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多,聚餐才結束,張晨、張曉兄妹倆拜別了齊芳一家,便返回自己的房子。
一進門,張晨剛開了燈,張曉顧不上脫鞋,一手捂著嘴,一路小跑,直奔自己臥房的衛生間。
“張曉,你沒事吧?”張晨一驚,換上拖鞋,跟了上去。
Yue,yue,只見張曉跪在馬桶前,雙手抓著桶壁,嘔地大吐特吐起來??砂阉y受壞了,一直忍著,此刻她實在按耐不住了。
張晨跟到衛生間前,見狀,擔憂地皺皺眉,來到張曉身旁,蹲下身,一手摩挲著張曉的后背,一手撥弄著其垂落的發絲,避免嘔吐物粘在頭發上。
過了一會兒,張曉頓感胃內舒服多了,大口喘著粗氣,她抬手按下沖水按鈕。
“怎么樣?吐過好多了?”張晨攬著張曉的肩膀,緩緩起身,只見張曉小臉煞白,面無血色,看得張晨直心疼。
張曉點點頭,渾身乏力。她拿起洗漱杯子倒了杯涼水漱漱口。
之后,張晨攬著張曉來到床邊坐下,張曉無力地癱在張晨懷中,微微喘著粗氣。
“剛才在齊阿姨家,我就想吐的,可畢竟失禮,就一直忍著,偷偷做深呼吸,這才忍住?!?/p>
張晨側頭親了下張曉的額頭,道:“受苦了,一定是吃那個烤牛肉吃的?!?/p>
提起那個烤牛肉,張曉嫌惡地皺起了眉,道:“可別提了,看著賣相不錯,誰知道那個味兒,難以下咽,又騷又膻,齊阿姨怎么吃得下的,我看她和保羅還吃得津津有味的?!?/p>
“他們是習慣了,我聽說美國這邊的豬肉、牛肉都是不放血,都很膻,咱們中國人一般都吃不慣。”
“齊阿姨還說她腌制過,腌了也蓋不住那個騷味,太難聞了,我現在嘴里還那股味兒?!?/p>
“哥,你沒有想吐的感覺?”
“我還好,我也不喜歡那個烤牛肉,但還是都吃了,畢竟盛情難卻?!?/p>
“看來你的抵抗力比我強?!?/p>
張晨抬手摸摸張曉的額頭,有些微微發熱,道:“張曉,你有點低燒,剛才又吐了一次,胃里空空的,要不要我下碗方便面給你?”
張曉擺擺手,道:“我哪有那個食欲,什么都不想吃。”
“也是,那我給你榨個橙汁吧。”
“好吧。”
張晨松開張曉,起身去廚房榨橙汁,而張曉則向后無力地癱在床上,闔上了雙眸。
過了一會兒,張晨端著一杯黃色的鮮榨橙汁走進臥室時,瞥到張曉半躺在床,闔著眸子,輕聲道:“張曉,橙汁好了?!笨蓮垥院翢o反應。
“張曉,張曉?!睆埑坑謫玖藘陕?,可張曉依舊沒反應。
看來張曉睡著了,肯定累壞了。張晨上前兩步,將杯子放到床頭柜上。然后來到張曉身旁,輕柔地打橫抱起張曉,將其挪到床的中央,將頭枕在枕頭上,又貼心地給其蓋好被子。
呼,做完這一切,張晨呼了口氣,欲轉身離去,可突然頓下腳步,他睨著張曉恬靜的睡顏,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
張晨輕輕坐下,睨著張曉清秀柔和的臉龐,還有那櫻桃般的紅唇,張晨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白天在浴室中撞見的冰肌玉骨,體內不由地躁動起來。
張晨咽了下口水,慢慢俯下身,對著張曉的紅唇輕輕附了上去。淺嘗輒止,張晨直起身,略微喘著粗氣,站起身,關了臥室的燈,便離去了,闔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