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午,張曉坐在臥房的書桌前,正通過筆記本電腦上的QQ聊天軟件,跟大洋彼岸的好友趙子涵聊天。
“子涵,好想你,你最近怎么樣?”
“我能怎么樣,學業(yè)繁重,現(xiàn)在放寒假了,我媽給我報了個補習班,每天還要去補習班上課。累的呦!”
張曉撇撇嘴,頓感慶幸,美國這邊的高中可比國內高中松散多了。
“張曉,咱倆有半年沒聊了,你在美國那邊適應嗎?”
“剛開始不適應,待了一周后,就適應了,美國這邊的國中沒有國內那么大的壓力,下午三點就放學了,放學后可以參加各種社團活動。”
“那你參加了什么社團嗎?”
“沒有。我本來想參加電影社團的,可我哥不同意,就作罷了。”
“你哥事事管著你,不過,有你哥陪著,在那邊倒也放心。”
張曉笑了下,打字回復道:“這倒是,我哥做事很有計劃,什么事都會安排得井井有條,我一點不擔心,一切聽他的,準沒錯。”
“張曉,你在那邊有交男朋友嗎?”
男朋友?張曉的腦海中倏地浮現(xiàn)出高志遠的面龐,皺了下眉,回復道:“沒有,美國人的思維理念跟咱們不一樣,我理解不了他們的想法,根本合不來。”
“倒也是。那你們學校有其他亞裔學生嗎?”
“有,很多,不過日裔、韓裔比較多,華裔少一點,我交了個日裔女生做朋友,她叫入江悅子。”
“我看美國電影,那邊經常搞什么Party的,你有參加過嗎?”
“沒有,倒是有人邀請我,我都拒絕了。一般Party都是晚上舉行,晚上我不出門的,我哥也不會放我出去。”
“這倒是,美國那邊治安跟國內沒法比,安全最重要。”
“子涵,你現(xiàn)在上高一了,學習怎么樣?跟得上嗎?”
“一般吧,你也知道我,一考試就緊張,一緊張就考砸,這回的期末考試我就考砸了,我媽罵了我一通。”
“我也搞不懂你,有什么好緊張的,估計你是太渴望考出好成績了,給自己太多壓力。”
“也許吧,我想著要不要去看看心理醫(yī)生?咱們學校就有心理老師,我想著偷偷去看看。”
“好啊,我同意。看心理醫(yī)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很正常的,說不定跟醫(yī)生聊聊,你的這種緊張就削減了。”
“行,抽空我去看看。”
恰在這時,一道叮咚的門鈴聲倏地響起。
誰來了?是齊阿姨嗎?張曉帶著疑問,起身離開臥室,準備去開門。
剛走到客廳,就碰到張晨也從臥室走出,兄妹倆霎時四目相對。
“哥,誰按的門鈴?會不會是齊阿姨?”
“可能吧。”兄妹倆來到門邊,張晨大聲道:“誰啊?”
“請問張曉是住在這兒嗎?”一道略微陌生的女聲倏地響起。
兄妹倆對視一眼,張晨詫異道:“找你的?”
張曉皺皺眉,大聲道:“你是誰?我就是張曉。”
“張曉,我是瑞貝卡。”
瑞貝卡?張曉一驚,與張晨又對視一眼,張晨頓時腦中警鈴大作,道:“這個瑞貝卡,居然跑到家里找你興師問罪?”
“額,也不一定是問罪吧。”對于瑞貝卡的突然出現(xiàn),張曉也有點摸不著頭腦。
“放心,有哥在呢,沒事。”張晨倒要看看這個瑞貝卡到底是何方妖孽,三番兩次欺負張曉,便打開了房門。
只見一個穿著連帽短款棉服,下身穿著超短裙,高跟長靴的金發(fā)碧眼美女,挎著手提包立在門口。張晨在大學也遇見不少白人美女,可初見瑞貝卡,還是不禁眼前一亮。
“嗨!”瑞貝卡一臉笑意,率先打了招呼。
“嗨!”張晨回了神,略顯尷尬道。
“瑞貝卡,你怎么知道我家?”張曉道,這是此刻她最好奇的。
瑞貝卡不以為然地笑了下,道:“學校里有你的個人資料,要知道你家,易如反掌。”
倒也是!張曉吃癟地撇撇嘴。
“我叫張晨,是張曉的哥哥,你叫瑞貝卡吧,我聽張曉提過你,你來找張曉,是有事嗎?”
瑞貝卡仔細打量著張晨,瞥到其不友善的眼神,道:“我見過你,你曾經騎著公路車送張曉上學,我恰好看見了。我今天來,是有點事要跟張曉聊。你們不打算請我進屋嗎?難道要在這兒說嗎?外面很冷啊!”
兄妹倆對視一眼,便將瑞貝卡請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