看傻了,“我去,我去兄臺你沒事吧!你等著哈,寡人這就來救你!”
一邊推著自行車往橋下趕,秦始皇一邊破口大罵,“姥姥的,這又穿越到了什么地方?不是要去找周亮么,剛才找著周德威就算了,這次又是誰啊?不能還姓.....誒,看河里那兄臺的衣服樣式,怎么有點像寡人那時候啊?”
“不,不勞煩兄臺,子,子房還知些水性!”初時的落水驚慌過后,張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一個人朝著岸邊游去,秦始皇站在橋邊看的很是擔(dān)心道,“兄臺對不住啊,你慢點慢點哈。”
渾身濕漉漉的張良游到了岸邊,輕笑的走上了岸,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湖水道,“呵呵,無妨無妨,兄臺不必?fù)?dān)心。”
然而,下一秒,張良左腳不慎踩中了自己青衫的前襟,“哎喲!”伴隨著一聲驚嚎,整個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好死不死地面還有塊大石頭,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撞了上去。
“兄臺啊!”看著滿頭鮮血昏在了岸邊的張良,秦始皇一捂老臉,“你看著點道兒啊......”
秦始皇正推著自行車要下去救人,救一個日后要在博浪沙帶人給自己一錘的刺客,可不想,背后突然傳來了一個老人輕笑的聲音。
“呦,今天還不錯么,來的這么早,呵呵,孺子可教.......”
一身麻衣,豪放隨意的黃石公背手從橋的另一頭走來,對著秦始皇的背影笑呵呵的說著,很滿意這年輕人總算懂了幾分道理。
然而,等走到了近前,瞧著站在自己對面的秦始皇,黃石公瞬間瞪圓了眼睛,“誒,誒不是你你,你是.......我我我,這,這不是你啊!”
秦始皇一看黃石公,再瞧瞧昏在河灘邊的張良,頓時狠狠一拍手道,“哎呦老丈,你找你兒子是吧?你快看看,好家伙暈在河邊了。”
黃石公都傻了,面對拽著自己往橋下走的秦始皇,愣愣道,“不不是,他不是我兒子,等會兒,等會兒!”
甩開了秦始皇拽住自己的手,一片混亂的黃石公趕緊伸手掐算了起來,心說這不對啊,自己都算準(zhǔn)了一切,不該有什么紕漏啊,今兒就該是自己給張良這小子傳兵書的時候了,可這號人是從哪兒蹦出來的啊?咦?他面相怎么有點怪?滿臉的帝王氣是幾個意思?
眼見黃石公在哪兒不停掐算,秦始皇都急了,“老丈你還算啥啊,算你兒子幾更被閻王勾走是吧!寡人就沒見過你這么不負(fù)責(zé)任的爹。”
“你這小子說的是什么話,還有,那真不是我兒子,我跟他是有緣,算是師徒,還有我說你怎么敢自稱寡........”說到這里,左手不停掐算的黃石公猛然抬頭,驚駭無比的看向了對面的秦始皇,那滿是褶皺的老臉一瞬間紅潤開來!
“你,你是.....”無比顫抖的話語中,黃石公雙目一凝,下一秒口中噴出大片鮮血。
“我嘞個去老丈你沒事吧!寡人沒氣你啊,你別死在這兒啊!!”秦始皇嚇得跳腳大喊。
“怎會是你,怎會是你!”滿嘴鮮血的黃石公,老眼驚駭,恐懼大吼。
秦始皇狐疑伸頭,“啥?嗯?你不會是算出寡人的身份了吧?”當(dāng)下,秦始皇一樂,“沒錯寡人就是贏........”
恐懼萬分的黃石公急忙伸手捂住了秦始皇的嘴,嚇得滿眼淚花道,“不可說不可說!你若真的說破,我便是連做一頑石的機會都沒有了啊!”
秦始皇摸不著頭腦,“老丈你說啥?”
瞧著對面這位不該出現(xiàn)在這個時代的人,瞧著這位身上早已凝聚了華夏氣運之人,黃石公遙望彎月,苦澀一笑,“我怎敢算你,我怎敢算你啊!呵呵呵,天機已泄,唉,幸好在得知你的身份時我便主動切斷了一切,但可惜晚了,太晚了啊。”
黃石公失魂落魄的轉(zhuǎn)過了身,凝視幽靜湖水,凄涼自語,“本可得道,想日后還可帶徒兒一并修煉,但可惜,今日竟撞見了你,此后千載我都只能化作頑石來償還今日之因果了,雖然很好奇你為何會在此,但我若是繼續(xù)算下去,怕是連頑石都做不得了。”
秦始皇奇怪的看著這老頭,不知道他在說啥。
怎么,知道寡人的身份容易遭天譴么?那小偉怎么沒讓雷劈死的。
秦始皇正疑惑著呢,忽然看見老頭遞來了一卷竹簡,秦始皇一皺眉,“這啥?”
黃石公苦笑搖頭,“一卷兵法,對你大概沒什么意義,幫我轉(zhuǎn)交給河灘邊那個昏死過去的年輕人吧,嗯,順便告訴他,將來若有所成,十三年后可到濟北谷城的山下,他會見一黃石,那便是我,我會帶他避廟堂之高。”
秦始皇接過竹簡看了看,見上面寫著《太公兵法》四字,一笑,“姜尚的兵書?呵,確實對寡人沒什么用處,我說你怎么不自己去告訴他?”
黃石公轉(zhuǎn)身離開,“不敢啊,你在此,老朽怎敢在妄窺天意,唉。”
望著老人一步步從自己的眼前消失,秦始皇納悶的撓了撓頭,最后將視線投向了河灘邊昏死過去的張良身上。
他總覺得要是沒有意外的話,自己是不是壞了什么歷史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