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diǎn)左右,兄妹倆各自背起書包出了家門,恰好一個警官走了過來。
“嗨。”
“嗨。”
警官走近,左右打量著張晨和張曉,瞥到其背著的書包,拿出筆和小本子,道:“你們是要去上學(xué)嗎?”
“對。”張晨道。
“我是例行詢問,耽誤你們幾分鐘。”
“可以。”
“你叫什么?”
“我叫張晨,她叫張曉。”
警官用筆在小本子上記錄著,道:“你們是,兄妹?”
“對。”
“聽你們的口音,你們是中國人?來留學(xué)的?”
“對。”
“你們跟保羅 史密斯 一家熟悉嗎?”
“熟悉,我爸爸和保羅的妻子齊芳是朋友。”
警官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道:“昨晚你們有聽到什么響動嗎?”
響動?張晨與張曉對視一眼,紛紛搖搖頭。
“那你們最近在社區(qū)內(nèi)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嗎?”
張晨、張曉又是搖搖頭。
“警官,保羅發(fā)生什么事了?是不是突發(fā)疾病?”張曉一臉好奇。
警官瞥了眼張曉,道:“不是,他昨晚遭到襲擊了,昏迷不醒。”
額,張曉與張晨紛紛一驚,一臉不可置信。
“保羅平時待人如何?”
“我們其實(shí)跟保羅也不是很熟,我們主要是跟齊芳很熟,跟保羅不怎么打交道的。他倒是很健談,比較熱情。”張晨道。
“那你們知道最近保羅在社區(qū)有跟人發(fā)生口角或者肢體沖突之類的嗎?”
“這,我們沒看到,就算有,我們也不知道。”
警官點(diǎn)點(diǎn)頭,收起了本子和筆,等于一無所獲。
“不耽誤你們了,我如果還需要詢問什么,再來找你們。”
“好的。”警官沖著張晨和張曉笑了下,便轉(zhuǎn)身離開,去下一家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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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晨從車庫推來公路車,騎了上去,張曉則坐在車子橫梁上,張晨一踩腳蹬,車子便揚(yáng)長而去。
路上,張曉蹙著眉頭,腦海中還回蕩著剛才警官的話,頓感匪夷所思。
“張曉,想什么呢?”見張曉不說話,張晨道。
“想剛才那個警察的話,好端端的,保羅怎么會遭遇襲擊呢?”
“哼,保羅那個德行,估計(jì)無形中得罪了不少人,早有人看他不爽了。”
“也是。”張曉不禁撲哧一笑。
“笑什么?”
“嘻嘻,我有一種大仇得報(bào)的感覺。”
“呵呵,其實(shí)我也一樣。”見張曉開心了,張晨也開心起來。
這時,張曉突然想到了什么,斂去笑意,道:“哥,你說保羅會不會醒不過來了?”
“不知道,那就要看他自己的命數(shù)了,看閻王爺收不收他。”
張曉皺了下眉,不作聲。她雖然十分厭惡保羅,如今保羅遇難,她也幸災(zāi)樂禍,可也不想保羅就此一命嗚呼,她的心還不至于那么惡毒。
————
不知不覺又過了快一個月,來到10月。這天中午,張晨和韓裔女生高惠貞坐在餐廳用餐。
“張晨,你之前不是說預(yù)約了路考嘛,哪天考試?”
“后天下午。”
“在哪兒考試?”
“在普弗勒格維爾超級中心。”
高惠貞點(diǎn)點(diǎn)頭,叉起一根生菜葉放到口中,道:“你約的下午場,幾點(diǎn)開考?”
“下午一點(diǎn)半。”
“張晨,你有信心嗎?”
“有,我駕駛技術(shù)好得很,從初中開始我就跟隨我爸爸學(xué)開車。”
“看來你很胸有成竹嘛!后天我沒課,干脆我陪你去考場吧?”
張晨瞥了眼高惠貞,道:“不用了。”張晨當(dāng)然明了高惠貞的心意,但是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
被拒絕了,高惠貞略顯尷尬,繼續(xù)道:“對了,張晨,下周五我過生日,晚上準(zhǔn)備在家里辦個生日party,你也來吧,周五晚上你不是沒課嘛!”
“晚上我不出門,要在家陪我妹妹。”
高惠貞皺了下眉,道:“你妹妹不是已經(jīng)15了嘛,不是小孩子了,她自己待在家沒事的。再說,你要是不放心,就帶她一起過來吧,熱鬧熱鬧。”
“不必了,美國治安不是很好,天黑之后我們盡量不出門。留我妹妹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把她帶到Party上,我也不放心,我怕有人會對她圖謀不軌。所以,還是我陪她待在家,比較安全。”
高惠貞面露不悅,道:“張晨,你是不是有點(diǎn)過于緊張了?美國沒那么可怕。”
“小心駛得萬年船!我跟你不一樣,你出生就待在這兒,對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也習(xí)以為常,我不同,我對美國,對這里的所有都充滿了戒備。”
張晨頓了頓,繼續(xù)道:“惠貞,你的Party我就不去了,但還是要祝你生日快樂!”
“額,哦,謝謝。”高惠貞滿心失望,每次約張晨出去,都被拒絕,這讓她很是挫敗,難道她長得很差嗎?吸引不了張晨?可明明她從小到大在學(xué)校里都是很受歡迎的。怎么到了張晨這里,她就敗下陣來呢?她真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