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好姐妹的這番話，秦若霜足足愣了許久，看著姜柔手拿自己小老公的草稿件，略顯疑惑地詢問道：“姜姐...你...你剛剛說什么？什么...什么給解決了？”

“就是那個方程呀...這份手稿件的最后，好像把咱們的問題給解決了！”姜柔抬起頭看向她，滿臉興奮地回答道。

這...這怎么可能！

他是什么水平，別人可能不了解，我最清楚不過了！

秦若霜緊鎖著眉頭，眉宇間盡是質疑和茫然，扁了扁嘴...喃喃地道：“姜姐...你稍微再看仔細點，到底有沒有被解決掉，而且你前面說內容亂七八糟的，后面又說...說什么解決了......”

“前面是有點胡寫的...這點我不會懷疑，但是后面的內容...有說法！”姜柔急忙站起身子，來到自己姐妹的身旁，指了指手稿中的某一步算式過程，講道：“你看...若f（z）是方程（1，1）的非零解，則f（z）具有以下的特質......”

“首先就是f（z）在相鄰角域Ω1與Ω2中以指數形式趨于無窮，則射線argz=0是f（z）一條零點聚值線，其次在Ω中以指數形式趨于零，那么射線argz=0和argz=0 1都不是f（z）的零點聚值線。”

“好！”

“下面就是定理的證明！”

“假設g（z）是方程（1，1）的另一個非零解且與f（z）線性相關，可知當r→∞時，則有......”

姜柔解釋著手稿中的過程，而秦若霜一臉聚精會神地聽著，目光緊緊盯著小老公的原稿，隨著內容的不斷深入...本來懸在心頭上的那一團迷霧，正漸漸地被神奇的數學給撥開了......

“沒錯沒錯！”

“雖然我還沒有驗證過，但我基本上可以肯定，憑借數學教授的直覺，我大膽預測...最后的結論是正確的！”講解完的姜柔，一本正經地保證道。

而此時的秦若霜還處在精神恍惚的狀態，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家的小老公，一個看起來就傻乎乎的小男人，居然解決了連自己都無法解決的問題，這...這聽起來就有點匪夷所思，甚至是不可理喻！

等等...

前天晚上他...他好像也幫自己解決了物理上的某個問題。

如果說第一次是瞎貓碰到死耗子，那么第二次又是什么原因呢？是湊巧？還是運氣？

“不過...”

“結合前面的內容，我有一種是歪打正著的感覺。”姜柔抿了抿嘴，翻到前面的那些內容，嘀咕道：“這些內容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么？好像和后面的那些完全不搭邊...像是隨便寫寫的。”

“我看看...”

重新拿到某人的手稿件，仔仔細細又反反復復看著...的確如好姐妹所說那樣，像是故意拼湊起來的。

難道...難道他都懂？

只是不想讓我知道，所以才在前面亂寫，到了真正關鍵的時刻，他就全力以赴了？

不不不！

我...我不相信！連徑向分布的定義都不知道的他，怎么可能都懂呀。

“霜霜？”

“這是誰啊？”

“你的哪個學生？”

姜柔動起了歪心思，想從好姐妹的手里，把這個學生給要過來，從目前看來...這學生的數學水平很高，大概有三四樓那么高。

但秦若霜一眼就瞧出了閨蜜的心思，其實也不是不能給她...如果許悠在數學領域真有天賦，讓自己閨蜜好好培養培養，興許就走上了和自己一樣的科研道路，只是...只是實在無法確定......

萬一...

如果是萬一的話，他兩次都是瞎貓碰到死耗子，那豈不是鬧笑話了。

“不急...”

“如果他真有數學天賦，我會交給你的。”秦若霜輕抿著嘴唇，認真地說道：“等我確定下來再說吧。”

話落，

瞅著好姐妹那普普通通的臉和身材，似乎某一種憂慮就憑空消失了。

仔細想想...

其實我也能教數學。

......

......

請假沒去上班的許悠，先是把公寓里的東西搬了過來，也就是衣服褲子鞋子什么的，還有就是自己的那臺筆記本電腦，最后就是退租...當然因為合同問題，被扣掉了些押金。

換以前早就跟房東打起來了，但現在兜里面全是錢，扣點就扣點吧...和氣生財。

回到熟女教授的家，其實也是自己的家，許悠舒舒服服癱死在沙發上，結果這時...突然來了通電話，看了看來電者，直接就接通了。

“喂！”

“你小子...不好好待在實驗室，找我干什么？”許悠翹著二郎腿，沒好氣地詢問道。

來電者叫賈政景，外號假正經，物理系研一的學生，而他的導師正是許悠的熟女教授老婆...秦若霜，此時電話里的賈政景賤兮兮地問道：“許哥？接不接跑腿的單子？”

“......”

“滾蛋！”

許悠罵罵咧咧地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就是在圖書館里沒有看到許哥你，想打個電話問問情況。”賈政景問道：“許哥怎么了？生病了？腎虛？”

你小子...

信不信我在你導師的枕邊吹點風？

許悠撇了撇嘴，悠悠地回答道：“我現在的身份有點牛逼，你小子最好是把我伺候好了，否則......”

“哎呦喂。”

“許哥你又來了...”

“哪次夜宵不是我請？你掏過一毛錢嗎？”賈政景沒好氣地道。

“......”

“倒也是。”

許悠笑了笑，突然想到什么，小聲問道：“你導師是秦若霜對吧？”

“是呀。”

“怎么了？”

賈政景好奇地詢問道。

“沒什么...”

“她好像挺高冷的。”許悠停頓了下，又繼續問道：“她平日里有沒有罵過你們？”

說到這，

賈政景心里委屈呀，苦哈哈地回答道：“許哥...別看秦主任高高在上的樣子，她兇起來可瘆人了，尤其是犯錯的時候，簡直...簡直一頭想撞死在墻上。”

是嗎？

好想看看她兇起來的樣子......

許悠在心里蛐蛐了下，隨后若無其事地問道：“話說今天不用去實驗室嗎？”

“本來是要去的。”

“結果突然收到通知，今天不用去實驗室了。”賈政景解釋道。

“是嗎？”

“有可能是......”

沒等許悠把話說完，突然屋門從外面被打開了。

下一秒，

秦若霜就出現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