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眉頭緊鎖,沉聲道:“若真如天尊所言,天道早已被污染,那它為何沒有早點動手,反而是直到現(xiàn)在還在偽裝?”
“一方面是天道剛誕生時,洪荒是由大道監(jiān)管,天道不敢在大道眼皮子底下出手,免得被大道懲戒。”
“一方面我剛才也說了,天道是由洪荒的無形規(guī)則所化,污染天道的那個存在,或許還未徹底煉化天道,自然也要受到規(guī)則所限,無法親自下場。”
“另一方面或許是其有著更大的野心,想要如它最初的想法一樣,尋找機(jī)會,連帶著地道、人道一起吞噬,徹底竊取父神的道果。”
“而鴻鈞這個代言人,便是其特意立起來的擋箭牌,來掩蓋他自身的存在。”
“吞噬?”后土喃喃。
“不錯。”冥河目光幽深,“天道若只是規(guī)則,自然無情無欲,可若它早已被混沌魔神的意志侵蝕,那它便不再是天道,而是一個…掠奪者!”
“它要的,是整個洪荒的本源!”
諸圣聞言,皆是神色大變,那可是天道,若是真的如同冥河所說,那就太可怕了,稍有不慎,洪荒都有可能因此覆滅。
通天祭出誅仙圣劍,眼中殺意凜然:“所以,鴻鈞合道,實則是被天道一步步蠶食?”
冥河點頭:“鴻鈞自以為合道后能掌控天道,殊不知,他才是天道的獵物。”
“不過,鴻鈞心思深沉,必然也可以察覺天道的異常,雙方不過是相互算計,都覺得自己才是能夠笑到最后的那個人。”
帝江冷哼:“這兩個不過是狗咬狗罷了,沒有一個好東西。”
說著,抬頭看向冥河:“兄長,你是不是已經(jīng)有了對付天道和鴻鈞的辦法,這兩人敢覬覦父神的道果,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dú)⑸献舷鰧m了。”
面對帝江的詢問,冥河目光緩緩看向諸圣:“天道雖強(qiáng),但也并非無懈可擊!”
“其一,天道依托洪荒規(guī)則運(yùn)轉(zhuǎn),而如今人道、地道已立,吾等可借地道、人道之力壓制天道,削弱其權(quán)柄,使其無法動用全部實力。”
“其二,若是我等證明了天道被侵蝕的事實,那便可以上秉大道,借大道之力徹底凈化天道,使天道重新恢復(fù)無情的規(guī)則化身。”
“其三,…”冥河目光在三清、帝江、后土身上掃過,最后盯著三清。
“關(guān)鍵時刻,我或許要集合你們的力量,召喚父神之力出手,這也是我此次請你們過來的原因。”
“一般的圣人級戰(zhàn)力,是很難參與到與天道的斗爭之中,后土和女媧可以以地道、人道壓制天道,避免天道拉洪荒陪葬,而你們或許是我們最后的保障。”
三清和帝江這才恍然大悟:“難怪這么重大的事,血海一脈的人竟然就來了這幾個,原來他們就是一個召喚父神的工具。”
一時之間,三清和帝江的神色都有些尷尬,不過很快就重新恢復(fù)了過來。
太清神色凝重詢問:“天尊,天道掌握一切無形規(guī)則,若是我們無法將其封鎖,真的爭斗起來,恐怕是會引起洪荒崩壞啊!”
冥河冷笑:“所以,此戰(zhàn)需分三步。”
“第一步,女媧、后土分別以人道、地道之力擾亂天機(jī),使天道無法全力施為。”
“同時以地道和人道的本源,壓縮天道的行動空間,三清身為天道圣人,亦是擁有部分天道權(quán)柄,在這個過程中,你們需要協(xié)助后土和女媧,務(wù)必將天道之力壓入天外混沌中,我們將會在那里決戰(zhàn)。”
“第二步,紫薇會調(diào)動三十六重天本源之力,徹底調(diào)動周天星斗大陣,封鎖整個星空,穩(wěn)固天空的穩(wěn)定。”
“同時地面之上的天地輪回護(hù)山大陣和四方四象大陣也會徹底復(fù)蘇,另外幾個圣人也會全力催動二十四品凈世白蓮之力,確保洪荒大地的安穩(wěn)。”
“幽冥方向,其他十一名祖巫已經(jīng)被喚醒,再加上后羿,亦是可以布下都天神煞大陣,與酆都合力,加上吾的二十四品業(yè)火紅蓮,地府的安穩(wěn)也不必?fù)?dān)心。”
“我們這些人則是專心的對付天道和鴻鈞就可以了。”
“第三步,就到了我們出手的時候,我會正面出手與鴻鈞和天道對抗,而你們則需要全力動用自身權(quán)柄,壓制天道。”
“吾的實力比起天道還是要差上一些,關(guān)鍵時刻或許需要你們協(xié)助,三清和帝江需要做好隨時出手的準(zhǔn)備。”