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悅嗎?”
沈月淮緩慢的問出這個名字,他視線停留在手中頁面的照片上。
“對,那一天桑桑小姐醉酒,臉上的傷,跟這個女孩有關。”
沈月淮的指腹,細細摩挲著頁面紙張。
……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
沈桑桑看著窗戶外的陽光,整個人處于靜止,發呆狀。
這時,沈家別墅的一樓來了一個醫生,傭人在瞧見那醫生后,全都在觀察。
接著,便互相低聲詢問:“是真的精神出問題了嗎?”
“不知道呢,如果不是精神出問題了,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其中一個傭人,打了一個寒顫:“那咱們以后要避著點,別精神失常害我們。”
兩個大廳打掃的傭人,一邊議論,一邊盯著上樓的醫生。
而醫生徐結親自領上樓的,樓下的議論聲,他自然是聽到了。
但他像是沒聽見一般,只領著醫生進房間。
在帶著醫生到達臥室后,他便沈桑桑進行介紹:“桑桑小姐,這是醫生。”
沈桑桑看著窗戶外,對徐結的話充耳不聞。
徐結等了一會兒,絲毫不覺得有什么,轉而對醫生說:“這方面就多麻煩您了。”
醫生表示明白。
徐結便從房間離開。
這名醫生,也是從這一天起,住進了沈家別墅,而沈桑桑開始長達半個月未出房門。
在這半個月,沈月淮也沒有踏過那扇門。
沈桑桑自然感受到他對她的冰冷,她很淡定很淡定,對于他的冷淡,不受半分的影響,外邊是怎么一個情況,她也絲毫不在乎。
她每天在那房間吃藥,發呆,日子像是靜止了一般,沒有了波瀾。
……
而沈老夫人這邊呢?在醫院住了大半個月,才勉強康復出院。
那天的墜湖,幾乎是要了她半條老命,哪怕出院了,她的狀態也始終不好。
這一天,沈月淮上午到達老夫人房間。
不斷咳嗽的沈老夫人,看向來人。
“您好些了嗎?”沈月淮站在床畔,關心詢問。
沈老夫人咳嗽個不停,好一會兒,才穩住呼吸說:“應該是我問你,她人呢?”
沈月淮先是沉默,接著便說:“等您好些了,我提她過來給您賠禮道歉。”
沈老夫人從他話里,是聽出護著的意思,她冷聲:“我知你對她從小就疼愛,可是這件事情的交代,就是這樣一個交代?”
沈月淮安撫著:“她年紀還小,不懂事,您多包容,且現在她的身份,也不同以前,一些事情剛平息,還是大事化了比較好。”
沈老夫人端起床頭一碗中藥,飲了一口:“那天我瞧她那神情,我猜她是真的瘋了。”
她回憶:“她像是被什么東西附身了一般,對我胡言亂語,說我們沈家利欲熏心,如此的恨我。”
中藥在碗內泛動,沈月淮便聞到了濃重的藥味,這個味道讓他不適,
他眼睫微垂,聲音極低:“是嗎,她說了這些話?”
沈老夫人一直在看他臉上的神色:“她說的字字句句,我都還記得一清二楚。”
沈老夫人,像是在暗示什么。
沈月淮卻說:“她一向單純,也許是您多想了。”
“單純?我怎么瞧著,像是來者不善呢。”沈老夫人想了幾秒,又補了一句:“從她設計嫁給你,再到推我入湖,這幾樁事情連在一起,實在不像是簡單的事。”
沈老夫人凝神:“不管是真瘋還是假瘋,月淮,我看還是送去瘋人院,從此,讓她當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