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鶴萬萬沒想到,陸沉不僅有余力向自己反擊,甚至還將一招如此簡單的金刀術,用得出神入化,威力巨大。
“怎么可能?”
被陸沉的這一刀斬的連連后退,險些掉下臺去。
江鶴在臺邊,面沉如水,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本以為即將煮熟的鴨子,不僅跳了起來,甚至還差點把他給咬了,簡直奇恥大辱。
周圍臺下眾人的陣陣驚呼。
特別是目光下意識瞥過云瑤所在的看臺處,對方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陸沉的身上,一雙美目中不時的異彩連連
更是讓江鶴怒從心頭起。
他本是為了羞辱陸沉而來,怎么好像自己反倒成了陸沉的背景板?
豈有此理!
“鬧劇結束了!”
江鶴一步一步走回擂臺中央,看著陸沉,他的眼中掠過一抹殺意。他沒想到,以自己煉氣大圓滿的修為竟然虐不了陸沉。
事已至此,他也懶得再拖下去了。遲則生變,既然羞辱不了陸沉,那么就早早的把它變成一具尸體吧。
史書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失敗者無論天賦多么驚艷,終究也只能成為勝者的墊腳石。
而現在實力超乎所有人想象的陸沉,就要成為他江鶴成名路上的墊腳石了!
一旁,察覺到江鶴眼中的濃濃殺意,陸沉面色不變,心頭卻陡然一緊。
他知道,雖然剛才江鶴已經展現出了煉氣大圓滿境界該有的手段。但那絕非對方的殺招。
每每回想起那道神秘的黑影,陸沉的心中都會生起濃濃的忌憚。
要來了!
陸沉知道,雖然他不清楚江鶴的殺招究竟是什么。
對方與那道神秘黑影又談了些什么?
但此刻的陸沉敏銳的察覺到,若是掉以輕心,很可能隕命當場!
手掌悄然的在腰間儲物袋上拂過,數張靈符被陸沉緊緊捏在手中。
其中一大半,都是防御類的靈符。
不只江鶴處心積慮,為了這場隨時可能出現的大戰,陸沉照樣準備了許多。
讓我看看你的底牌究竟是什么!
陸塵心中低喝一聲,穩穩地站在原地,死死盯著江鶴。
“咻”
那是一道幾乎在場所有弟子都未能發現的細針。
它通體血紅,速度奇快無比,肉眼不可見!
甚至,就連守在擂臺周圍的幾名金丹期修士,也未能完全看清它的樣貌。
唯有天際,陽瀾長老與銀月長老臉色陡然一變。
一個念頭從他們腦海中閃過。
“這是什么東西,速度竟如此之快?”
“不好!”
察覺到這枚血針朝著陸沉心口刺去,陽瀾長老驚呼一聲,身形頓時消失在天際。
一旁,銀月長老也在第一時間動了。
然而,即便二人反應極快,速度更是快到極點,可畢竟,他們與擂臺間的距離實在太遠。
才趕到一半,那根血針便刺進了陸沉的胸膛。
與此同時,臺下眾人也終于反應過來了。
不知什么時候,江鶴射出一枚血針,以所有人意想不到的速度,刺向陸沉。
那血針不僅速度極快,并且威力極其恐怖,只是遠遠看上一眼,眾人便覺得眼睛如同被蜜蜂蟄了一般,疼痛難忍。
“陸師弟!”
臺下,距離擂臺最近的柳如雪陡然驚呼,心驚不已。
她感受得出那血針的恐怖,其威力之莫測,便是換做擁有冰靈根,體質特殊,且煉氣大圓滿的她,接上此針,恐怕也得香消玉殞。
這江鶴哪來的如此狠利的手段?柳如雪不解。
遠處,另一方看臺上,云瑤也是悚然一驚。
這是什么東西?!
她的內心疑惑不已。
她與江鶴認識多年,對方有些什么手段,她都了解的一清二楚,然而這威利莫測的恐怖血針,在此之前她卻是從未聽江鶴提起過。
更何況,這一招威力之恐怖,便是換做筑基初期的她來,恐怕也難以使出,區區煉氣大圓滿的江鶴,為何能使出此招?
“好狠毒的小子!”
擂臺旁,幾乎是緊隨陽瀾、銀月長老二人之后,數名金丹期裁判也紛紛發現了那枚血針的存在。
他們想要救援,卻已然來不及。
那枚血針的速度,竟是不遜色于金丹期的他們!
如此詭異的手段,當真是煉氣期所能使出的嗎?
即便是筑基期,能做到這一點的,恐怕也寥寥無幾!
禁術!
兩個字陡然出現在幾人腦海中。
也唯有一些極其罕見的禁術,能夠突破修為的桎梏,讓人展現出完全不屬于該境界的實力。
江鶴這家伙,究竟從何學來的這門禁術?
速度如此之快,威力如此之大。
對方這一擊,分明是沖著要陸沉的命去的。
若是之前,陸沉死也就死了。
一個煉氣八層的外門弟子,還不被陰陽宗放在眼里。
但剛才在與江鶴的對戰中,陸沉所展現出的實力,遠超同階。
無論是那運用得近乎出神入化的金刀術,還是那深厚不似煉氣期的靈力,都彰顯著陸沉的不凡。
此戰之后,即便陸沉落敗,也會得到宗門的看重。
而現在,一個剛剛嶄露頭角的外門弟子,若是就這般,當著他們幾人的面,被人斬殺。
并且,還是被區區一個煉氣大圓滿的弟子斬殺,他們卻救援不及。
那么,不僅要遭到宗門的責罰,同時,也是他們一輩子的屈辱。
說出去恐怕都要遭人恥笑。嚴重些甚至可能成為一縷心魔,在未來破境之時,造成阻礙。
這是他們絕對不能接受的。
“小子,找死!”
一名脾氣暴躁的金丹期裁判,見血針已經刺入陸沉胸膛,一切晚矣,氣急敗壞之下,他下意識的張開一只大手,朝著同樣奄奄一息的江鶴抓去。
為了使出這一招禁術,江鶴付出的代價可謂極其慘重。此刻,他的面色蒼白如紙,渾身靈力消耗一空,就連血氣也變得極為淡薄。
沒有人知道剛才的這一招,不僅讓得江鶴修為再度退到煉氣十層,并且還花掉了他數十年的壽命。
這便是禁術。
之所以有這禁字,不是因為它的威力奇大無比,更重要的乃是,它所需付出的代價極其慘重。
但江鶴不后悔。
看著血針沒入陸沉的身軀,他的臉上布滿得意的笑容。
“哈哈哈哈!陸沉,你終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